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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過去。”

“我知道，今天是來給他量身的。”李昱龍把縮在身後的劉雨曦拉出來。

“哎喲…”溫肇暉不無意外地看著劉雨曦，隨即玩味地笑起來。“你的朋友？”

李昱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故意露出燦爛的笑容，回答：“我老婆。”

“哦…”溫肇暉瞭然地應了聲，他笑容可掬地轉向劉雨曦，伸出手：“你好，我叫溫肇暉，叫我溫哥哥就行了。”

“你好，我叫劉雨曦…”劉雨曦羞澀地與之握手。

“雨曦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溫肇暉熱情地說完，轉而問李昱龍：“要做什麼衣服？”

“禮服吧。”

“禮服嗎？”溫肇暉對女店員道：“把樣板拿出來。”

店員捧來一本設計圖外加泡上一壺花茶，三個男人坐在靠近窗臺的藤椅上，溫肇暉翻開著，問劉雨曦：“雨曦，你喜歡怎樣的？”

“呃…我無所謂…”劉雨曦傻傻地回答，他壓根底不明白李昱龍帶他來量身做禮服的用意。

“做個七分左右的短褲好嗎？”溫肇暉指著一張類似童裝的設計圖。

（）

“啊？”劉雨曦為難地說：“這…這個…好像不太合適…”

“不會啊，這種樣式很可愛啊，最適合你這樣的小學男生穿。”

“我…我…我是高中生…”劉雨曦難為情地告知。

“呃？哦…不好意思…”溫肇暉也尷尬起來，“我看你長得這麼可愛，還以為是小學生呢…”

“不…不要緊的…”

李昱龍涼涼地插嘴：“阿溫你就少來了，我再怎麼沒節操也不會對小學生出手吧？”

“這可難說了…”溫肇暉不給面子地吐槽。

“你就別廢話了，快給他量身去。”

“好吧，小菡，小麗，帶這位弟弟去量身。”溫肇暉吩咐那兩個店員。

“好的，小弟弟，請到這邊來。”兩名女子笑嘻嘻地推著不知所措的劉雨曦，走到一邊的大鏡子前面量身。

他們走遠後，溫肇暉笑容曖昧地看著李昱龍，正在注視著劉雨曦的李昱龍不耐煩地轉過頭來瞪他。

“笑什麼笑？當心嘴巴裂開。”

“呵呵…沒什麼。”溫肇暉啜了一口茶，悠悠道：“看來你覺醒得也很早嘛。”

李昱龍撐著下巴，沒說話。溫肇暉又道：“原來性取向真的是能遺傳的。”

李昱龍瞟了他一眼。“這個跟取向無關，只是剛好我們喜歡的物件是男的。”

“那倒也是…你之前喊著絕對不會變成你哥哥跟爸爸那樣，其實只是因為你沒有遇到合適的物件而已。”

李昱龍邊聽著他說話，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劉雨曦，看著他笨拙地被兩個店員轉來轉去，他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溫暖的笑意。

溫肇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無比感嘆地說：“你們李家的男人啊…都是一副德行的。”

“什麼德行？”

“對自己喜歡的人會溫柔縱容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對其他無關痛癢的人就冷酷無情到底。”

“幹嘛說得這麼絕情？我二哥對你不是也挺好的嗎？”

李昱龍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溫肇暉臉上的明媚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傷感與憂鬱。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問：

“他最近怎樣了？”

“哪個他？”李昱龍正看著劉雨曦舉高雙手給店員量胸圍。

“就是你剛才說的。”

“你說我二哥？”李昱龍終於轉過來看他，漠不關心地聳肩：“還不是那個樣子。”

“聽說…他找到‘那個人’了？”

“找到是找到，不過看他也不太舒心的樣子。”

“為什麼？”

“不清楚啊，大概因為‘那人’很難搞吧？”

（）

“很難搞？對方不接受‘昱豪’嗎？還是說…是別的原因？”溫肇暉在意地問。

“我不知道他們的事，你感興趣的話直接去問我二哥好了。”李昱龍沒興趣配合他。

“我問得出口的話，就不用這麼苦惱了…”溫肇暉低喃。這時，劉雨曦已經量身完畢，走了回來。

“量好了？”李昱龍寵溺地摸摸他的頭。店員將資料交給溫肇暉，他看完後，恢復職業的笑容。

“想要什麼樣式的？”

“白色燕尾服不就好了。”李昱龍代替劉雨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