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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調。因此,浪漫愛情到他手中會搞成花樣百出的“追女仔”,底層小人物的勵志奮鬥喜劇他只能選擇迴避。這大概是王晶與周星馳兩人在喜劇創作上一項不可忽視的差距。
三、正劇太過火
周星馳的過人之處在於喜劇領域,王晶雖然涉獵廣泛,但大多是搞笑、槍戰、打鬥、賭博等型別的什錦拼湊,真正的劇情片卻非常少見。他以賭片成名,1989年的《至尊無上》和《賭神》儘管開創了90年代賭片潮流的濫觴,卻並非日後周星馳主演《賭俠》、《上海灘賭聖》那樣的拼湊喜劇,反而是極重劇情鋪排的正劇。不過,《賭神》依然有太多的搞笑成分,倒是《至尊無上》堪稱王晶最早亦是最標準的正劇。除了賭桌上懸念迭起的對決令人屏息外,該片亦受到吳宇森《英雄本色》的影響,重視對兄弟情義的渲染,其慘烈感人程度在王晶電影只此一家,可惜仍嫌過火。
縱然王晶收起笑臉拍攝嚴肅的劇情片,我們從中也不難發現許多詼諧因素,只是已相當收斂。不過,王晶拍煽情戲卻從不懂得剋制,總是用力過度,多數時候甚至和他的搞笑片一樣,為煽情而煽情,令觀眾極不舒服。好像《新英雄本色》和《龍在江湖》都借虐待兒童來殘忍煽情,前者劉青雲的“女兒”先受到非人的虐待,不久又慘遭毒手;後者劉德華的“兒子”則被惡徒硬生生挖去雙眼;王晶將這些殘忍細節逐一展現,還用盡篇幅渲染身為父親的痛心疾首,或許很容易激起觀者的同情心,但如此刻薄冷漠的不擇手段卻實在不夠高明。可惜王晶從不這麼想,反而自以為得計,2000年執導的《笨小孩》更加變本加厲,以痴呆弱智者的生活為題材,大搞親情、愛情及社會認知的煽情調調兒,但因渲染手法過度,為煽情而煽情的人工痕跡明顯,效果自然差強人意。
其實對於拍慣商業片的王晶而言,過度的商業計算難免會影響真情實感的細膩表達,這種創作上的缺憾在王晶的早期作品中或許並不明顯,越到後期才越發嚴重。最突出的例子是《黑白森林》,節奏明快、劇情緊張,精妙設局與槍戰場面各擅勝場,盡顯王晶拍警匪槍戰片的舉重若輕。不過,若涉及到刻畫男主角身陷“黑白界限與殺父之仇”的內心煎熬戲份,便交代得草率單薄,很難給觀眾以懸念及共鳴。比如王晶近作《性感都市》,雖然宣稱展現都市女性的情感故事,實際卻偏偏見不到動人的感情演繹,一切都如蜻蜓點水,不作深入刻畫,只求讓觀眾看得輕鬆娛樂,不必共鳴感動。其實將情感戲做成快餐品才是王晶製作電影真正秉承的營銷策略……
百年孤獨:邵逸夫影壇得失奇錄(1)
邵逸夫已過百歲高齡,大名廣播四海,“90後”應該熟悉校中的“邵逸夫教學樓”,“70後”和“80後”則是看著TVB劇集長大,懷舊一族更對邵氏電影青睞有加。
邵逸夫的成就當然不僅限於電影,但邵氏家族卻是中國經營電影產業最久的私有企業。邵氏兄弟四人,自上世紀20年代在上海開創“天一”,後經“六合圍剿”,轉戰東南亞及香港,分別經營戲院和電影製作,最終成就一個邵氏影視帝國,期間種種經歷波折,著實難以一一盡數。
往事若堪回首,笑罵當然由人。不過,對於碩果僅存的邵逸夫而言,或在性喜索隱的當代影迷看來,邵翁當年的一系列決策手段運作管理,箇中得失,於公於私,究竟有無重新審視的必要?抑或今觀昔時,是否看得更明白? 不妨管中窺豹,聊做笑談。
上篇:家族恩怨
得:手足同心
“逸夫”,只是邵爵士的字,他真名“仁楞”。邵氏兄弟都喜歡以字行,譬如大哥“醉翁”,二哥“邨人”。唯有與邵逸夫最親厚的三哥,雖字“山客”,常用的卻是本名“仁枚”。1925年,邵氏兄弟在上海成立“天一”影片公司,邵醉翁自任總經理兼導演,邵邨人任會計兼編劇,邵仁枚任發行,還在上學的“小六”邵逸夫則一邊讀書一邊搞外埠發行。
不久,“天一”遭上海同行聯合壓制,為分散公司風險,邵仁枚獨闖南洋尋找商機,19歲的邵逸夫隨後會合。兩兄弟可謂艱苦創業,初時不辭勞苦奔走鄉鎮做流動放映的小生意,在南洋華人聚集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專門放映“天一”出品的電影,終於由露天放映到經營戲院、發行,再至設立製片廠專拍馬來西亞電影,後來又拓展到做遊樂場和舞廳的生意。期間雖經日軍侵襲戰亂,總算熬過難關,終於在50年代,新加坡的“邵氏兄弟”有限公司達到鼎盛。
較之新加坡邵氏兄弟越做越火的戲院、發行,主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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