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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者,衝而化之,凝而造之。衝分為二,凝為萬物,此混元之理,強名曰衝凝可也!”
“衝凝?”卓南雁心中劇震,“難道這蒼華竟是名震天下的王衝凝?”戰兢兢地接著向下讀去,“既悟此理,則無盡珠玉,連城天輪,皆如糞土!天地至寶,惟一舍字。舍之一字,誠難乎哉!天下大道,不生不滅,不得不失。不生不滅,須向不生處求不滅;不得不失,還從不得處見不失。此功得自衝凝天道,誠可謂渾然天成,天衣無縫,名之天衣真氣可也。謹錄於此,以酬此天地奇陣……”
“果然是天衣真氣!這蒼華果然便是衝凝道長!”卓南雁心頭怦怦亂跳,又是驚歎,又是釋然,“除了王衝凝這類仙道人物,還有誰能在這無極諸天陣內出入自如?嗯,原來他那時候還叫蒼華,想必是隨呂祖學道後神功初成,一路破陣,直入這神陣的無極銅殿之中,因他一時疏忽大意,竟也跟我一般,被無形無相的巨力捲入。但這位蒼華道長到底天縱奇才,生死之際,竟參悟天道,悟出了衝凝之理和天衣真氣。嘿嘿,怪不得當日完顏亨也要連約兩大高手決戰,只盼身入死地,得悟至道,可惜卻是功虧一簣。”
他越想越是欣喜:“天可憐見,讓我得見這未經改動的天衣真氣練法!”再向下瞧,登時似被潑了一盆涼水,只見下面除了自己早已耳熟能詳的幾處字句之外,關鍵之處,都被人以利物鏟去。這青石甚是巨大,其上足刻有兩千餘字,記載的當是王衝凝當時悟出的天衣真氣詳盡修法,可惜卻盡數被人刮鏟得模糊難辨。
卓南雁暗想:“父親生性磊落,決不會行此無聊之舉,難道另有旁人來過此處?”一路看到最後,卻見青石下端又刻著一行端楷:“天衣寶氣,絕世奇珍,豈可落於南宮之手,拓字毀跡,留待有緣。弟子南宮笙頓首再拜!”
“原來又是這南宮笙搞的手腳!”卓南雁想起在三垣天內也曾見過此人字跡,暗自點頭,“看他姓氏似乎也是南宮世家後人,怎地看這留字竟似對南宮世家恨之入骨?這人一路竟也能破陣至此,倒也是個奇人,怎地江湖之上從來未曾聽過他的名號?”
想到這絕世難逢的天衣真氣修法便被南宮笙這怪人一手毀去,他心下悵然無奈之餘,更覺氣惱難耐,忽發奇想:“老子要在青石上刻下‘南宮笙遺臭萬年’七個大字。”
這念頭讓他大覺解恨,當下笑嘻嘻地氣貫指頭,便向青石上劃去。手指剛與青石一觸,便覺青石發出一絲輕顫,一股若隱若現的紅光自石後隱然欲流。
“莫非這石頭也是一扇石門?”卓南雁心中一震,暗怪自己這時候還有心思胡鬧,運力推出,果然青石微微搖晃。這青石沉重至極,但卓南雁氣貫雙臂,終於緩緩將石門推開。
一股熱浪撲面襲來,眼前現出一條筆直向下的砌石洞穴,道道耀目的紅綠光芒自甬道下射來。
卓南雁忽然明白,神殿中時隱時現的紅光綠彩全是來自地下這神秘洞穴,地下另有空洞,分別傳到這氣勢恢弘的銅殿和前面的鏡殿之中。
“這神秘洞穴下到底是什麼?”卓甫雁心頭震顫,恍惚問似乎又聽到了那遙遠卻又親切的呼喊,冥冥之中更似有一雙閃爍的眼睛正在盯住他,“難道父親當真在此?”
他這時既覺萬分期盼,又滿是擔心,甚至是擔心之情更勝於期盼。石洞內有同下伸展的青石臺階,他一步步向下走去,耳中只聞砰砰驚響,也不知是自己的心跳,還是空洞的腳步聲。
石階悄然彎轉,他展開忘憂心法,清晰地察覺到自己正向著適才那銅殿的正下方行去。愈向下行,愈是悶熱,似乎下面有熱泉流動,怪不得一踏入這神殿,便覺腳下發熱。
道道光芒更是亮得耀目,初時紅綠交錯,漸漸的紅芒越來越盛。閃爍的紅光異常歡暢地暴漲起來,將綠光全部掩住。
石階已到盡頭,卓南雁清晰地覺出這時自己已立在平地,腳下的岩石光滑而微燙,四周愈發燠熱。
洞穴深廣至極,當中卻是一個碩大的碧綠圓盤,寬可丈餘,瑩光閃亮,既似碧玉,又似水晶。碧玉盤緊緊覆在一眼熱泉之上,泉中團團熱氣不住地升騰,催動玉盤緩緩轉動。玉盤上又橫出諸多四下伸展的杆臂和細小輪盤,隨著大盤不停地升降轉動。
“原來這地方正是適才那銅殿頂星圖轉動的樞紐!”卓南雁吃驚地張大了雙眼,注目良久,才忽地恍然大悟:“莫非這便是一座大得驚人的水運儀象臺?”眼前所見著實出人意料,以卓南雁的聰明也只能隱約明白大概:似乎地底的熱泉全被碧玉圓盤覆蓋,無法散發的熱力源源不絕地催動玉盤滾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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