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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流雲軒時,風寧的藥還未服完,而當她們到達沁心湖時,刁雪也剛好趕到,只是不是她,那會是誰?雙兒嗎?
雲舒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把眼光留在她師傅身上,而是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大部分的人聽到谷藥老人的話都很驚訝,唯有刁雪,還是一副眾人欠她八百萬的模樣,千年冰封,泰山壓死一千人也決不皺一下眉頭。是不在乎還是太深藏不露,或者是事先已經知道呢?!
她將視線轉到雙兒的身上,只見她驚訝得張開了口,雙唇瑟瑟發抖。
“這種毒是無色無味,來勢兇猛,即刻服藥即刻發作,如果按照你們的說辭,如果是雲舒下的毒,那麼在風寧剛服用之時就已經發作了,根本就不可能等到服完之後才發作。”
“那谷藥聖醫的意思是有人在讓寧兒服用後才下手?”歐陽敏鄂從床前站起來。
谷藥老人點點頭。
“雙兒,你說,我離去之後有誰進過這房間?”
雙兒“撲通”一聲跪下,磕頭如搗蒜,“夫人,只有奴婢一個人進過這個房間,當時我服侍小姐用完藥就將碗在房門口交給如霜姐拿下去,雙兒一步也沒有離開過房間,也沒有見過其他人進來過……”
“你說沒有其他人進來過,那下毒的人除了你還能是誰?”歐陽敏鄂犀利喝道,雙手抖動著。
“不是啊,夫人,雙兒沒有下毒害小姐,夫人……不是雙兒,雙兒的命是夫人給的,怎麼會作出恩將仇報的事,夫人……”她跪走向前,扯住歐陽敏鄂裙子的下襬,淚流滿面,“夫人,你要相信雙兒,雙兒真的沒有下毒害小姐……”
歐陽敏鄂彎腰捏住她的下頜,痛心地說道:“如果不是你,你說是誰?”
雙兒搖著頭,淚如雨下,沾溼了衣襟,“夫人,奴婢不知道……”
歐陽敏鄂扯掉雙兒的手,“我們歐陽家素來待你不薄,你如何要使毒害我兒?”
“來人,將這丫頭押下去,問到她招為止。”風老夫人一聲令下,馬上上來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丁將雙兒拖下去。
“夫人……夫人……真的不是雙兒做的,夫人,你救救雙兒……”她拼死抓住歐陽敏鄂的裙子求饒。
歐陽敏鄂扭頭不去看她。雙兒被人拖著下去。
“老夫人請讓他們停手,我招。”就在她即將被拖出門外的時候,她開口了。
眾人望向她,雲舒發現刁雪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放開我,我都招了。”雙兒掙開那些男丁的手,走到離歐陽敏鄂一米的地方,直直地跪了下去,響噹噹地磕了三個頭,頭都磕出血來了,臉色煞白,“夫人和老爺的大恩大德雙兒沒齒難忘,今生無以為報,願以這條賤命證明我的清白。”說著,猛朝旁邊的石柱子撞去,頓時血濺流雲軒。
眾人驚駭,一些婢女當場失態驚叫,雲舒緊握雙拳,她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只是她沒想過她會選擇如此悲壯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恨,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她恨這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谷藥老人馬上上前扶起她,只見血流如柱,臉上已經全部被血染紅了,如一朵泣血的山茶花,帶著悲壯的絕美,“可惜了,天靈蓋已經摔破,即使救活也是個傻子。”谷藥老人拿起藥箱欲為她包紮。
“師傅別包了。”她走上前去,不去看眾人奇怪的眼光,“既然她一心求死,那我們就成成全她,更何苦在這樣一個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地方,死去或許反而是一種難得的解脫。”
她抬頭迎向眾人,不意外的,眾人如同看鬼怪一樣盯著她,那眼神有鄙視的,有詫異的,有害怕的,也有狐疑的,面對這些,她挑釁地挑起一抹難懂的笑容。
“丫頭,我們回去吧。”谷藥老人幫雙兒止了血,生死有命,一切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哦。”雲舒回頭再看了一眼血泊中的女子,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純粹地看一眼,然後就跟著出去了。
一路上,他們都再沒有說話,此時語言是如此的蒼白。
月掛梢頭,落花成陣,花蕊鋪滿了院子。
谷藥老人配完藥後,雲舒就拿給看管的人給風寧送過去了,之後谷藥老人就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丫頭,你過來。”沉默良久,他才回過神來。
她依言坐到他身邊去。
“丫頭對下毒之人心中可有一個眉目?”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最好的方法就是拖盤而出:“是的,師傅,我之前懷疑是風少凌的第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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