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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覺得有些傷感，當然，這傷感，可能和她如今的心情有關。

景繡無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她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

素問是個謹慎的，以往乾隆宿在坤寧宮的時候，她是不敢出去的，怕被乾隆帶來的那些侍衛發現，更怕露出破綻。所以，她故意選擇乾隆不在的時候出宮滅口。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給了景繡抓包的機會。

素問見景繡真的要走，忽的一下起身，“皇后娘娘，有些話，奴婢此刻不說，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您可以給了奴婢一個機會，讓奴婢說說心裡話嗎？”

景繡點了點頭，卻沒有轉過身去，她，實在是不忍心再看素問了，“你說吧！”

素問笑了，笑得那樣滿足，“素問這一生，是悲哀的一生，很小很小的時候，家鄉鬧水災，爹孃早早的就死了，獨獨撇下我一個人。是師父，是師父救了我，之後我努力學他教我的武功，認識各種各樣的藥材毒物，最後成為一名有用的人。以前的我，是沒有名字的，師父叫我小一，不是我名字，只是代號，只是說明我是師父最優秀，最好的徒弟。以前也出過不少任務，但是都是不需要拋頭露面的，因為我是富察家的秘密武器，要用在刀刃上。後來，有一天，傅恒大人突然命我入宮，於是，我便有了一個真正的名字——素問！這個名字，是因為皇后娘娘而生的……”

小一？看來，傅恆的眼力不錯，那個時候就知道把身邊最厲害的武器安插在她身邊，他還真看得起她呢！

照理說，臘梅應該也有一個代號，只是，不知道她的代號是多少。不管怎麼說，臘梅一定是不如素問的，否則的話，素問不會是一號，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殺了她。沒想到，素問這麼厲害！這次，富察家的人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恐怕也不會讓素問出馬，更不會讓她逮個正著。她這究竟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我入宮，目的就是為了監視皇后娘娘，傅恒大人說，我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聽皇后娘娘的話，取得皇后娘娘的信任就可以了。之後，我也確實那麼做了，而且，是很順利的完成了任務。從小到大，我見到的都是人性的卑劣，嫉妒、仇恨讓那些美貌的女子面目猙獰，醜陋不已。一開始，我以為皇后娘娘也是那樣的，還道，可惜了那副好皮囊。可是，我沒想到，皇后娘娘是那麼美好的所在，您是有心機，有手段，可是，從不曾主動去害什麼人。當然，這並不是最讓我感動的地方，最讓我肅然起敬的是，您對孩子那種無私的愛，且不說您救了三貝勒一命，給公主們謀幸福，就僅說您對十四阿哥都讓人動容，就算是親生母親也未必能做到，更何況，您明知道他是敵人派來的棋子，一顆陷您於不義的棋子。之後，十四阿哥臨終前的一番話，更是讓我一輩子也忘不掉！不僅如此，就算是對身邊的奴才，皇后娘娘也是真心以待，更為他們出頭，把他們當自己人，一力維護，總而言之，皇后娘娘永遠都是那麼的讓人感動……”

景繡聽著這些，有些迷惑了，這些事真的是她做的嗎？好像是的，只是，一開始，她似乎是不懷好意的，這麼想著，她還真是有些汗顏了，素問真是把她想得太好了……

“我自認，這一輩子，沒有虧欠過誰。師父養大了我，我給他賣命，我不欠他的，更不要說富察家族的人了。可是，我獨獨覺得對不起皇后娘娘，您那麼信任我，我還傷害你。當初接到命令，讓我對臘梅下毒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我真的很猶豫！可是我最後還是選擇背叛了您，甚至將您最喜愛的首飾放在臘梅能接觸到的地方，任由她下毒……”

雖然一早就猜到了，可是真的聽到素問說出來，景繡心裡還是非常的難受。原來，在她的身邊，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很想她死……

富察家真是好手段，一定是她最近的表現太過鋒芒太露，讓富察家覺得危險，覺得無法掌控，這才任由臘梅報復的吧？臘梅對她這樣深沉的恨意，只怕也和她們那個所謂的師父，和富察家脫不了關係。

素問苦笑了一下，雙眸中盡皆是悔恨的神色，“如果可以重新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背叛娘娘，一定！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唯有一死謝罪！”素問說完這話，目光決絕，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

“不要！”幾乎是下意識的，景繡阻止的話衝口而出，腳下更是疾行幾步，衝到素問身邊，想要阻止她。

素問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她竟然沒事？仔細運功，這才發現，自己丹田之內竟然沒有一點內力……

看到素問沒事，景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