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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見李香蘭摔倒了,就趕緊過來抱起李香蘭,把李香蘭背在了背上,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家裡。
李香蘭就像病了一樣地在炕上躺了好幾天,跟藍縣長膨脹起來的感情泡沫,才漸漸破滅、消退和風乾。花有財和啞巴倒是沒說李香蘭什麼,他們或許知道李香蘭在愛戀藍縣長;或許只認為李香蘭是聽說要給青石溝,鋪路架電而興奮過度或是勞碌過度所致。他們對李香蘭還是一如既往地悉心照料,關懷備至。
過了一個星期,李香蘭就又恢復了常態,就又下地幹活了。躺著的那幾天裡,李香蘭漸漸地想明白了,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跟藍縣長有什麼未來,兩人的身份、地位、經歷甚至包括命運,都是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再說自己的身心早就千瘡百孔,混濁不堪了,哪裡配得上人家平步青雲、如日中天的藍縣長啊!自己是太自做多情了,自己是太不自量力了,自己是太無自知之明瞭。還是把心收回來,面對自己的現實生活,面對自己的真實命運吧。
李香蘭這麼想開了,也就有了精神了,有了精神人也就沒病了。李香蘭就又重新開始操持李香蘭的家務了。花有財和啞巴見李香蘭好起來了,臉上也就有了笑容,他們嘴裡也就有了笑聲。
藍縣長他們走了十幾天後,就來了幾個縣裡的工作人員。他們說上回的藍縣長來青石溝現場辦公的會議記要徵求各方意見後,一致透過了。他們就草擬了一份修路和架電的出資合同,要讓花有財和李香蘭看看,要是同意,就簽字生效。
花有財也不識字啊,就趕緊叫李香蘭給看。李香蘭看過就說:“跟上回藍縣長說的一樣,縣裡出25萬,鎮裡出15萬,村裡和咱家各出5萬。兩個月架完電,五個月修完路。”
花有財聽了就問李香蘭籤不籤,李香蘭就說:“籤吧,藍縣長不會坑咱們騙咱們的。”
花有財就在上面笨重地簽上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等花有財簽完了,工作人員的一個要求叫李香蘭吃了一驚,他們竟然說,讓李香蘭也在合同上簽名。他們說藍縣長說了,一定要你們夫妻共同簽名合同才會生效。
正文【更多精彩請訪問www.upline.cn】 不可名狀
李香蘭拿起筆來就去看花有財,李香蘭突然覺得自己有了某種重要的身份:一個妻子的身份,一個法律意義上的身份。如今李香蘭也能在具有法律效力的檔案上簽字了。李香蘭也是個人了,也是個有社會行為能力的人了,一個與他人、與男人、與丈夫平等相對的人了。
李香蘭掩飾著內心的激動,拿起筆,用雋秀的筆體在那份合同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工作人員見了,就驚訝地說:“你是什麼文化程度啊,字寫得這麼流利好看。”
李香蘭就說:“我沒念過書,是自己練的。”
另一個工作人員就說:“什麼沒念過書啊,你看人家都讀什麼書吧。”
說著他就一指擺在李香蘭的石頭書架上的關於“紅學”的那些論著。李香蘭聽了也就笑了,李香蘭就對他們說:“我是愛看書,還什麼書都看;書倒是讀了不少,不過就是什麼文憑也沒有。”
幾個工作人員就你一句李香蘭一句地說,沒文憑有水平更好。其中還有一個湊近李香蘭說:“聽藍縣長說,你的舞跳的是全縣第一呢。”
李香蘭就笑著說:“什麼第一呀,是藍縣長跳得好,把我給帶好了。”
其他工作人員聽了,就用了羨慕的眼光看著李香蘭。李香蘭的心裡又洋溢位一股說不出形狀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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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走了有個三五天後,李香蘭跟著花有財和啞巴,就到鎮裡的信用社取出五萬快錢來,就安規定交給了鎮裡。白鎮長這回見了我,可是客氣非常了。話裡話外,非問我跟藍縣長有什麼親屬關係不可,他們怎麼表白他都不信,硬說他們跟藍縣長可不是一般關係。
中午白鎮長還設宴款待了他們。走的時候,還讓他的司機開著他的吉普車,拉著他們和啞巴的獨輪車一直送到青石溝的溝口才回去。又過了沒幾天,就看見有人來青石溝開始測量、繪圖、打樁了。又過了幾天,就有各種機械開到了青石溝的溝口,開始施工鋪路了。與此同時,一根一根的水泥電線杆子,也一個接一個地矗立起來。而伴隨著這些的,是提前到來的,1995年的春天。
形勢真好,不是小好,不是中好,而是一片大好。隆隆的機械聲,打破了沉睡千年萬年的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