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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丸,紅芒閃耀,照得自己胸腹之間都是紅燦燦的。
“紅丸,”他一愣之下,隨即明瞭,“這是那天罡輪內的紅丸!”適才他跟韓嬌嬌拼鬥時將那丹丸誤吞入腹,隔了這多時候,都毫無異狀,不想此時給丹田內的真氣一激,那紅丸竟燦然生輝,更讓自己生出“內視”之能。
忽見腹內的那丹丸越來越亮,紅芒映照之下,身上的一道道經脈如同條條紅色的枝蔓,清晰無比地展露在跟前。那些紅色脈絡有的地方極亮,有的地方極暗,臟腑內也有烏暗之處。卓南雁知道,那些暗處必是自己受損的經脈,凝神瞧去,但見全身的每條經脈都是明暗交接,不少地方都是晦暗淤塞。看來果如醫王蕭虎臣所言,自己受傷後經脈俱損,而那些臟腑內的暗處,料來則是龍涎丹未及除盡的餘毒。
他心神恍惚之際,又覺腹內熱力勃發,一道道的熱力隨著丹丸上的紅芒射出。紅芒所到之處,灰暗的經脈迅速發熱發亮。漸漸地,那些明暗斷續的脈絡都變得閃亮耀目起來。
這情形倒與當日在無極神殿中,劍狂卓藏鋒以殘餘真氣給他療傷時的景象有八九分相似。但那時只是將受損的經脈重新連線融合,此刻全身的骨骼卻都熱得似要化開一般,各處經脈更在那熱流的烘烤下,慢慢地膨脹起來。
紅芒帶起的熱度無止無休地升騰,經脈也在不住地膨脹加粗,卓南雁渾身大汗淋漓,再也忍耐不住,跳起身來,赤著腳在院內狂呼疾走。
猛覺腳下一硬,竟踩到一個冷硬之物,一股清涼之感倏地從腳心傳來。
“是天罡輪?”他這時渾身如要裂開般難受,心思卻極是靈明。俯身一摸,果然是遺落在地的天罡輪。這天罡輪烏沉沉的毫不起眼,黑夜之中更難看清,適才萬秀峰等人渾沒在意。
此刻卓南雁一把抓住天罡輪,便覺輪內生出一股清涼之氣,忽地心中一動:“據說這天罡輪乃是三國時的仙人左慈所遺,他將這紅丸一直藏於天罡輪內,莫非另有深意?”一念及此,忙將天罡輪橫捧胸前,抱圓守一,默運天衣真氣,果覺一股清清涼涼的淳和之氣自輪內升起,由他雙手勞宮穴灌入體內。一時間盤桓體內的蒸煮肌骨的熱力給涼氣融合,那煩熱之感便減去許多。
卓南雁大喜,忙大步趕回殿內,將天罡輪塞入懷中,貼肉放在腹下,端坐運氣,便覺那股紅芒與輪內的清涼之氣交融。漸漸化為黃澄澄的金光,散到他的全身各處經脈,凝目內視,只見全身湛然清徹,通體經絡紅潤閃亮,較之先前粗脹了許多。
原來道家自古便有金丹修煉之術,這種燒煉而得的金丹被稱為“外丹”只是這外丹煉製極難,且依照道家說法,服此外丹之人,必須內功修煉大成,才能運功化去丹藥所帶的熱力,不然便會命喪黃泉。三國時道家宗師左慈隱居天柱山修真有得,以絕大智慧採集天地精華、珍稀百草煉出了三枚金丹,服食兩枚之後,便得煉骨壯脈之妙,才留下這最後一枚。但他仍怕世人妄食,故特意造出刻有五行、星相的天罡輪,將金丹藏於輪內。
那天罡輪乃地精異鐵所鑄,身具清涼奇氣,正可掩蓋輪內金丹的熱力。後人便得了天罡輪,見了輪上精巧的星象圖形,也會一門心思地細加推敲,哪裡想到毀去這奇妙寶輪,取出輪內的修煉至寶。
這其中關鍵,以藏魄大法寄神於輪內的卓藏鋒自然知曉,但他當日將天罡輪傳於卓南雁時並不點明,也是怕他誤服丹藥喪生。但那金丹頗有聚氣壯元之妙,經得卓藏鋒給卓南雁洗髓療傷之後,仍殘存些許靈氣,前幾日卓南雁重傷後幾次內勁突生,也都拜這金丹所賜。
適才卓南雁修習的天衣真氣乃是道家仙宗武學,正將金丹的妙用激發出來,這金丹有煉骨壯脈之奇,夭罡輪卻有清心靜氣之功,三妙相濟,缺一不可。卓南雁傷損的經脈正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時他體內陰陽調和,但經脈脹痛之感絲毫不減,忽覺眼前一暗,一道高瘦的身影已凝立身前。卓南雁睜眼一瞧,卻見趙祥鶴手拈長髯,在燈影下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他一驚非小,急待向旁躍出,卻覺渾身僵硬,絲毫動彈不得。他哪裡知道,此刻他正被金丹煉骨壯脈,這道理便如常人盤膝久坐後雙腿必會酸脹難移,此時他全身經脈和骨骼都在被丹力改換,哪裡動彈得了?
趙祥鶴卻“嘿嘿”一笑:“你這小子,又在耍什麼花活?”他是何等眼力,早看出卓南雁正在修煉玄門心法,只是瞧他滿頭大汗、渾身僵硬之狀,似乎出了什麼偏差。
“老子流年不利,又遇上了這鶴老兒!”卓南雁暗自一嘆,“左右是躲不過,且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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