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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當此之時,南宮鋒、南宮鈞和南宮欽的長劍抖動,已齊向林霜月背後刺來。他兄弟四人習練劍法多年,早到了心意相通的境地,出招之際,幾乎全都無須思索,這三劍自後分刺林霜月上中下三路,端地又快又狠。林霜月並不回頭,短劍向後斜削三劍。這三劍回削奇快無比,分格三人兵刃,發出的脆響連成一片,竟似同時刺在三柄劍上一般,閣內登時一聲悠長響亮的銳響。
林霜月盪開這幾人的長劍,只覺間不容髮,心下微驚:“這南宮鐸瞧來跟幾年前一般草包,那三人武功想來也跟他在伯仲之間,怎地結成劍陣,猛然間便功力大增?”一念未絕,南宮四劍已經連綿攻來。卓南雁也覺心下怪異:“南宮劍陣,竟有如此威力。月牙兒獨自應戰,未必便能一戰而勝!”凝神細瞧南宮鐸四人的步法,卻又不是按著乾、坤、艮、巽的四相方位奔走,當下全神貫注地盯住劍陣,苦思破解之道。
數招之間,雙方各遇險情,心內同生忌憚。忽聽南宮鐸沉聲低嘯,四人的身形走馬燈般的一個疾轉。南宮鐸、南宮鋒身形霍然交錯,雙劍分從左右刺來。林霜月秀眉微蹙,雙臂平展,那短劍竟然一分為二,鏘然一響,同時格開了雙劍。眾人這時才知她手中竟是雌雄雙劍,合則為一,分則為二。便在此時,南宮鈞、南宮欽長劍疾飛,有若雙龍出海,疾刺林霜月雙腿膝上環跳穴。林霜月雙劍正被格在外門,危急之間,蓮足霍地在雙劍上一踏,嬌軀借勢疾翻,御風仙女般地飄飛而起。
南宮鐸和南宮鋒揚聲大喝,雙劍一攪,疾向空中刺去,霍霍劍光,將林霜月的雙腿盡數籠住。眾人眼見林霜月身在半空,無從借力,這兩劍自下刺上,陰狠之極,不由齊聲驚呼。
猛然間一道黑影電閃而至,曲指疾彈,錚錚兩響,勁力到處,竟將那兩柄長劍盪出數尺之高。便在此時,林霜月在空中陡然一彎,凌空劃了個圈子,飄然落地。眾人瞧得目不暇接,那道驚呼之聲未落,又齊齊化作如雷彩聲。
“是你——”林霜月猛一回頭,便瞧見了一雙熠熠如星的眸子,霎時芳心內便如給閃電劃過的子夜蒼溟,一片明亮,更有一片顫慄。雖然相隔數載,他又高大俊逸了許多,但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卓南雁!一瞬間,林霜月嬌軀微晃,覺得自己又嵌入了那個迷醉的夢裡。南宮兄弟眼見她恍然如醉,齊聲呼嘯,四劍連環,疾向她身上捲來。
“是我!”卓南雁低喝聲中,猛地挽起她的纖手,兩人輕飄飄地轉個圈子,登時將那四劍避過。林霜月給他牽手一帶,便覺一股渾厚無比的勁力帶著自己身不由己地隨之疾轉,心下又驚又喜,道:“傷全好了,還練得這麼好的功夫?”卓南雁顫聲道:“是!”往日只能在夢裡才見的人,陡地近在咫尺,香澤微聞,霎時間卓南雁只覺心頭大喜若狂,什麼比武奪劍、傲視群雄的念頭全都丟到一邊,一時只想拉著她的手盡情傾訴衷腸。
驀地聽到這低沉清朗的聲音,林霜月的心絃一顫,忽然覺著一陣害羞,玉頰紅生,急要將手甩開,卓南雁卻握得很緊,這一甩便沒甩開。卻見四周劍光閃爍,南宮鐸、南宮欽的雙劍已怒風般地捲來,但卓南雁那只有力的大手帶著她向左一轉,急踏兩步,這兩劍便立時落空。卓南雁側頭向她深深凝視,身前劍氣縱橫,他卻視若未見,眼內似乎只有她那張亦羞亦喜的絕美面龐。
南宮鐸眼見又是這個武功怪異的黑衣少年,不由驚怒交集,連聲呼喝,四人身形遊走,越轉越快,長劍上的招數也是越發凌厲。但不知怎地,他四人的劍招每每都會給卓南雁在進退之間,輕巧自如地避開。四座群豪眼見他二人一個白衣勝雪,一個玄衣如鐵,在如花劍雨之中,挽手進退,恍若閒庭信步,無不又驚又佩,霎時間彩聲四起。更有幾個少年弟子眼見那天仙少女的柔荑給這黑衣少年緊緊攥住,心底酸溜溜的難受,故意將彩聲喝得又高又長。
林霜月聽得喝彩聲,先是覺得羞不可抑,但心底隨之又泛起幾分沉醉和驕傲。她不敢瞧那火辣辣的目光,低聲問:“這陣法好生古怪,你會破麼?”卓南雁低笑道:“這不是四相陣,其中暗含數種變化,他四人聯劍,是無極四相陣。三人出手,化天地三才陣。兩人合擊,是陰陽兩儀陣。各自為戰時,又是太極渾圓陣。太極陰陽,三才四相,四個陣勢互動變化。你適才只依著四相陣的破法,自然處處受制!”棋仙施屠龍嗜好世間諸般機關陣法,卓南雁隨師學藝多年,雖未專心鑽研陣法,但胸中所學,卻已非同小可。
他聲音雖低,南宮四劍卻都聽得清清楚楚。聽他幾語點破劍陣奧妙,四人心中都是又駭又怒,南宮鐸狂叫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