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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同上……
第四天……第五天……
當她在桌子上用釵子刻畫出第二個正字劃上最後一劃時,她絕對有資格相信她正在被慣上一種酷刑當年納粹法西斯發明的——把一個人完全孤立起來。
她想到曾經讀過一本當年被納粹法西斯抓去的人寫的書,“他們想從我們這裡獲得需要的‘材料’,不是採用粗暴的拷打或者肉體的折磨,而是採用更加精緻、更加險惡的酷刑,這是想得出來的最惡毒的酷刑——把一個人完全孤立起來。他們並沒有把我們怎麼樣——他們只是把我們安置在完完全全的虛無之中,因為大家都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像虛無那樣對人的心靈產生這樣一種壓力……從早到晚你老是在期待著什麼,可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就這樣等著等著,什麼也沒有發生。等啊等啊,想啊想啊,一直想到腦袋發痛。什麼也沒有發生,你仍然是獨自一人,獨自一人,獨自一人。 (出自網路)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沒有一個人和她說過話,沒有聽到一句人話。
而且她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每天晚上睡著之後,總感覺有人在她耳邊喃喃地說著什麼,可一旦她真的睜開眼睛醒過來,卻發現那屋子還是空空如也,除了她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生物。
是的,她快瘋了,這比死亡還恐怖!她也漸漸懷疑那天她在那個蒙面人身上聞到和逸錦一樣的香也是她的幻覺,她怎麼可以懷疑他呢?!不要說他多少次救她於危險之中,假若他真的有意要害她,那又何必救她呢?況且兩個人喜歡就該彼此互相信任,沒有信任還談什麼喜歡。
他們比納粹法西斯還毒!納粹法西斯還會審問那些被囚禁的人,讓那些人聽聽人語,開口說說話,而她呢?除了自言自語外,連個聽她說話的人都沒有,她真想念小姿的羅嗦啊。
那婢女每日一放下飯後便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般,來去無風,無論她怎麼誘惑她,她始終都是那個木頭模樣,不說不笑,不換一個表情!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掉的!
“我要出去!”她再次做無用功,朝著石門大喊,但效果並沒有任何好轉,整個房間迴盪著她的迴音,除了她還是她。
心很冷的時候
太陽也失去了光澤
好像沒有使人高興的事
只有獨自嚼著苦澀
撥響悽清的吉它
唱一支悲涼的歌
在很深很深的悵惘裡
等待命運轉折的時候
她把能想到的事情都想了N遍,連上輩子的陳芝麻爛穀子,什麼都想到了,她都快淹死在非常深非常深的無底悵惘裡,可是命運還是沒有轉折!!
這晚,她在叫得嗓子都快燒掉後,回床上倒頭大睡。最後一晚了,明天他們再不放她出去,她決定自殺或他殺,但自殺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她連那婢女的裙角都無法碰到,更別說殺她了,她也試過扮肚子痛,然後想乘她過來時,恨恨地反擊,這些在小說和電視劇上看到的百試百靈的辦法在她這裡通通都遇到了它們人生中的第一次不行。
她想著想著,就朦朧地睡著了。
“雲兒,雲兒……”
她又出現幻覺了!她把手放到耳朵兩邊,試圖掩蓋住那幻聽。可就在這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冰涼的觸覺讓她不禁清醒了過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是那啞巴婢女,她正拉著她的手,兩眼望著她,閃著異樣的光芒,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你……”她剛要開口,嘴巴就被捂住了。
“不要出聲,我是勻燁。”
勻燁?怎麼可能?她明明是那啞巴婢女?糊弄她也不用這樣吧,她是已經開始有發瘋的跡象,但還不至於男女都不分!
看她不信,他將手伸到臉的側邊,一撕,一張人皮就這樣被撕了下來。
果然是勻燁,細長的單鳳眼,飽滿而性感的嘴唇,飄逸脫俗,眼神放任不羈,乍一看去似個輕佻浪蕩的花花公子,細看,才知道那眸子裡盛著一池柔水,可以頃刻間融化寒冬的冰雪。
她點點頭表示她不回亂叫。勻燁這才放開她。
“起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他警惕地望著四周。
她馬上從床上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勻燁拉著她的手,兩個人悄悄地朝外面逃離去。
她緊跟在他身後,心裡有千個萬個疑問想問他?但明顯現在根本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們得逃出去先!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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