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對不起,我處理得不是很好。”我扯了扯嘴角,用手指卷著縷頭髮,語氣也不太像是在認錯。
“嘛~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他坐到拉過的那把椅子上,腰間的劍與地板磕出了細微的響聲,“畢竟和我們還不一樣,是你曾經的家族吧……這也是你曾經的時代。”
其實並不是這個關係。我清楚的確就是我的錯,我有能力擺清自己現在的位置的,只是……
以後便沒有“只是”了。
短暫的沉默。
我想,興許我不來參加這個例會會好些。
“今晚正式再次開會……”抽出一支菸,對面的暖發男子把話說得不緊不慢,“我看我們還是暫時缺席一下吧。”
“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所……”本能地,我開口反駁。
卻被打斷,他說:“就算勉強撐得過一晚,誰又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女人的身體還真是柔弱……唔、你的這個靶子還需繼續扛著啊……”
誰又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這話沒錯。
“幫我整理一下現在外界的情況,明早出席之前我要知道這個世界已經進行到哪裡了,埃德蒙君。”
下達完最後一個作為首領的命令,我便接著回了臥室。無論怎樣,明早都要達到最佳狀態,來迎接什麼我並不能確定,唯一知道的,就是不會是什麼好事。我有這種預感,一如多年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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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昨天警方對於海德命的案調查的退出,那幾個大家族決定昨晚重開會議,並且在最短時間內結束,避免節外生枝。
我站在落地鏡前打好領帶,蹲在拉桿箱前挑著今天的皮鞋。
昨晚的內容無非就是地盤的重新劃分以及少量的股票問題。國際金融局勢的動盪似乎給予了某些人一個吞併其他家族的好機會。而礦石原料的上漲對義大利這個缺乏礦產資源的國家來說也是個衝擊吧,地中海式的本土農耕莊園看起來需要一點改革。
踏著較為沉穩與有力的粗高跟,我走到電梯前按下了按鈕。一塵不染的不鏽鋼門讓身後的景色一覽無餘。
在會議上,除此以外的事務……以彭格列家族為首的核心集團隻字未提。——以上都是正式的內容。
電梯下降的嗡嗡聲傳入耳中,輕微的失重感讓我有少許的不適。
“以上都是正式的內容。”埃德蒙再次重複了這句話,隨後開始了下半句應有的轉折,“然而在私下,雖然很複雜,但我想你也能猜出個大概了吧,馥。你說……結果會是怎樣?”
“不會怎樣,埃德蒙君。”我冷卻下來的大腦飛速地整理著所有我所知的家族關係,發現自己脫出口的話語有些絕對,便補充道,“最起碼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不會是什麼可以改變它的事情。因為在我的記憶中,真正決裂的時間是下一次的例會,而真正產生可以被稱之為‘戰爭’的事情的時間,還相隔很遠。”
我抬眼看著電梯角落處那枚只有攝像功能卻無錄音功能的鏡頭,輕笑了一下,再一次否認了自己之前的言論:“但,若是平行時空的話,用你埃德蒙君的話來說,應該就是:會有什麼變動誰知道呢?”
尾音剛落,便叮咚一聲到了會議室所在的樓層。我率先邁出了這間狹小的密室,臉側被啫喱水固定的髮絲隨著走動有些扎。粗跟可以讓我把每一步都踩得很穩,我聽到自從我邁出第一步開始,周圍那細如蚊般的議論聲。
其實……昨晚的會議之所以對發生的“其他事”視若罔聞,另一個原因——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個——其實就是身為這個漩渦中心的我,不在場吧。想要審判的那個諾特家族首領不在,就好比缺失了被告的法庭,試問要怎樣開庭呢?雖然可以直接宣佈某一方的勝利,但是該沒解決的依舊沒有解決。
所以今天,我必須要比任何一個人站得都要直,走得都要穩,以及……在外表保持著那猖狂低階的人設,用黑夜補足每一處的空隙。
在會議室的那扇沉重的紅木門前,我與彭格列十代家族擦肩而過。
獄寺的眼神似乎是想向我傳達點兒什麼,可惜掃了一眼我便放棄了繼續解讀。不明白,也沒必要看懂。
——我已經摺騰夠了,我覺得這並不值得。
因為,
因為呀,我是誰呢?知道我是晴馥的又有幾個?那麼知曉當年High Heel Fuku的呢?現今我一切的所有,都已然在這裡化為了互為表裡的兩個名詞,「諾特家族首領」和「暗夜監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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