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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上柳含煙的腳步，走進了山林中。

舒羽寒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淚流滿面。雖然沈欣然騙了她，她還是捨不得她離去。她悲傷地望著，直到看不見沈欣然，心痛得無法呼吸……

柳含煙似乎嫌棄沈欣然走得慢，一把抱起沈欣然，用輕功飛躍起來。沈欣然覺得頭暈腦脹，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等她醒來，已經是黑夜，她在一間屋子裡。

火光搖曳中，沈欣然看見棕發碧眼的女子坐在桌子邊喝茶，記起來了，那個人是柳含煙，她的藥買了自己。

沈欣然想坐起來，卻感覺頭痛欲裂，身體軟綿綿的，根本起不來。“山上冷，你晚上受風寒了。”柳含煙端碗，走過來，坐在床邊，沈欣然遠遠的就聞到中藥味。

“喝了。”柳含煙命令的語氣說道。

沈欣然也沒反抗，喝了苦藥水。

柳含煙出去了，不一會兒，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粥。她溫柔地吹著粥，用勺子喂沈欣然。沈欣然差異地望著她。

“吃啊。看著我幹嘛？“柳含煙皺著眉頭說道。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沈欣然說道。

“沒有為什麼。“柳含煙淡淡地說道。

“吃了再告訴你。“

“我自己來吧。“沈欣然不習慣她喂她。

“你睡了一天，身體還是虛的。還是我來餵你吧。”柳含煙說道，她溫柔地一口一口喂著沈欣然。沈欣然看著她，肌膚勝雪，碧藍色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棕紅色的捲髮，真是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可是這個美麗的女人為何對她如此的好？

“看夠了嗎？”這話好熟悉，舒羽寒也這樣說過。沈欣然一愣。

“夠了。我吃飽了。含煙姐姐，可以說了。“柳含煙好像不是壞人，壞人怎麼會喂她吃粥呢？

“叫我含煙吧。“柳如煙說道。

“你很像我的一個妹妹。她是我族的一位郡主，從小我們就在一起玩。我們感情很好。“柳含煙臉色黯然。

“死了。“柳如煙一臉悽然，目光遊離，眼淚也落下來。

“對不起。“沈欣然說道。

“十年前，我十四歲，雪兒十二歲，我們在草原上玩耍。一群惡人綁架了我們兩個，把我們關在一個黑屋子裡。”

“黑夜中，我聽那夥人說，他們的目的是我，我是大汗的女兒，殺了我為了報仇，因為我父王殺了他的家人。我弄斷了繩子，和雪兒一起逃走。我們逃進了一個羊圈裡，那夥人依然沒放過我們，圍了上來，要用火燒了羊圈。雪兒，就是她。”柳如煙停頓了一下。

“雪兒看了我一眼，把門從外面反鎖了，然後就跑了出去。雪兒沒跑多遠，就被那夥人抓住了。他們逼問雪兒，還有一個小女孩在哪，雪兒竟然說她就是諾日朗王國大漢的女兒。他們就把雪兒帶走了。第二天，我聽人說河邊有一個小女孩的屍體，我尋了過去，什麼也沒找到。附近的牧民說就地掩埋了。雪兒也聽見他們說話，她明明知道承認是諾日朗王國大漢的女兒，就是死路，她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柳如煙淚眼婆娑，泣不成聲，沉浸在悲傷的回憶中。沈欣然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柳如煙削尖的肩膀。

柳含煙撲進了沈欣然的懷裡，嗚咽咽，痛哭流涕。沈欣然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終於柳如煙哭夠了，平靜下來。

沈欣然遞給她紙巾，柳含煙愣愣的看著她。“擦眼淚用的。”

柳含煙擦乾眼淚，紅著眼睛，看著沈欣然說道：“十年前我哭過。好久沒這樣痛痛快快的哭了。”

“嗯，哭出來就好了。生死有命，那不是你的錯。雪兒為你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你就應該快樂地活著，以慰她在天之靈。你不要辜負雪兒的一片心。”

“第一眼看見你，你在水裡捉魚，眉宇之間有雪兒的模樣，神情舉止和雪兒極為相似。我以為雪兒沒死，驚喜之餘，又發現你和雪兒不一樣。雪兒右胳膊上有一顆痣，而你沒有，你不是雪兒。”

我當然不是雪兒了，我是從現代來的，如果是雪兒，不是亂套了。沈欣然心想。“那你買我是……？”

“我要你陪著我，在我身邊一輩子。我知道你不是雪兒，但我會好好對待你，像對雪兒一樣。雪兒已經不在世上了，我虧欠雪兒的，我不能彌補她，就彌補在你身上。”柳含煙說道。

“一輩子？”沈欣然張口結舌。

“你不願意？”柳含煙皺眉道。

“願意。可是我不是你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