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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情。
這一掌兀自至極,快無比。那灰衣文士魂飛魄散之下,身子著地疾滾,腰間陡地躥出一條小蛇,飛噬餘孤天手腕。餘孤天“咦”了一聲,五指疾落,將那小蛇震得遠遠飛出。間不容髮之際,衝得最猛的那瘦子已銜尾殺至,大槍劈面刺到。他這槍長的駭人,槍頭所纏的黑纓隨風炸開,便如巨蟒出洞。餘孤天不及躲閃,百忙之中左腿無聲無息的踢出,一腿踹在槍桿上。那瘦子雙手如遭電擊,大槍從中折斷,兩根槍桿高高飛起。
“痛快!痛快!”頭頂陡然傳來一聲長笑,笑聲高亢嘹亮,直上九霄,猶如怒浪排空,經久不息。
“這人好深厚的內功,只怕比那刀霸僕散騰也只略遜半籌而已!”餘孤天心中劇震,昂頭觀瞧,只見一道雪白的身影凝立在峰頂那絕高的巨巖之上連蒙面的布巾都是白色的,雙目灼灼如電,冷冷的盯住他。
便是以餘孤天之能,竟也絲毫未覺出這人是何時到的。月光下只見這人全身的白袍在夜風中竟是紋絲不起,恍然便似一道冰冷的白色長劍插在那奇形怪狀的岩石上。
這一聲驚世駭俗的長嘯半餉方息。“壇主……”那灰衣文士這才狼狽爬起,仰望著白袍客要待說什麼,但覺氣血翻湧,只是呼呼喘息。那瘦子卻昂頭大叫道:“壇主,下令罷!咱們將這姓餘的小子千刀萬剮!”那紅袍和尚和長髮頭陀齊聲怪叫,跟那老婆子散成丁字形,將餘孤天兩人圍在當心。
跟這白袍客森冷的眼神一對,餘孤天登覺心底生出一種徹骨的寒意:“以他這身修為,我全無勝他的把握!若是他們一擁而上,便是我能僥倖突圍,那婷姐姐呢?”
正自心中惴惴,忽聽完顏婷冷脆脆地喝道:“誰識滄海飄零客!”白袍客一凜,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道:“黃金換酒醉神州!”那灰衣文士五人也是齊齊一震,各自站的筆管條直,滿面肅然。峰頂登時一靜,便連那三人中針的龍鬚都拼力屏住慘叫聲。
完顏婷長吁了一口氣,這兩句話正是完顏亨死前鄭重叮囑的絕密暗語,但適才雙方一上來便貼身肉搏,連喘口大氣的功夫也沒有,直到此刻才得空念出來。眼見那白袍客和那蒼龍五靈神色恭謹,她心中稍寬,玉喉婉轉,登時將餘下的幾句暗語連珠價唸了出來。
聽她念出切口暗語,峰頂眾龍鬚登時肅然改容。那瘦子叫道:“壇主!你瞧如何?”白袍客卻冷笑道:“連這三口不言、六耳不聞的潛龍密語都傳給了你們,可見二位真是樓主親點的人物了。樓主待你們不薄,你們卻為何突施惡手加害?”
“沒人能殺得了我父王!”完顏婷的美目倏地一黯,幽幽地道:“他只是悲憤難訴,再不留戀這塵世,這才自斷經脈而亡……”白袍客雙目大張,顫聲道:“你、你……果是婷郡主?”自怪石上飄然而落,將手一揮,那蒼龍五靈跟著他一齊躬身施禮,齊道:“屬下參見郡主!”
那灰衣文士卻昂頭道:“郡主,樓主忽然駕鶴西歸,壇中人心惶惶,皆因咱們手中所藏的‘龍肝’業已不多。”說著走到那口袋跟前,撕開口袋,扯出一個漢子來,那人雙目緊閉,似是被點了穴道,灰衣文士乾笑道:“這位小弟藥性發作,這幾日之間便有性命之虞。不知郡主可曾帶來了那……”
完顏婷眼見幾句話間這些桀驁不馴的龍鬚便變得俯首帖耳,心中也是長出了一口大氣,喝道:“接著了!”屈指一彈,一粒黑沉沉的藥丸落入那灰衣文士的手中。
那文士解開那漢子的穴道,將藥丸塞入了他口中。那漢子穴道一解,便即捧腹痛呼,頭上更冒出騰騰熱汗,過了片刻,忽然滿地打滾,號哭之聲慘不忍睹。眾龍鬚瞧得心驚膽戰,便連餘孤天的額頭也滲出了汗水。這批龍肝是他依著完顏亨死前所說,在龍吟壇耶律瀚海的丹房內尋得的,到底靈驗與否,他心中全無把握。
過得片晌,那漢子慘叫漸弱,忽的將頭一歪,竟沉沉睡去。那白袍客雙眉一挑,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沉聲笑道:“果然是龍肝!”峰頂眾人齊聲歡呼,便連那三個中了毒針的龍鬚也是興高采烈。那灰衣文士這才得暇給他們拔針驅毒。
白袍客眼露喜色,身形展開,在峰頂飄然疾轉,雙掌揮舞,在十幾個倒地的龍鬚身上運功輕拍,便將眾人的穴道解開。餘孤天見他身若游龍,倏忽來去,掌力雄渾,暗道:“這江南老頭子可著實是個硬爪子!”心中正自不安,白袍客身形電閃,已凝立在了他身前,森寒的目光緊緊地罩在了餘孤天的臉上,微笑道:“閣下便是當今龍吟壇主餘公子?”
餘孤天心中暗自戒備,冷冷的點了點頭。白袍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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