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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小佩刀到她面前炫耀式地晃晃,彷彿是在等待她的誇獎時,換來的只是泠霜的冷眼。
“怎麼了?”段瀟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把衣服穿上。”泠霜看也不看他,淡淡道。
“我不冷。”段瀟鳴心中一暖,為這句小小的關懷。
“誰怕你冷!凍死了我也不管。”泠霜側首睨他,臉上微微噙著笑,聲音說不出得怪異,道:“我是不要你被人看!”
聞言,段瀟鳴楞了一下,抬頭,看見那邊女孩子果然都熱辣辣地盯著他看,這才明白她的話,低低地悶笑,滿是得意。
段瀟鳴贏的那個人,據說是他們最彪悍的勇士,於是,一幫男人越發不依不饒,連碗也不拿,一人抱一個酒罈子,圍上來要輪番敬酒。
段瀟鳴笑得好無力,他再能喝也經不起這麼個灌法呀!到時真的兩腿一伸倒下了,那可怎麼辦。
“草原上有沒有女人為男人擋酒的習俗?”泠霜看著盛情難卻的場面,知道推是推不掉的,所以,拉了拉段瀟鳴的衣袖,問道。
“你……?”段瀟鳴意外地看著她。
看著段瀟鳴這個表情,泠霜就知道肯定有了。於是,也不管他,站起身來,抄起了身前的陶碗,掄起酒罈子就倒酒,倒完拿起來,與圍著的大漢們手裡的酒罈子一一碰過,仰頭便是一飲而盡,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好不英姿颯爽!
泠霜略數了數酒罈子的數量,她以碗代壇,有多少罈子就喝多少碗,等到她全數喝完,朝那群比自己高一個多頭的男人們亮一亮空碗,率性地一拋,人就軟在段瀟鳴懷裡了。
事實上,袁泠霜真的不會喝酒。
方才一個個木頭一樣杵著的男人到此時才明白了她的意圖,旋即一聲聲讚歎激賞瞬間爆發,男人們大叫著為她喝彩,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個漢家女子,竟也有這樣的膽魄!這些草原漢子們無不對她肅然起敬,各個抄起了罈子,猛灌一通,而後全部散去,沒人再敬段瀟鳴酒了。
“不能喝還逞能。”早已醒過神來的段瀟鳴又是感動又是心疼,擁著她坐下來。
“我醉總比你醉好,我可不想伺候一個醉鬼!”這樣烈的酒,酒性猛,後勁大,像泠霜這樣量淺的,一喝就上臉。所以,才短短一會功夫,已經是雙頰酡紅。
段瀟鳴疼惜地撫撫她的臉,正要說什麼,一個忽然冒出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尊敬的客人,我可以請你跳舞嗎?”脆生生的嗓音,宛轉悅耳,夾著馬頭琴的旋律,還有小銀鈴似有若無的叮噹。閉著眼,已經知道是誰了。
泠霜睜開眼,仰視這個滿身怒紅,燦爛地就像那堆熊熊燃燒的篝火一樣青春亮麗,會說流利漢語的女孩。其實,看年紀,她應該比自己小不了幾歲。
“拒絕主人的邀請,會不會很失禮?”泠霜看向段瀟鳴,故作沉思地眨了眨眼睛。
段瀟鳴很鄭重地點著頭,可是那笑容卻是狡猾地像狐狸。他不確定她是不是知道這一項古老的草原風俗圍著篝火,邀請跳舞即表示求愛。
“如果他們覺得我們很失禮,會不會就這樣把我們扔出去?”泠霜再度很嚴肅地問。
“可能會吧。”段瀟鳴思忖著回答。
“這樣啊……”泠霜沉吟一會,看了看那個眸子燦若星辰的姑娘,又看了看段瀟鳴,笑了:“但是,我還是不想答應,怎麼辦?”
“哈哈哈哈哈哈哈……”段瀟鳴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爽朗的笑聲引得所有人都往這邊看。
最後,那個姑娘悻悻地走了,臨走還用鄂蒙語說了句話。
泠霜問段瀟鳴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卻死活不肯告訴她。氣得她只想掐他。暗自發誓,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鄂蒙語,為著這個她已經遭了多少罪了!
她染了酒暈的面容浮現從未有過的嬌紅,映著火紅的篝火,星眼迷濛,香腮微鼓,煞是可愛。
段瀟鳴心中一軟,俯下頭去,在櫻唇旁淺點一吻,呢喃道:“我一直想為你做一件事。”
“什麼?”泠霜覺得頭愈見昏沉,還沒有領悟過來他的話,已經被他抱起,到了場中。
他抱著她,隨著男男女女圍著篝火跳舞的節奏,不停地抱著她又跳又轉。
泠霜被他轉得頭暈,正要喊他停下來,卻聽見馬頭琴變了調子,一聲低沉醇厚的嗓音拉開帷幕。
“遼闊的草原上有座氈房,氈房裡有一位美麗的姑娘。人們都叫她努力格日瑪,她的眼睛就象彎彎的月亮。”這聲音恍如魔倻,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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