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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4。多琳,在我等悉尼電話的時候,請給我接一下布吉拉。〃
在接通悉尼之前,已經沒有什麼時間把發生的事告訴馬丁·金了。但是通知布吉拉方面有一句便夠了。基裡將從他這裡,以及電話共用線上的偷聽者那裡知道所發生的事的,而那些敢於騎馬穿越泥濘的人會趕來參加葬札。
〃是閣下嗎?我是德·布里克薩特……是的,謝謝您,我已經安全抵達,但是機身已經陷在泥漿裡了,我不得不乘火車返回了……是泥漿,閣下,泥……漿!不,閣下,這裡在下雨,什麼東西都寸步難行。我不得不騎在馬背上從基蘭博趕到德羅海達的,這是下雨時唯一可試的辦法……這就是我給您打電話的原因,閣下。我還是來一下好。我想,我一定是有過某種預感……是的,情況很糟糕,糟透了。帕德里克·克利裡和他的兒子斯圖死了,一個是在大火中燒死的,一個是被公野豬壓死的……公…野…豬,大人,一頭野豬……是的,您說得對,在這裡不得不講一種有點兒稀奇古怪的英語。〃
透過聲音微弱的叫話,他能聽到沿線的偷聽者的喘息聲,他不由地咧嘴笑了笑。你總不能衝著電話大喊大叫,讓所有的人都必須掛上電話……偷聽是基裡向它的急於交際的公民們提供的唯一樂趣,它具有群眾性……不過,只要他們掛上電話,那使節大人就會聽更清楚些了。〃閣下,蒙您的允許,我將留下主持葬札,並且確保這位寡婦和遺孤們安然無事……是的,閣下,謝謝您。我儘快趕回悉尼。〃
交換臺也在聽著。他拍了拍電話叉杆,馬上又說道:〃多琳,請再接回布吉拉。〃他和馬丁·金談了幾分鐘,並且決定:由於時當八月,科塞未來,葬禮將在後天舉行。儘管遍地泥濘,還是有許多人願意來參加葬禮,並用準備騎馬到這兒來的,但這是一件既緩慢又艱鉅的事。
梅吉拿著馬匹塗抹藥回來了,但並沒有替他塗抹的打算,只是默默地把藥瓶遞給了他。她突然告訴他,史密斯太太正在小餐廳裡給他準備一餐熱氣騰騰的晚飯,還需一個小時,因此他還有時間洗個澡。他不安地意識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梅吉認為他使她大失所望了。但是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想,或她是從哪種角度來判斷他的。她知道他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她要生氣呢?
在朦朧的晨色中,那小小的隊伍護送著遺體來到了小河旁,停了下來。儘管河水依然沒有漫過兩岸,但是基蘭河已經變成了一條漲得滿滿的、水流湍急的、有30英尺深的河流了。拉爾夫神父騎著那匹栗色牡馬遊了過去,和他們見了面。他的脖子上圍著聖中,他的職業用品裝在一個馬錯裡。菲、鮑勃、休吉和湯姆圍站在一邊。他拉下了蓋著遺體的帆布,準備給他們施塗油禮。給瑪麗·卡森塗過聖油之後,什麼也不能使他感到噁心了;但是,他發現帕迪和斯圖的身上沒有任何使人感到厭惡的地方。他們的外表都呈現出黑色,帕迪是讓火燒黑的,斯圖是由於窒息而發黑的,但是,那教士還是滿懷著熱愛和尊敬吻了他們。〃
那張粗糙的鐵板拖在一套牽引馬的後邊,在地皮上發著刺耳的扎扎聲,蹦蹦跳跳地走了15英里,在泥漿地上拉出了深深的溝槽。幾年之後這些溝槽依然可辨,甚至在其他季節,地上長滿了草的時候,依然看得出來。不過,他們似乎不能再前進了,打著漩渦的小河把他們遠遠地留在了它的一側,雖然這裡離德羅海達只有一英里路。他們站在那裡,呆呆地望著魔鬼桉的樹冠,儘管下著雨,但那些樹冠依然清晰可辨。
〃我有個主意。〃鮑勃轉身對拉爾夫神父說道。〃神父,你是唯一騎著精力充沛的馬的人,事情得靠你了。我們的馬只能在這條小河裡遊個單程……它們在泥地和寒冷中奔波之後,已經沒勁兒了。請你回去拿幾個44加侖的空汽油桶,把蓋子密封住,使它們不可能漏水成鬆脫。如果必要的話,就把它們給焊上。我們需要12只,假如你找不到更多的汽油桶,十隻也行。把它們綁在一起,帶過小河來。我們把它綁在鐵皮下面,象乘駁船一樣漂過去。〃
拉爾夫神父二話沒說,就按他的囑咐去辦了;這比他能想出的任何一個主意都要高明。比班…比班的多米尼克·奧羅克和他的兩個兒子騎馬來了。他是一位鄰人,住的不遠,用不著趕許多路。當拉爾夫神父向他們講明應當怎樣做之後,他們便迅速動起手來,在羊圈裡到處找空油桶。雨依然在下著,不停地下著。不再下兩天是不會住的。
〃多米尼克,我極不願意求你們辦這件事,不過,這些人回來之後,恐怕也都快半死了。明天我們必須舉行葬禮。雖然基裡的喪儀承辦人能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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