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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隱秘,不與世人往來!”
南宮修道:“正是!凌虛公自認曾受南唐李家大恩,李家雖亡,他也需世代謹守忠君的臣子之節。只是那時的天下早姓了趙,凌虛公的當務之急,便是嚴守機密,不招搖於世。好在當年建造大陣和地宮的工匠都是分批修建的,誰也不知所建何物,加之當年李後主怕給諫臣得知後苦諫囉嗦,遣凌虛公修建地宮也是偷偷摸摸。他出降之後,此事自然不再提起,更未載於史冊。那些剩下的天柱山人,不是信奉九天司命真君,便是對凌虛公奉若神明,是以本門和這無極諸天陣之秘便一下子沉埋了數十載。
“直到幾十年後,本門中人才耐不住寂寞,崛起江湖,後來無極諸天陣的機密也洩漏了出去。百餘年來多有貪財武人悄悄入陣尋寶,卻都是有去無回,‘有進無出諸天陣’的大名才漸漸轟傳天下。只是這大陣的建造淵源卻一直無人得知。”說到此,南宮修的老眼內不由精光搖盪,盯著那燈焰跳耀的短檠幽幽出神,沉了沉,才道,“可是在凌虛公生前,確曾有一人出入過無極諸天陣,那人便是他的好友,後來的武聖衝凝道長!”
卓南雁眼前倏地閃過諸天陣內幾處秀骨天生的蒼華留言,忍不住道:“原來王衝凝卻還是凌虛公的好友?”南宮修點一點頭:“傳聞那時王衝凝還是個道號蒼華的道士,不信世間有絕陣一說,果然憑著他得自呂祖親傳的紛世高才,在這無極諸天陣內一入一出!”卓南雁想起王衝凝在神殿內石門上的留字,忍不住道:“衝凝仙長雖是曠世高人,一路破陣,但在那銅殿最後關口,也曾如入大化洪流,生死一線!”
施屠龍忽道:“生死一線,才得悟無上至理,創出天衣真氣的絕世奇功!”卓南雁一拍大腿,悵然道:“可惜他留下的天衣真氣的正宗原本,卻被一個叫南宮笙的傢伙一手毀去了!”
“南宮笙?”南宮修眼內卻閃過一絲溫和的光芒,又道,“算來他還是老夫父輩的人物,只不過卻是個特立獨行的憤世嫉俗之輩。他這人自幼便有上報國家、下振宗門之念,只是生來身子羸弱,又因性子古怪,相貌奇醜,不為本門師長所喜……”
卓南雁本來提起這南宮笙就一肚子怨氣,但聽得這怪人也是“生來身子羸弱……不為本門師長所喜”,想到自己幼年遭遇,登時氣便消了許多,隱隱地還對這“性子古怪”的南宮笙生出一絲同情之心。
“這南宮笙雖然模樣醜陋,卻在奇門五行和戰陣之學上天賦異稟,只可惜他費盡心機,也沒有撈到堡主之位。一怒之下,他的怪異脾氣發作,便決意獨闖無極諸天陣,讓南宮世家那些‘不長眼’的長老們開開眼。”南宮修說著苦笑搖頭,滿頭白髮簌簌飄擺,“只是要硬闖無極諸天陣,談何容易!
“當年先祖凌虛公怕後人覬覦陣內財寶,終其一生,也未吐露破陣之法,只是暗鑄紫銅鳳凰一隻,將大陣圖紙藏於鳳凰腹內。自此以後,那火鳳凰便是南宮堡弟子榮任堡主的信物!這火鳳凰嘛,便是南雁在五通廟底見到的那隻,那時還在堡主手中,南宮笙自是無緣得見!
“但他心細如髮,日夜在南宮堡的藏經樓內秉燭苦讀,竟硬生生地自凌虛公留下的筆札雜錄中‘挖’出了蛛絲馬跡,又自錄成一圖,名曰‘無極陣圖’。這人是個狠主兒,錄成陣圖之後,便假裝失火,縱火毀去了藏經樓……”
卓南雁忍不住“噢”了一聲,苦笑道:“這人的性子,倒有幾分像那南宮溟,發起狠來,什麼都不在乎!”南宮修也沉沉點頭:“確是如此!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偏偏又都因貌醜、體羸等諸般緣故而不為長輩所喜,日久天長便全淤了一腔怨氣!嘿嘿,這樣的人生於世間,往往最是可怕!”
“那一年,我十八歲吧,卻也是個性情孤傲之輩,只因深愛這西麓風物,在此結廬隱居……”他仰頭一嘆,目光倏地悠遠起來,道,“當年南宮笙在堡內誰人也不理,倒跟我這晚輩性情相投。只是自他縱火燒燬藏經樓之後,便不知去向,直到有一晚他才忽然來訪,面色倉惶,容顏憔悴,跟我說,他剛剛自無極諸天陣內出來……”
屋內諸人雖聽卓南雁適才說起在陣內看過南宮笙的名字,聽到這裡,仍不禁齊齊“噢”了一聲。
南宮修卻也沉沉一嘆:“他本就身子骨弱,那時更是奄奄一息。我也是大吃一驚,知道堡內諸大長老正在四處尋他,忙將他藏了起來,將養數日。那些日子南宮笙神色落寞,忽悲忽喜,似是在琢磨什麼機密要事……我本來憋著一肚子的話,想要打探那大陣有何玄奇,但見他日日冥思苦想,倒也不好打擾……”
“冥思苦想?”南宮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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