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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涎丹的解藥秘方,自然是順理成章之事!”
陳鐵衣呼地站起,道:“老弟是要用這龍肝秘方誘得那老頭子前來找你!妙計,當真是妙計!”忽又皺起眉頭,“但老弟當真知道這龍肝的配方嗎?”
卓南雁卻故作高深地呵呵一笑:“這可是萬分機密之事,我只能親口告訴那老頭子!”他說著翻身而起,雙目灼灼閃光,“從今日起,咱們便要想方設法地透露出我已得知了那龍肝的秘方。江南龍鬚爪牙四布,過不了幾日自會上鉤!”陳鐵衣仍舊雙眉緊鎖地想要問個究竟,但瞧他一副胸有成竹卻秘而不宣的樣子,也只得怔怔點頭。
轉過天來,卓南雁便“不辭而別”,一路東行,卻於晌午時分被陳鐵衣在江邊趕上。二人裝模作樣地一番激戰,卓南雁重傷未愈,“漸漸不敵”,轉身而逃。陳鐵衣急追時,卻被卓南'u'雁飛'/u'出幾枚銅錢,將他肋下割得鮮血迸飛。陳鐵衣一愣之間,卓南雁已然飛身遠遁。
陳鐵衣自然“又驚又怒”地緊追不捨。醉羅漢無懼也帶著幾名丐幫高手趕來相助,陳鐵衣才說出卓南雁身上暗藏著龍肝配方,此物事關重大,萬萬不能讓他走脫。無懼等人急問那龍肝是何物時,陳鐵衣卻又堅不吐露。
接下來的三日中,陳鐵衣和卓南雁一逃一追地“激戰”了四場,雖然都是卓南雁不支而逃,但每次都能突施詭計地讓陳鐵衣受些輕傷。最後一次,他在酒樓中順手拾起幾根竹筷飛出,竟在陳鐵衣臉上劃出兩道血痕。陳鐵衣撫著火辣辣的臉頰,暗道:“這小子莫不是來真的?若非我躲閃得快,腦袋上豈不多了幾個透明窟窿?”
二人這一番龍爭虎鬥,池州附近的江湖幫派便都知道鐵捕陳鐵衣為了一個叫龍肝的神秘物件,死追卓南雁。於是江湖上沸沸揚揚,有說這龍肝乃是上古神物的,有傳是神奇靈藥的,更有人說,這龍肝乃是當今趙官家最寵愛的劉貴妃愛不釋手的一隻玉如意,卻被卓南雁潛入大內盜走。各色謠言,均是活靈活現,傳得有頭有尾。
陳鐵衣到底不愧是“不死鐵捕”,終於在第四日凌晨,乘著卓南雁在店中熟睡之際,破窗突襲,將他擒住。陳鐵衣連點了卓南雁幾處達穴,又將他捆得結結實實,才呼呼喘息道:“卓公子,只需你交出那龍肝配方,我便可饒你一命!”卓南雁卻冷笑道:“這配方豈能交給你,便要交,也須上呈給太子!”陳鐵衣怒道:“好,那你便隨我回臨安皇城司!”
陳鐵衣便押著他自池州還京,當晚在一處客棧落腳安歇。在僻靜舒適的客房中,兩人都覺暗鬆了口氣,洗漱完畢,斜倚在床上閒聊。陳鐵衣摸著臉上的傷疤苦笑:“你這小子,每次都下黑手!”卓南雁道:“龍鬚都是奸詐似鬼,你不掛彩,他們怎能上鉤?”陳鐵衣皺眉道:“為何每次都是我掛彩,卻不是你?”卓南雁道:“我最終給你五花大綁地擒住,比掛彩受傷還難受!”
兩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這一路爭鬥,雖是事先都有粗略商議,但臨機應變,也是鬥智鬥勇,不由讓二人更多了些惺惺相惜之意。
陳鐵衣道:“你以自身為餌,豈非十分兇險?”卓南雁淡淡一笑:“越是兇險,才越是有趣!”陳鐵衣嘿了一聲,長長地嘆了口氣:“老弟所作所為皆是率性而為,無拘無束,實在痛快!”聲音中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惆悵之意。
“公門裡當差不快活!大哥此言必是有感而發!”卓南雁眼中忽地閃過頑皮光芒,“讓我猜猜,嗯,必是你瞧上了哪家官宦小姐!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無奈一下,只得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不知怎地,他看了這陳鐵衣終日呆板沉默的一副神色,就忍不住要拿他取笑。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陳鐵衣的話語卻忽地沉緩起來,“這一句話,是一位姑娘跟我說的!”客房內寂靜得緊,更襯得陳鐵衣的這聲嘆息落寞無比。
卓南雁笑道:“是嗎?那位姑娘是尚書的女兒,還是宰相的千金?”陳鐵衣搖了搖頭,道:“她是個青樓女子!”卓南雁微微一震。他卻緩緩地說下去:“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絹不知數。她便是臨安品花榜上的狀元花魁雲瀟瀟……”
卓南雁自然不曉何謂“狀元花魁”之類的風流典故,只是依稀覺得這雲瀟瀟必是個顛倒眾生的名妓翹楚,心底好奇:“想不到這端正謹嚴的不死鐵捕,會戀上一位名妓!”卻聽陳鐵衣悵然道:“多少個王孫貴胄,她都不會假以顏色,卻對我……情有獨鍾。只是……只怕我卻永遠無法娶她!”卓南雁心中全無道學的貴賤之念,忍不住道:“那又為何?是你那上司不允嗎?”陳鐵衣呵呵苦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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