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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算來已有十多年未回故土啦!”笑聲中滿是寂寞感傷,昂頭將那杯酒飲了。蕭抱珍頓時面色一僵。
卓南雁卻雙眸一亮,道:“好啊!文島主本就是我大宋英雄,眼下故國有難,島主豈能袖手?”文島主卻冷冷地道:“哼,完顏亮一代奸雄,大宋的狗皇帝趙構殘害忠良,卻又是什麼好貨色了?我逍遙島笑傲世外,宋、金間的虎狼之爭,幹我甚事?”卓南雁也不由愣在當場,暗道:“這位文島主跟我師尊倒是一般的脾氣。”
“島主說得是!”蕭抱珍雙眸閃光,笑道:“江南趙構闇弱無道,島主何不順應天意?島主若不願出面,便請借給小弟幾艘車船,伐取江南之後,一般地也算是島主大功!”卓南雁雙眉一軒,正待言語,文島主卻玉手一擺,悠然笑道:“二位都約我助戰,當真讓我難辦。”秀眉微凝,忽地盈盈立起,笑道,“茲事體大,文某一時難以定奪。二位遠來勞頓,不如先在島上安歇。咱們明日再論!”
蕭抱珍面色微變,隨即笑道:“說得是!這等大事,島主自該好生思量一下。嘿嘿,文島主秒算無雙,洞悉天下大勢,料來決不會令蕭某失望。”文島主嫣然一笑,不置可否,揮手命崔振帶二人下去歇息。
兩人各宿一屋,互不相擾,都忙著運功打坐,思索對策。不料第二天日上三竿,也不見文島主遣人來尋,卓南雁漸覺焦躁。直到用了午膳,崔振才過來相請,說道:“島主在琴室相候,請二位隨我來!”
卓南雁和蕭抱珍都不解其意,隨他穿廊過院,走入一間雅緻軒敝的暖閣之中。卓南雁見閣內一塵不染,只有一桌四椅,桌上橫放一張古琴,暗道:“這文島主的琴室倒是簡素得緊。”
過了片刻,文島主款步而來,揮手請他二人落座,自在那張古琴前端坐了。她素手輕撫琴絃,笑道:“蕭教主乃是文某舊交,卓少俠卻是來自故國,文某不願傷了和氣,不揣冒昧,便佈下了涉及琴棋書畫的賞心四局。且瞧二位誰能破此四局,若是誰見識稍淺,便請不要再提借船助戰之事,即刻離島。”
蕭抱珍涉獵甚雜,聞言面色一喜,隨即又皺眉道:“島主學識淵深,若是我與卓少俠誰都答不出來,卻又如何?”文島主淡淡道:“那便請二位一同離島!”蕭抱珍呵呵一笑道:“得與島主論道,已是平生幸事!請島主賜教吧。”
文島主笑了笑,道:“二位先聽聽此曲何名?”玉指飛跳,琴聲琅琅而作。卓南雁暗自皺眉,心道:“我對這些琴曲可算一竅不通,她淨弄這些玩意,老子可是大大不妙。”但聽曲韻蒼勁陽剛,高揚時如擊磬裂石,低迴時又似龍吟鶴唳,一股悲昂之氣充盈滿室,不覺心神微醉,凝神傾聽,不安之意反倒漸漸淡了。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蕭抱珍鳳目溢彩,悠然道,“島主此曲乃是《力拔山操》,取意霸王項羽的垓下慷慨悲歌。島主琴中盡得雄勁沉鬱之妙,使人平添悲慨。”文島主淡然一笑:“蕭教主果然見識廣博!嗯,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楚霸王氣吞四海,可惜一敗之後,身死垓下。”(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蕭抱珍面色忽變,暗道:“她話中有話,莫非是拿楚霸王比喻完顏亮?”淡淡一笑,並不應聲。文島主琴曲不停,又道:“蕭教主先拔頭籌,不知能否再接再厲,認出這張古琴?”
蕭抱珍心中叫苦:“這等琴樂雅事,夢嬋最是在行,可惜這丫頭近來神出鬼沒,不知去了何處。”凝神望去,但見那古琴色澤沉鬱,古樸端凝中透出幾分活潑潑的流暢之氣。他思忖良久,也琢磨不透,只得呵呵笑道:“此琴氣韻古拙,莫非是唐代的雷公琴?”
“蕭教主當真無所不通,”文島主十指飛揚,一首《力拔山操》已盡曲終,口中笑道,“這確是雷公琴。我前些時日,去了一趟燕京,巧得此琴。但這古琴之名,教主可還沒有說出來!”傳世之琴以唐朝成都雷家所制之琴為尊,號作“雷公琴”。但雷公琴在世間流傳不少,蕭抱珍哪裡猜得出此琴的確切名稱。
卓南雁聽得文、蕭二人對答,不由猛然想起當年虞允文說過的一番話:“先帝徽宗曾設萬琴堂,蒐羅天下名琴,其中以這唐代制琴家雷威斫制的春雷琴為第一妙品,但靖康之變……這春雷琴便也隨之流落金都……”
他生平所知的古琴之名,大概只有太子趙瑗所持的“天蟓琴”和那從未一見的“春雷琴”了,想到文島主自言此琴得自燕京,索性笑道:“此琴樂聲激越,莫非是唐代第一名琴,春雷琴?”
文島主秀眉一揚,笑道:“卓少俠好眼力!這春雷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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