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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了下來,“爹爹年事漸長,哪受得了那廷杖之刑。再加上心結氣鬱,整日不開朗,冰上加霜,一時半會的非但沒有好起來,反而是每況愈下啊。我也勸爹爹將心放寬些,無奈他老人家一心為國,怎麼說他也不聽,前些日子聽到西夏正式稱帝建國的訊息,竟氣得連連吐血,我這做女兒的卻一點也不能為他排憂解難……”說著,梨花帶雨,邊說邊頻頻地用手帕抹淚珠子。
雲舒在旁邊默默地聽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好在她只是一直絮絮叨叨地自顧說著,她也就沒時間插嘴。
“藥已經煎好了,是否現在讓小姐服用呢?”雙兒走進來,恭敬地請示道。
“端來吧,稱熱讓小姐服用,我來喂她。
“是,夫人。”雙兒恭謹退下,很快就將箭好的藥端來。
歐陽敏鄂進去風寧的廂房,來到她的床邊,扶起風寧,接過藥來:“寧兒,快點起來,乖乖將藥喝下去,身體很快就能好了。”
歐陽敏鄂將藥用嘴輕輕地吹著,生怕燙著風寧,親自一勺一勺地喂。如清風般和洵的話語,哄著她的女兒。
不過雲舒看在眼裡,倒覺得根本沒必要哄她,因為風寧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一句話。
她還是那副模樣,臉白無色,一身大紅色的衣衫,襯得她的臉愈加蒼白,相較半年前,似乎更加消瘦了,兩眼還是如死魚般大而無神。
只是奇怪的是,她躺在那裡不動,臉上卻冒著大汗。這個房間座北向南,很通風透氣,應該不會熱到這個程度的!
看著她,雲舒全身起雞皮疙瘩,每次她見到這小女孩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好象面對的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歐陽敏鄂才喂到一半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二夫人,你不可以進去,寧小姐正在休息呢。”雙兒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和顫音。
“大膽賤奴!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說的是反問句,可語氣卻是很堅定的命令。隨後 “啪”的一聲,很乾脆地甩在臉上的聲音,“來人,把這小賤人拖下去,掌嘴一百下。”犀利的聲音響刺著整個房子,很刺耳,很令人不舒服。
“是誰這麼吵啊?難道不知道寧兒聽不得吵麼?”歐陽敏鄂將藥遞給一個婢女,走了出去。
“哎喲,原來是大姐啊,我倒不知道呢。”而夫人秦夢蝶假惺惺地說道。
不知道?真是天大的笑話,人都吵到別人家裡來了,還不知道呢!真是睜眼說瞎話不用錢啊,雲舒在房內鄙視著,但卻沒有打算出去。
“原來是二妹妹啊。我道是誰在這嚷嚷呢?二妹難得來一次,怎麼就跟一個奴才生氣拉,要不妹妹就當做給姐姐一個薄面,將這奴才交給姐姐管教,如何?”歐陽敏鄂淡淡地說著,語氣裡卻有不容質疑的堅定。
“既然姐姐都開口了,妹妹我怎敢不從。”使了個眼色,手下的人馬上將雙兒放開。雙兒哭哭啼啼地跑回歐陽敏鄂的身後。
“雙兒還不謝過二夫人。”
“奴婢謝……謝過夫人。”
“不知二妹今日到這有何貴幹呢?”
“莊雲舒那賤女……她在這裡嗎?”中間不自然的停頓,卻包含著顯然的怒意。
雲舒在裡面聽到了一愣,看來是衝著她來的,只是她不記得有何得罪她的地方,不過不管是什麼事,以秦夢蝶的性格,看來今日是別想逃過了。雲舒冷笑了一下,整整衣服乾脆地走了出去。
既然躲不過,那就直接面對吧。
“我在這裡,有何指教?”雲舒走出去,淡淡地問道,語氣卻有些不屑。
“你這賤女人,你把我孩子藏到哪裡去了?”柳眉倒豎,兩手叉腰,活脫脫一個母夜叉。
“請你把嘴巴放乾淨點!不要見人就吠!”真是無理取鬧,咬人也得有個理由吧,不見了孩子關她什麼事!
“你這下三爛的婊子,你把我家測兒還出來!”說著,長爪一伸,直搗雲舒的臉。
雲舒眼疾手快,一個躲閃,就避開了秦夢蝶的老虎爪,再來個反手一推,借力將她推向一邊,秦夢蝶沒想到雲舒會來這一招,重心不問,整個人跌向地面。
“你要發瘋找別人發去,自己連個孩子都看不住,還有臉來問別人!”這女人太囂張了,不給她點教訓是不行的。以前她一直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儘量不跟她們計較,但不意味著她是個可以忍人宰割的冤大頭、軟腳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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