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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勝一籌。他的劍招、劍氣、劍意,甚至整個人都在激盪不定的疾變之中。卓南雁只覺眼前白芒閃爍,無數劍氣縱橫來去,急切間只得將勝負生死之念盡數拋開,以一股搏命之心,全神抗爭。
林霜月在旁更是看得眼花繚亂,心內煩悶,幾欲暈倒。她茫然抽出雙劍,怔徵走上兩步,卻不知該不該再行上前。
猛聽得鏘然勁響,激戰中的兩人劍、指再交,內氣激撞數次,疾轉的身形終於分開。卓南雁再退出十餘步,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林霜月顫聲叫道:“雁哥哥!”她在林逸煙身前,一直對卓南雁故作冷漠,但這時忽然見他吐血,芳心刺痛之下竟叫出聲來。
林逸煙掃了一眼林霜月,眼耀神光,又死死盯住卓南雁,冷冷地道:“我說的話,你若答應,今日便就此作罷!”卓南雁卻揚起慘白的臉孔,笑道:“你若讓霜月不再作那勞什子聖女,今日我也放你一馬!”
“狂生之名,果然不虛!”林逸煙冷哼聲中,臉上驀地騰起一股逼人的寒意,十指齊發,陡向卓南雁當頭罩來。卓南雁揚眉吐氣,不避不讓地橫削一劍。這一劍劍氣剛猛,正是大哉乾元的劍意。
威勝神劍的紅芒才閃,林逸煙的身形已驟然退去。滿天揮舞的白袖霍然不見,林逸煙竟似鬼魅般地憑空消失了。卓南雁長劍勢不可擋,卻劈在空處,霎時全身氣血倒撞,一口熱血又自口中湧出,身子突突發顫。林逸煙的淡淡白衣才又凝立在適才站立的地方,這一下疾進疾退,純是以高明的心法和閱歷擊傷了卓南雁。
林霜月踉蹌奔出,橫身擋在卓南雁身前,哭道:“師尊,求您……求您……讓他走吧!”林逸煙森然道:“非是我不放他,而是他膽大妄為,不知進退!”林霜月玉腕疾翻,猛地將青日劍橫在頸下,顫聲道:“師尊,月牙兒最後一次求您,讓他走吧!不然月牙兒……便死在您身前!”
卓南雁這時真氣翻滾,眼見她窈窕的嬌軀纖弱卻又堅定地擋在自己身前,心底熱浪激湧,想叫一聲“小月兒閃開”,但氣凝胸臆,偏偏難以開口。柔紗般的淡淡月輝當頭灑下,卓南雁恍然覺得她的背影竟生出一抹純淨的雪白光華,美得不可方物。
“這小子乃是你心內的魔障!”林逸煙眼中寒氣越來越盛,緩緩搖頭,“歷代明尊在上,今日林逸煙實是迫不得已!”話音才落,他指上白光乍閃。林霜月只覺玉臂痠麻,青日、新月兩劍齊齊脫手飛上半空。她“啊”的一聲驚呼,竟呆愣在那裡。
卓南雁這時已將一口真氣調勻,只道林逸煙不分青紅皂白,要對林霜月橫下殺手,大喝一聲:“小心!”左臂攬住她的纖腰,將她遠遠送出。
“孽障!”林逸煙心底怒火更盛,厲喝聲中,十指上白氣暴漲,直向他心口剜到。卓南雁這時才將林霜月推開,門戶大開,要待閃避,已然不及,情急之下,只得奮起真氣,橫劍封擋。劍上那一抹耀眼的紅光在月色下頑強地亮起,挾著低沉的龍吟,向白芒撞去。
凌空飛退的林霜月卻看得心膽皆寒。她知道卓南雁這一劍倉促而出,要抵擋林逸煙的全力一擊,無異螳臂當車。霎時她俏臉慘白,竟連叫喊的氣力都沒有了。驀然間一股柔和的勁力斜刺裡湧到,白芒紅光都是驟然一燦,隨即消散無影。
卓南雁踉蹌退開數步,林霜月急忙搶上來扶住。二人呼呼喘息,這才見到林逸煙的對面數丈開外,端坐著一個高瘦的老僧,灰袍臨風飄舉,神態自在祥和。卓南雁雙眸一亮:“大慧上人!”想來適才正是禪聖出手,擋開了洞庭煙橫的凌厲一擊。
大慧呵呵笑道:“一別數載,教主風采如昔,但脾氣卻還如此剛大!”
“上人好!”林逸煙傲然挺立,冷冷地道,“你來做甚?”大慧笑吟吟地道:“老衲本是在追趙祥鶴,找他要人,哪知他偏偏要帶老衲去看那勞什子的天地賭局。賭局散罷,趙祥鶴這老狐狸倒乘亂跑了!老衲閒極無聊,本想來西湖賞月,不想卻碰上教主!”
林逸煙眸綻異彩,冷冷地道:“上人當真要橫插一手?”大慧上人拂衣站起,淡淡地道:“三年之前教主曾與老衲在飛來峰上定下一戰之約,教主難道忘了?”
林逸煙點頭一笑:“那時你我在飛來峰論道,上人辯才無礙,批駁我明教尊典之語,至今言猶在耳!”
大慧仰頭凝望明月,道:“三載時光,彈指而過!難得你我再會於臨安,今日正好了卻一段公案!”林逸煙的長眉突地一跳,道:“好極好極!今日正好再見識下大師的無上禪功!”
卓南雁和林霜月對望一眼,聽他兩人對話,再想到林逸煙適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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