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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大夫，我尊重你自己的選擇。”

謝懷寶感激而笑，“謝謝你。”

“謝我什麼？”

“信任我。”

宇文弈把緊握著她的手的手慢慢放開，他的聲音平靜中帶著深沉的力量，“這份恩情，我不會忘的。”

“陛下能感激就已經很好了。”謝懷寶難得地謙虛道，“如果您想回報，我想您已經做到了。在您手下，我得以盡情施展我的才華，做我喜愛做的事。我終於看到了我想看的書，寫完了我想寫的醫籍。這半年過得，比以往三年都要快樂。”

“你亦救了我國無數百姓。”

謝懷寶說：“應該的。”

宇文弈還想說什麼，常喜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陛下，燕公子求見。”

“啊，他來了。”謝懷寶轉身望過去，“我就知道。”

蕭暄帶著一身水氣，邁著大步走進宮殿裡。他看到了謝懷寶，眼裡的擔憂這才消褪了一點。

謝懷寶衝他愉快地微笑著，站起身來。不料起身太急，頭猛地一陣暈，身子往下倒去。

宇文弈一驚，立即伸手將她扶住。

幾乎就是同時，蕭暄疾步趕到。謝懷寶還未倒進宇文弈的懷中，就被他一把搶了過去，抱進自己懷裡。

謝懷寶忙說：“我沒事，起來太急了。”

蕭暄只把她摟得更緊，顯然是很不高興。

謝懷寶只得同宇文弈告辭，“陛下身上的針，再過一柱香就可起了。劉太醫會照顧好您的。”

“今天謝謝你。”宇文弈默默收回了手，神色已恢復了原來的冷漠，彷彿方才的一幕根本就沒有發生一般。

蕭暄衝宇文弈點了點頭，一言不發，抱著謝懷寶走了出去。

宇文弈一直靜靜注視著。

程笑生終於在那天過後的第三天傍晚到達離國京都。

然後眾人的眉頭並沒有因此而有所舒展。因為謝懷寶自前一天中午睡下，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脈搏和呼吸都很微弱，身體溫涼。不論是輕聲叫她，還是搖她吼她，她都沒有醒的跡象。

蕭暄慌了，面對亡命追殺，面對敵軍千軍萬馬時都沒有過的恐慌，此刻籠罩著他。

小程滿面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