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粗碗粗布，應有盡有。

在這樣一個節日，月圓人團圓。人們的情緒都很高昂，興致很好。幾個有著甜美臉蛋的小女孩，正各自抱著心愛的木雕人偶，在街上蹦蹦跳跳開心地玩耍。有一對情人在一個看相卜卦的攤前，認真而緊張地聽那相士指點迷津，街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各種吃喝攤子前面飄著誘人的香味，從南方的粉蒸肉、叫化雞、桂林米粉，到北方的拉麵、冰糖葫蘆、大白饃，各形各色的點心糕餅都有，引得小云直留口水。

男子看到她這樣，笑笑地為她買了各式美食，小云開心得兩眼放光，完全不顧形象地大吃特吃。「小錦：她本來就沒什麼形象的拉。小云：你好到哪裡去？小錦：呵呵（尷尬地笑）」

當他們走到街尾臨近湍心湖時，突然從湖中傳來一陣箏音，和著蕭聲，那音樂穿越水面而來，聽起來尤其使人神怡心曠，那箏音和蕭聲，起初很輕柔細碎，但轉瞬又高昂起來，如萬馬奔騰，大海澎湃撞擊岩石，令人跟著心潮激盪。

小云和男子駐足傾聽，發現音樂是來自湖中的一艘花舫。

“那花舫叫無雙舫，是生意最好的一艘花舫。它是倚紅樓一部分，倚紅樓，你知道是什麼嗎？”男子笑笑地問小云。

不懂才怪，小云小聲嘟囔了一句，一聽那名字就知道拉，那裡肯定是男人醉生夢死的溫柔鄉，“妓院吧？。”但小云還是反問了一句。

男子笑意更深地望了小云一眼，彷彿在說，懂的還不少啊。小云裝作看不到。

鶯聲燕語盈溢滿了湍心湖，陣陣粗魯的男人笑聲和猜拳行令的吆喝聲，不時地從那些船上傳出，熱鬧至極。空氣裡混雜著各種花味，味道重得刺激著人的鼻子，但卻為這樣的氛圍增添了一層曖昧的氣氛。

無雙舫雅緻曲疊，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樓臺、簷角各處都顯得別生情趣，佳節裡它彩燈高懸，一片紅光豔麗，將江面點綴得更加五光十色，多彩多姿，透著誘人的光，顯得很與眾不同，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無雙舫一間陳設華美的繡房裡，客人很少，隱約可以看見有兩位姑娘和兩位男子的身影。　悠揚華麗的音樂聲中混合了男子和女子低沉柔和的說話聲，很和諧的聲浪混合成了一種音樂，輕柔地飄揚在秋天涼薄的空氣裡，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一陣陣微涼的秋風，帶來神清氣爽的感受。

他們站著聽了一會，然後決定往回走。就在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了一陣男女的嬉鬧聲，夾雜著一個汪汪汪的狗叫聲，聲音聽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好像嬰兒的哭聲，讓人非常揪心。

小云回過頭去，發現四、五個男子，應該是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只見他們衣著華麗貴氣，一身公子哥的打扮，有的手裡搖著扇子，附庸儒雅，有些則摟著一些打扮得很妖豔的女子，只見那些女子身材前突後翹，衣著很暴露，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風塵的女子。

此時他們正在玩弄著一隻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大的小狗，那小狗全身雪白，頭部那裡有一小搓黑色的毛，看起來很可愛，可此時它卻很楚楚可憐，它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丟下湖去，當掙扎著爬回岸邊時，卻又被他們的僕人拎起來，重新丟回湖中去。如此反覆地玩弄著。岸邊的那幾個男女看到小狗痛苦的模樣，反而哧哧地笑了。

小狗痛苦的嗚叫聲和那些男女刺耳的笑聲刺激著小云的耳膜，這些人太可惡了，太沒道德心了，怎麼可以拿生命來開玩笑呢！她決不能坐視不管！

“住手！”當那些僕人想再次把那已經奄奄一息的小狗丟到湖裡去時，小云馬上跑上去制止他們。

“你是哪棵蔥啊？憑什麼叫我們住手！”其中一個男子粗聲粗氣地嚷起來，一雙牛一樣的眼瞳鼓鼓地瞪著小云，彷彿要把她吃掉。

小云勇敢地望回去，但卻不知道該怎麼答好。

“就是，你憑什麼？我們的事你管得著嗎？這狗是你家養的嗎？你是那狗崽子的什麼人啊？”另一個長得鼠頭鼠腦的男人，用很輕佻的眼光望著小云，那色眯眯的眼光讓小云很不舒服。

“狗不是我們家，但你們也不能這樣做！那樣太不道德了。”小云忍著氣，她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此時此刻，她多希望自己是個武藝高強的俠女，那樣她就可以三兩下把他們全部解決掉，好好教訓一頓，可，哎，不要說武功，瞧她這副身子骨，骨瘦仃伶，雖說比她剛來到這副身體時長了不少肉，健康了很多，血色也紅潤了很多，可由於底子太差，看起來還是弱不禁風。

“哎喲！什麼是道德啊？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