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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做聲,只是在旁邊冷眼旁觀。
這就是我在御花園裡認識的十四阿哥嗎?這是那個在十阿哥下令要打我的時候,一直維護我的十四阿哥嗎?這就是那個曾經對我低聲說 ‘別怕,還有我呢’的十四阿哥嗎?這真的是那個對我說‘匪報也,永以為好也’的十四阿哥嗎?誰能告訴我,是他嗎?
我不能抬頭,因為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神情,而同樣,我也不想看到他的神情,“啪、啪”的脆響還在空氣中迴盪,我卻已經不覺得疼痛。
“住手!”
一個很低沉的聲音在我覺得身體一點點的麻木的時候,忽然傳來。好好笑呀,站在我面前,一直神氣十足的老嬤嬤臉上的表情竟然立馬出現了180度的大轉彎,很沒骨氣的撲通跪倒,“四貝勒吉祥!”這麼諂媚的聲音,是她發出的嗎?
我沒有動,反正也是跪在地上,加上頭暈暈的,好象支撐不住了一般的耷拉著,看起來應該也夠奴顏媚骨了吧。
“這是在做什麼?”四貝勒的聲音聽起來,永遠是冰冷的,沒什麼起伏。
“給四哥請安”,“四貝勒吉祥”,兩個聲音幾乎同時傳來,是十四阿哥和他的福晉吧,我懶得看。
“免了,十四弟今天興致不錯,怎麼為了個奴才在這雪地裡站著,憑她犯了什麼事情,只叫人交了敬事房,要打要罰,何必自己動手。”
我有些支撐不住的頭,猛的又有了抬起來的力氣,如果目光可以傷人的話,那此時的胤禛一定已經千瘡百孔了,惡毒的傢伙,我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交到敬事房,我還能活嗎?
胤禛沒有理會我射向他的惡狠狠的目光,只是徑自叫道,“來人!”
“四哥,算了,其實也沒什麼,既然已經教訓過了,就算了,畢竟她也是良妃娘娘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清亮又熟悉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我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冷笑,目光掃過去,胤禎的臉色雪白,神情,不看也罷,打狗也要看主人,好一個打狗,原來,竟是這樣的。
“是嗎?既然十四弟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你還跪在那裡做什麼,下去吧。”四貝勒的這後半句看來是說給我聽的。
我冷笑了一聲,搖晃著站了起來,不再看周圍的任何一個人,轉身就走。這裡的所有人都讓我齒冷,多站一會都覺得難受,北風呼呼的在耳邊吹著,好象在嘲笑我,一個來自遙遠的未來的幽魂,嘲笑我把皇宮想象的多麼簡單,把這裡的人際關係想象的多麼單純。
胤禎、胤禎,這就是你嗎?原來,不過如此。
咬著牙走出了西門,人卻再也支撐不住了,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心痛如割,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保護
感覺上,又回到了小的時候,拉著媽媽的手逛街,不知怎的,媽媽就忽然不見了,我有點害怕有點著急,四下裡跑著找媽媽,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是看不到媽媽的影子,跑著跑著,腳下一絆,人重重的撲倒,巨大的疼痛和恐懼一起襲來,“媽媽,你在那裡,我好痛……”我哭喊著,感覺胸口悶悶的、眼淚如同開了閘一般,洶湧的流出來。
“沒事了,都過去了。”一個聲音輕柔的在我耳邊迴盪著,溫柔的一如母親的安慰。
“媽媽!”我本能的靠向那個聲音,“好冷”,我的周遭都那麼冷,只有這裡,好溫暖。
……
當一陣陣的冰冷襲上我的臉頰時,帶來的是刺痛,我不安的扭著頭,要逃避那種疼痛。
“別動,堅持一會就不痛了,乖,忍一會兒”,是誰,在耳邊喃喃的哄我。
“啊,好痛,不要”,我的眼睛猛然睜開,視線先是一陣模糊,隨後,才清晰起來。
我正躺在一張挺寬大的床上,一個人就坐在床頭,正用一個小布袋幫我敷臉,是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這是哪裡,我怎麼了?”我有點迷糊,這不是我的屋子,我記得,對了,我昏倒了,怎麼會在這裡?
“別動,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臉變豬頭的話,就好好冰敷著。”難得胤祥還會開玩笑。“這裡是我的住處,你好好躺一會吧。”看我滿眼的問號,他只好解釋。
“你的住處,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我更奇怪了,怎麼會這麼巧,我昏倒,被他發現了。
“你自己當然不會來,是四哥,他看見你昏倒在西門外,不好把你直接送回良妃那裡,幸好我就住在附近,就帶你過來了。” 胤祥笑說,一邊仍小心的幫我敷臉。
“四貝勒?”我一愣,再打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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