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貼在耳朵上的是幾近變態的聲音,我甚至能夠聞到他頭上啫喱水的味道,“藤本那小子最近怎麼樣?”
是這幾年得罪過的人嗎?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如果想要會我的話,只要在大街上直接把人劫走就可以了,根本沒必要同時惹上彭格列。
他是怎麼進來的?關鍵問題在於這裡不是大街,而是彭格列的義大利總部。
“請把我們的貴賓放開。”
坐在上位的彭格列首領終於開口,言語中充滿了一種不可抵擋的氣勢。我有些微微被震住,才發覺自己此時的反應好像淡定得有點兒過頭了。
說點兒什麼吧,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人質。
“那個,我……嘶——”
可我想,我顯然是忘記了正緊抵著我脖子的鋒利刀刃,在微微轉頭的同時,我感到頸間一陣刺痛,隨後,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下……把襯衫的領口變得黏黏的。
身後的男人並沒有在意我的這個舉動,只是用著很詭異的語氣對沢田反問著:“咕……原來不是在一起的啊……我還以為……”
他還以為什麼?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內心的角落處開始蔓延。我感到這個我到現在未看過正臉的男人再次把頭接近我的後腦,撥出的氣息打在我的耳朵上,一陣惡寒充斥了全身。
“……堂堂彭格列的第十代夜之守護者,怎麼會成為‘貴賓’呢?”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每一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堂堂彭格列的第十代夜之守護者。
我腦中呈現出短暫的空白。
為什麼他會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又為何要在這裡提出?頸間的疼痛時刻提醒著我此人來者不善。我緊緊咬著下唇,他……無論是誰,為什麼要把這個已禁忌多年的詞彙說出來?感到自己體內的血壓在上升,握著的雙拳幾乎在顫抖……
“咕……唔——”不知是不是因為對方並沒有任何準備,在我左肘猛撞上他肋骨的同時,他慘叫一聲,向後退了幾步,隨之手中的刀刃也離開了我的脖子。
我站起轉身,將掏出的手槍對準了他的額頭,大口呼吸已無法平靜內心的波瀾,我感到正有什麼東西開始將我牽上了一段遺忘的過往,也許是……我不該記得的事情……
“誰?”明明有很多想要問的,但到頭來我卻只能道出這樣一個詞,思想已經被麻木到無法帶有任何的感情。
“晴小姐不覺得自己還沒有回答我上一個問題嗎?咕……藤本那小子還活著嗎?”沒有絲毫的畏懼,面前的人向我說著。
……前輩嗎?這似乎是一個突破口。
我終於看到了這個人的相貌,他有著最常見的黑髮,但給予我的感覺如同他的聲音一樣……變態。
“前輩他……不需要你這種人來說三道四。我再問最後一遍,你是誰?”我緊緊地盯著他,握槍的雙手甚至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聽得見自己的心跳,我不清楚這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就好像明知會是一個可怕的答覆,卻仍有一絲希望。因為……初見埃德蒙君的時候,不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嗎?
可我看到的,依舊是這個男人笑到變態的嘴臉。
“咕呵呵……至今還相信著那少女時代的青澀戀情嗎?晴小姐。”他那彷彿與額前髮絲黏在一起的雙眼,給予人一種凌厲的模糊感。
我只是感到本就不怎麼清醒的大腦嗡地一聲,有什麼泡沫薄膜被細針點破。
“不是的……”本能性地,我開口反駁,可聲音連自己都發覺有種無法言表的蒼白。
我和前輩,早已不是那種關係、早已沒有那種想法了。我對自己如此肯定。
“藤本勝,不過是一個只會在最後耍小伎倆的男人罷了……咕,他以為他憑什麼坐上那個位子?”似乎是觸碰到了一塊還帶著血沫的過去,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他那已經陷入自我的瘋狂,“怎麼樣,晴小姐?我可以告訴你更多的訊息……只要把他拉下來。有興趣聯手嗎?”
什麼啊……這人,好像處處都在針對……我疑惑,卻覺得如果問出口的話他會更加瘋狂。但無論怎樣,這樣說前輩……未免也太過分了。
我皺著眉頭望著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槍。他的主要目的不在我,暫時不會對我如何。
“彭格列,這種擅自闖入你們基地的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我轉身對緘默已久的沢田說道。他身旁的銀髮男人帶著估計比我還要難看的臉色。年輕的首領偏頭對他用我聽不到的音量緩緩說了句什麼,我才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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