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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四百元成交。外面交錢裡面開門,一眾幫閒齊聲發喊,簇擁著楊習衝入房內,搶了新娘子便走,身後是送親的禮炮炸的震天響。
女孩子出閣(洪湖方言,出嫁)的時候,父母是不會露面的。但是親戚朋友都會到場送行。隨著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一路前行,住在路邊的家家戶戶都會放上一架一萬響瀏陽鞭炮。作為回敬,女方家會扔過一包香菸,並與男方一起各放一架。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成一片,沒有半點間隔。鞭炮的硝煙籠罩住整個隊伍,霧濛濛的看不真切。
突然,前方的隊伍起了騷動,整個隊伍停下了前進的步伐。楊偉他們幾個心頭一緊,知道是那話兒來了,相互對視一眼,擠上前去。卻見到習娃子被六七個手持棍棒的年輕小夥圍著,佝僂著腰,神情很是痛苦。
“個表子養的,找死!”楊偉一見這般情景,當下便是怒吼一聲,從腰間抽出根一兩尺長的鍍鋅自來水管,率先衝了上去。一腳踢翻一個,接著便是在那傢伙肩膀上猛地拿鋼管抽了一記,頓時就爬不起來了。動作乾淨利落,一下就鎮住了場子。
看著隨後跟著衝上來的幾個幫閒,對方齊齊地退了幾步,只留下那個倒黴鬼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嚎叫。
“習娃子,是哪個***打你?”楊偉轉身看著一臉是血的楊習,從褲口袋裡掏出手帕,說道:“來,先把血擦一下。”
那幾個傢伙相互看了看,出來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看著楊偉笑道:“大哥,今天真的是對……”
“對你媽*的個*逼!”楊偉猛地一拳過去,打得那張滿是笑的臉頓時就變成了一朵菊花,“跟老子跪倒!”
見那傢伙似乎有還手的預兆,手中的鍍鋅水管便朝那廝膝蓋下的脛骨來了一下,只打得對方立馬翻倒在地,雙手抱腿不停地哀嚎。
“都給老子跪倒!”楊習擦乾臉上的血跡,一人臉上甩了一記大耳侉子,“狗東西!敢來討老子地晦氣?!”
“你有種就把老子打死!要不然的話,等今日過了,看老子不搞死你全家!”那幾個傢伙還是不肯跪,輸人不輸陣,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近兩年,年輕人都在外面打工,平日裡自然是沒時間回家的,所以一到年底結婚的就特別多。這自然也就引起了一些流打鬼(小混混)的注意,所以就經常有小年青成群結夥地打迎親隊伍的主意。要個兩條煙什麼的,別人也就當是討個喜,自然不會說什麼。可今天這幾個傢伙也不知道是昨晚打麻將輸了個精光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開了獅子口非得要兩千的過路費。楊習自然是不肯了,還沒開始還價呢,就被人開了個滿臉花。至於楊偉他們幾個身上為什麼要帶鋼管,也正是防了這一點,誰想就還真派上了用場。
看著這幾個傢伙,楊習頭疼了。打吧?要萬一打出個好歹來,這年都過的不安逸。不打吧?心中一口惡氣又實在是難嚥下去,就這麼放了的話,心裡確實不甘心。說不得就只好問楊偉了:“偉偉,你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屋裡還等著回去呢!老在這磨著也不是個辦法。你說,這些傢伙究竟怎麼搞?”
“怎麼搞?”楊偉看著那幾個傢伙呵呵一笑,表情說不出的陰險:“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帶著幾個幫閒就把那些傢伙圍起來,連推帶搡放鴨子一般地往路邊的河裡趕,有站在河邊死活不肯動的,馬上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接著又是一腳踹下河。連在地上打滾的那兩個也沒放過,被人架起來撲通一聲就扔到河裡去了。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幾個流打鬼就在水裡撲騰,大罵,看著送親的隊伍在重新響起的鞭炮聲中慢慢靠近等在前面不遠處的車隊……
迎親的車回去是也不能直接開到新郎官的家門口,而是先在楊習的一個大伯家門口停了下來。因為離習娃子家有差不多半里路,所以那裡就成了“攔轎”的最佳選擇。女方隨同過來的兩個兄弟被人請了過去,在新郎官的大伯家裡喝茶談事。因為接下來的“背媳婦”以及結婚典禮都是不能讓這兩位孃家人看見的。
車又向前開了百來米遠,便被早就守候在那裡的人給攔下來。待楊習下來後,一張一米見方的大紅紙就舖在了車門下方。
在農村,一直都有各種與扒灰相干的桃色新聞產生,為了給做公公的打預防針,同時也是為了活躍氣氛,便有了各種各樣的“背媳婦”“抱媳婦”的花樣。而作為新娘子呢?照規矩來說,新婚那天從上轎後一直到自己的新家,這個過程當中是絕對不能沾地的。就算在“背媳婦”的過程中中途換人,那也是必須要在腳下墊上一張紅紙。
而楊習他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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