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神秘門戶的主人了。那麼瑤仙這個人又是誰呢?
倒像是個女人的名字,且把此二字留置心中再說。
“看來這人是來自搖光殿的了!卻又為何喬裝自己,避居深山?他的來意又是為了什麼?”無論如何,這個謎團卻是一時難以解開。君無忌緩緩踱向窗前,推開了一扇窗子讓寒冷的夜風一陣陣的襲向身上。
無疑地,他有光明磊落的胸襟,寬厚仁慈,再加上不可一世的傑出武功,便自養成了從容不迫的氣態,正是“自反不縮,雖千萬人吾往矣”!這樣的氣勢胸襟裡,常常無所謂懼怕,挺身而出,便能使心懷不軌的宵小自慚遠遁,這種“不戰而屈人兵”的昂然氣度,便是他憑以自恃的防身之寶。
准此而觀,一任前道荊棘遍佈,陰雲密集,卻也不足為畏,只是,他卻也有不可告人的隱秘。這個不可告人的隱秘,也許從他出生的那一天,便註定的降臨在他的身上。隨著日後的成長,愈加形成了沉重的壓力,這便是當年何以在小小的襁褓之中,母親便當他已死,生生為之割離,送他去海角天涯,吃盡人間至苦,練成罕世奇功的原因……
母親當年的苦心願望,無異是達到了,他為此逃過了死亡的大劫。只是這活著的代價卻也太大了,特別是在他歷盡了千辛萬苦之後,兀自不免要苟且偷生,明明昂藏七尺,卻像無根的浮萍,人海飄零。這種心靈上的悵惆空虛,看不見、摸不著,卻像是一條緊緊盤繞在身上的蛇,隨時隨刻俱在啃噬著他的靈魂,驅之不去,逃之不離,如蛆附骨,如影隨形,確是痛苦萬分。
他於是不再逃避退縮,開始正面的去接觸這個問題,首先要揭開的,卻是“生”之謎,茫茫人海里,第一個要找尋的,便是母親。
一想到這裡,他的眼睛不自禁的便為之溼潤了,老實說,對於母親是否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還是一個謎團,有待於進一步的證實。即使這一點,也是極不容易的事情……
每一次想到這裡,他都會情不自禁的遍體生寒,卻又有一種激動的情緒鼓舞著他,憑著一點莫明其妙的感觸,總以為母親還存在著,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母親的一點初衷。
習習寒風,陣陣的侵襲著他,他的一顆心卻由於這一霎的翻湧激動,而難以平靜下來。
長劍在幾,“焦尾”置案。此時此刻,無論是舞上一陣子劍,抑或是撫琴高歌一回,俱是最好的排遣,他卻對兩者都提不起興頭兒來。
腦子裡方自閃過了這個人的影子,這個人卻已來到了近側。
像是幽靈天降。這人輕飄飄的由空而墜,長衣破空聲中,已仁立當前梅丘之巔。
雙方隔窗而立,卻似心有靈犀,像是早有默契,乍見之下,一派從容,並不驚惶。
“你來了……失迎!失迎!”
仁立在梅丘之上的這個人,冷冷一笑說:“你到底還是救了我,請容一見,歡迎麼?”
“正在恭候,請!”遂即轉身,開啟柴扉。
窗外人身形一連兩個起落,鬼影子也似的己襲向近前,象是一掬清風,室內燈焰晃了幾晃,他卻已仁立當前。脫掉了偽裝的駝背老醜,面前人即使身罹奇症,卻也不失英挺形象。
“再生活命之恩,沒齒不忘,請受我一拜!”一面說,這個人深深一揖,直向著君無忌拜倒下來。
君無忌驀地上前一步,橫臂一架道:“不可!”
這人睜圓了一雙眼睛,意似不依,卻又嘆息一聲道:“大丈夫受人點水之恩,當報以湧泉,我卻欠你如此之多!”
“你並不欠我什麼。”君無忌一笑道:“如非我與你比劍,耗費內力過巨,你的病便不會發作,況乎在石林之內,因為我的出現,又使你有了一些耽擱,否則你早已返回,從容服藥,自不會有以後的病勢大發了!”
“你的話只說對了一半!”這人抖了一下閃閃有光的黃色絲質長衣,道:“至於找你比劍,卻是我自己來的,又豈能怪罪與你?”微微一頓,他長長地嘆了一聲道:“我的一切,你已盡知,卻使我頗感愧穴,無地自容!”
君無忌一笑道:“請坐下說話。”
黃衣人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來,那一雙光華炯炯的眸子,直直盯向對方!“你現在已知道,我所患的這種病有多可怕了!”苦笑著,他訥訥的道:“如今是全憑著藥物活命,也許有一天,這藥不管用了,我也就……”
君無忌不禁為之一怔。
“我們先不談這些!”黃衣人面色略現尷尬,道:“君兄,不是我矯俗,我這麼做,確是情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