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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眼中噴殺出濃厚的恨意，“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啊，說到底，你不過是他用來對付風少凌的，你不過也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哈哈……”

淒厲的笑聲迴盪著整個大廳，刁雪笑得眼淚和血一起出。

棋子，手中的一顆棋子……

雲舒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什麼東西碎了，她聽到她的心從半空中重重地跌下來，碎得連渣滓都找不到了，“你是說他……他是……”她不死心，或許……或許是誤會呢，或許是她搞錯了也說不定。

“告訴你也無妨，好讓你死個明明白白，他就是……”她停了下來，兩眼發直，一支劍刺穿她的喉嚨而過，直直地插在那裡，血流如柱。

雲舒一驚，馬上上前扶住她，“告訴我，是誰？”

“雲兒。”一個聲音從門口那邊傳來，她顫抖了一下，但她明顯感覺到刁雪也和她一樣顫抖著。

她越過刁雪的身子，望向門口，燦如星子的眸子，和煦如春風的笑容，只是在她現在看來，那笑容竟然有點刺眼。

刁雪整個人很快就僵硬了，但她還是沒有死過去，她掙扎著轉過身去，然後她再也沒有開口了，整個人直直地倒下，只是那眼睛裡有太多的東西，傷痛，愛慕，留戀還有不甘和……她還來不及細細分辨，她就被人抱了起來。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飄進她的鼻子，她的心馬上抽痛了起來，很痛，很痛，痛到她無法呼吸，她寧願現在有十條鞭子鞭打在她身上，也不想心這樣痛……

風吹來的砂落在悲傷的眼

風吹來的砂堆集在心裡

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

“雲兒，雲兒，你怎麼拉，你不要嚇我啊！”耳邊有人在呼喚著她，只是她什麼也聽不到，恍惚中有人塞了一粒東西到她口中，冰涼苦澀，可就在不久後，她的意識又開始甦醒了。

她睜大眼睛，印入眼簾的是沈逸錦擔憂的臉，為何要救她，就讓她這樣死去不是更好？！

“雲兒，你醒拉？”　沈逸錦臉露喜色，停下為她檢查傷口的手。

她不語，只是望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沈逸錦的手明顯顫了一下，臉色變得有點難看，“雲兒，你怎麼拉？是不是那女人跟你說了什麼？”

她收回恍惚的神情，“沒有，只是她說……”她說到這就停了，兩眼緊盯著他。

“她說什麼？”他的語氣有點急，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自然。

“她說師傅的心臟在已經被星魂老怪拿來入藥，而他的頭現在還懸在門外的樓閣上，你進來的時候，見到了師傅的頭沒？”

“哦，她說的是這個啊。”　沈逸錦明顯鬆了一口氣。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啊？”

“沒什麼。我是從另外一個門進來的，所以沒有看到，我們走吧。”他抱著她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我想去取回師傅的頭，讓他入土為安。”她虛弱地在他懷裡說道。

“可現在外面正廝打得厲害，我們這一去，恐怕很難周全地離開。”

“那你放下我吧，我自己去拿，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不能讓他老人家屍首異處。”她掙扎著要跳下來。

沈逸錦的手沒有松的意思，反而是更緊了，看著她，最終還是妥協了：“我陪你去，我說過要陪雲兒走遍萬水千山，一起看大漠孤煙，長海落日，並肩看彩霞，此生此世此情不移，並肩看彩霞。”

並肩看彩霞，並肩看彩霞，多美的一幅畫，多令人嚮往的生活，只是一切都太晚了，有一些事情錯過了就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不是嗎？

“你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差不多了，等一下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我辦完事後就去接你，好嗎？”

“嗯，先取回我師傅的頭再說吧。”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響了，她的眼睛望向外面，一個決定正慢慢地在她心裡產生。

沈逸錦心疼而擔憂地望著她，只是她沒有再正眼看過他。

經過一條長長的通道，屍橫遍地，到處都是令人心寒的屍首，血染紅了整條通道，他們終於走了出來。

外面果然是靈檬山。周圍漫布著濃厚的白霧，但到處可見廝殺的身影和喊打的聲音。只是這些都跟她無關了，因為她的眼睛裡只看到她師傅，她師傅的頭就懸在了門樑上，眼睛和口中流著血，頭髮散亂著，那眸子裡沒有恐懼，也沒有怨恨，反而是一片祥和，彷彿看盡人生。

她的眼淚再一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