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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兒?”卓南雁大張雙目,“島主是婷兒的何人,為何要以此事相求?”文島主玉靨微紅,冷冷地道:“你莫問這許多廢話,只告訴我,答允不答允?”卓南雁俊眉緊蹙,沉了一沉,終於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晚輩恕難從命!”
“你竟不答允?”文島主美目中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意,“為什麼?難道她配你不上?”卓南雁沉沉嘆道:“晚輩曾與婷兒有過婚約,只是那時晚輩身不由己,其後婷兒因一件事深恨於我……那婚約卻被她自行除去了。”想到那日完顏婷所說的“我今日便休了你”得豪言壯語,不由苦笑一聲。
“她恨你罵你,不過是一場誤會!”文島主素手一擺,道:“你現下娶她,也沒甚難處。”卓南雁搖頭道:“晚輩業已心有所屬。那位姑娘跟晚輩自幼患難相知,為了晚輩,更不惜叛出師門。晚輩和她早已約好,抗金大事一了,便娶她為妻。今生今世,絕不相負!”
“今生今世,絕不相負……”文島主不知想起什麼,竟嬌軀微顫,眼望遠天,怔怔出神,默然良久,才低聲道,“你說的這位姑娘,莫不就是明教聖女林霜月嗎?她身為聖女,焉能婚配?”卓南雁笑道:“她早就不做那勞什子聖女了,這一生一世,便只是我的妻子!”
文島主嘴唇緊抿,神色漸冷,驀地輕叱一聲:“好,你隨我來!”轉身向峭壁上攀去。這海島峭壁別有一番冷峻險要,但文島主輕功展開,飄飄如仙,頃刻間便掠上峰頭。她身子剛剛立定,便見卓南雁也悄然凝住身形。二人這一番不聲不響地輕功比試,竟是旗鼓相當。
“好俊的功夫!”文島主目光熠然一閃,冷冷地道,“你若應允下來,我贈你車船,派人送你出海。如若不然,只怕你難以生離逍遙島!”卓南雁見她眼芒如電,凜凜生威,心頭微震,卻仍是搖了搖頭,一字字地道:“無論如何,晚輩都不會應允!今生今世,我決不會負了霜月!”
文島主冷哼一聲:“既然如此,咱們只有手上見真章了!”手指峰下,道,“咱們從此縱下,誰先落地,那便勝了!”卓南雁探頭下望,但見這峭壁數十丈高,下面粼粼亂礁,如刀鋒箭簇,突兀聳天。這崖壁如此陡峭高峻,若是縱身一躍,任你武功再高,也必粉身碎骨。絕頂高手飛落時原可以手足阻住墜勢,但文島主提出先落地者勝,自是要飛墜之時各展神功,竭力阻攔對手。卓南雁雙眉一揚,沉聲笑道:“好!這番拼鬥別開生面,晚輩斗膽奉陪!”
兩人各自退開數步。文島主自腰間抽出一條紫芒燦燦的軟鞭,森然道:“你是用劍嗎?”解下腰間佩劍,揚手扔來。卓南雁伸手接過,但覺長劍森寒,顯是一把利刃,心底暗想:“此劍鋒銳無比,我決不能傷了文島主!”
二人凜然對峙,崖頂便有一股殺氣沖天騰起。卓南雁的心神倏忽擴大,自磊落的山岩向外鋪張,繞過對面的文島主,上接遠天,下垂碧海,一時間便連海畔亂礁、水底游魚都似與他心神交接。驀見文島主目光一燦,喝道:“去罷!”已飛身掠出崖頂,卓南雁忙也騰空縱下。他身子才出崖壁,便見白影閃動,文島主已凌空掠來,軟鞭劈面砸下。
自來軟鞭功夫講究變幻靈動,出手往往先起虛招,不料文島主鞭勢一起,便如驚風密雨,滿天鞭影遮得日色都黯了。卓南雁身子呼呼下墜,左掌在山岩上或拍或按,使得墜勢並不急迫失控,右劍矯夭揮出。這一劍“大哉乾元”本是補天劍法中的剛猛妙招,但劍芒閃處,滿空鞭影略一疏散,便又收緊。卓南雁的長劍撞上紫鞭,頓時臂酸氣緊,只覺無數剛柔大小各異的奇勁凌空激射。他平生第一次遇到“永珍森羅”這等奇妙勁法,心頭劇震之下,急運天衣真氣,招化“保和太和”,劍氣沖和流轉,堪堪擋住文島主鞭上的神妙氣勁。瞬息之間,二人鞭卷劍飛,疾拼數招,激盪的真氣震得身側山岩簌簌剝落。文島主一聲輕叱,鞭法倏變,紫鞭呼呼疾轉,一圈又一圈地纏繞下來。“永珍森羅”神功運處,這些鞭圈居然凝而不散,一時間無數圈子從天而降,或空空蕩蕩,或細密沉實,或飛旋銳嘯,從四面八方往卓南雁身上捲來。
卓南雁頓覺自己已陷入一張鋪天蓋地的巨網之中,心底暗自叫苦:“這文島主武功之高,決計不在巫魔蕭抱珍之下,但心計之深、手腕之高,卻大有過之!”只得振劍揮出一招“周流六虛”,只是他飢餒已久,真氣不似平日般雄渾,這一招僅能自保。饒是如此,鞭劍每次交擊,他渾身經脈便是一震,若非天衣真氣修煉有成,只怕早已不支。
鞭風劍光之中,二人同往下墜。文島主急攻數招,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