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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聲“聖女降世”,林霜月不由在心底沉沉一嘆,當即雙手一揚。眾弟子見她舉手示意,立時靜坐聆聽,大院中立時鴉雀無聲。林霜月明眸閃爍,高聲道:“明尊昨晚示夢於我:當今金狗犯疆,百姓遭難,我明教以鏟邪驅暗為任,抗金護民,責無旁貸。凡我明尊弟子,都須遵從四海歸心盟號令,竭力抗金!”曲流觴因率眾抗金被殺,明教群豪均是心下彷徨,不知何去何從。聽得她清清朗朗地說出“明尊的降示”,均知自己沒有違背教規,盡皆心內暢然,更有人振臂歡呼。
林霜月又道:“本教降魔明使曲流觴殺身成仁,魂歸大光明界。請諸位與我同頌光明咒,超度曲明使英魂,永伴明尊駕前。”說著雙手作火焰升騰之狀,領著眾弟子沉聲唸誦咒詞。一時庭院內都是深沉莊嚴的咒聲。
卓南雁幼時曾寄身大雲島,這些咒詞早就聽慣了的,但這回卻覺心內別有一股滋味,在聽到那句耳熟能詳的“大地重歸光明,萬民永享太平”時,更是心內微顫,“大地上永遠光明普照,天下人世世代代的太平,這正是世間芸芸眾生最美好的嚮往。徐伯伯、曲伯伯和這些熱血漢子,更是為了這個不惜捨生忘死。嗯,他們都是大好男兒,可惜卻被林逸煙這等別有居心之輩利用,變成了向那美麗的火焰飛去的蛾子……”
他仰頭望去,卻見林霜月凝立臺上,熊熊火光映得她玉頰生輝,猶似披了一層美麗聖潔的霞彩。不知怎地,卓南雁瞧著,心內卻又隱隱生出一種不安。正自胡思亂想,院內頌聲已歇。眾弟子又都躬身,向林霜月遙遙施禮。林霜月命人斟了一杯酒來,灑在地上,嘆道:“曲明使生前好酒,這一杯薄酒,便祭奠他在光明界的英靈。”跟著又斟了一杯酒,朗聲道,“大夥兒既已全力抗金,咱明教那禁酒令便全免了,待殺退金賊,眾家兄弟痛飲慶賀。”群豪聽得免了禁酒令,齊聲歡呼,均覺林聖女最是通情達理。
林霜月卻不願久留明教,又請徐滌塵暫為執掌教務。眾人鼎力支援,齊道:“多謝聖女主持大義!”一通分派已畢,眾人這才散去。
出了秋實堂分舵,林霜月跟卓南雁向徐滌塵等明教元老暫別。夜冷星殘,街上悄寂冷清,二人並肩而行,直到此刻,才得暇說些別後閒情。
說起適才林霜月的臨危登臺,卓南雁不由笑道:“小月兒好厲害,三言五語便重振明教群豪的雄心!不然若是任由明教這數百豪傑散去,大戰在即,我大宋四海歸心盟必然士氣折損。”林霜月嬌笑道:“過獎過獎!哪裡比得了你卓大俠,四海歸心盟會上,單劍連敗三大宗師,唐島海戰、採石磯大戰更是連立大功,天下黑白兩道英雄,誰不服膺你卓大俠?”
卓南雁近日連顯鋒芒,常聞諸般美譽,早就習以為常,但聽得愛侶說起自己的得意之事,卻是心底陶然,哈哈笑道:“是真的嗎?小月兒的誇獎,可讓我真真的心花怒放!”林霜月挨近他的身子,凝視他道:“小月兒是真心話。雁哥哥,霜月好生以你為傲!”見她盈盈美眸中閃著沉醉、依戀之意,卓南雁的心底也湧起陣陣縫綣柔情,握緊她的柔荑,笑嘻嘻地道:“小月兒也了不起!嗯,咱這算不算比翼齊飛、夫唱婦隨?”
林霜月聽他說得親熱,不由芳心一陣甜蜜,玉頰配紅,道:“雁哥哥,我趕來這裡,本是要跟你比翼雙飛的。只是,”她說著眼內閃過一抹憂色,“爹爹的病勢不輕,我要及早帶他去尋師父,求師父出手醫治。”
卓南雁聽她剛剛趕來,便要離去,心內頓覺纏綿難捨,忙道:“醫谷離此路途遙遙,你病體初愈,連番勞頓,身子骨哪裡受得了?”林霜月道:“不必去醫谷。師父這次是送我出來的,他眼下正在建康訪友。我由此坐船前去建康,方便得緊。”卓南雁皺眉道:“你長途跋涉而來,還是歇息幾日再說。再說,便不陪你雁哥哥幾日嗎?”
林霜月知他不捨自己,柔聲道:“這等癔症,越早醫治越好,小月兒明日便走,只要爹爹病勢見好,我便即趕回。”卓南雁嘆一口氣,道:“大醫王出手,自是針到病除。”忽地湊近林霜月的玉頰,低聲道,“小月兒,何不趁著林叔叔糊里糊塗,讓他答允了咱們的婚事?你跟我洞房花燭之後,再去建康……”林霜月“呸”了一聲,道:“想得倒美!乖乖地在這裡等我回來,跟你夫唱婦隨……”兩人說笑之間,便趕到林霜月歇息的客棧。原來林霜月既不願與明教教眾同住在秋實堂,也不願待在朝廷安排的驛館,自己在鎮江府尋了上等客棧。卓南雁直送她入房,眼見夜深人靜,便只得告辭,低聲道:“那我明日再來送你。”
林霜月痴痴地望著他,幽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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