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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臨淄城湧來了形形色色的匠人。
一身麻衣、身材長大、長髮盤頭、面色黝黑、揹負行李的青年正好奇地打量著齊國都城臨淄的街境。臨淄是典型的七里之城十里之郭,是東方最繁華的城市,高大的城牆氣派非凡,磚木結構的房屋高大簇新。一進入外城,繁華的氣息就撲面而來,各種店鋪的招旗幌子臨街飛舞,店鋪里人們進進出出,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行近十字路口,青年正向路人問路。
一輛兩馬軺車從南門方向轉彎馳來,駕車者看快要撞人了,急忙喊道:“讓開,快點讓開!”他怕這人影響他行車,一邊喊著,一邊左手勒馬減速,同時右手一揮將馬鞭甩了出去。
青年發現馬車疾馳而來,剛向路人道了謝,那馬鞭鞭鞘“嗚唰唰”地響著卻已飛到。眼看就要抽中路人,青年眼疾手快,右手一伸一捥,猛然一拽,駕車者(御者)覺得手中一輕,馬鞭已經脫手。青年接著再一抖,鞭柄已經飛入手中。駕車者急忙勒馬,那兩匹馬長聲嘶叫著停了下來。駕車者翻身下車,大步向青年走來。
駕車者指著墨翟厲聲道:“你這黑子,竟敢奪我的馬鞭,快快還來不與你計較!”
“蠻橫之徒,無故揮鞭打人還如此霸道!”青年看不慣駕車者的蠻橫無禮。
“我不和你一個窮人理論。我有要事在身,速速還我,否則我打得你滿地找牙!”駕車者衝著青年“啪啪”地攥緊拳頭揮舞著,滿面激動之色。
“仗勢欺人之徒,你憑什麼行兇害人?”青年根本無視駕車者的威脅,反而挑釁似地揮了揮搶來的馬鞭,繼續責罵駕車者。
那駕車者看青年不還馬鞭偏要理論,一時急火攻心就搶步過去來奪馬鞭。青年覺得這個御者有些眼熟,似曾見過,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曾見過。青年見駕車者搶身攻來,就急閃身躲過,駕車者繼續跟進,兩人你來我往地纏鬥起來。青年初來乍到不了解臨淄情況,他本不欲爭鬥,但駕車者太過無禮,也只好動起手來。
這黑麵青年跟師父學過幾年功夫,雖然師父總說他功夫一般、尚未大成,但卻也與那駕車者鬥個旗鼓相當,甚至還有餘力。那駕車者勇武有餘,但智計不足,青年試探他一會兒後就故意露出破綻誘他使出幾個猛招,等他招式用老之時忽然一個借力打力,推了駕車者一個趔趄。
青年擠兌那駕車者說:“齊國大建宮室,淫樂嬉戲,為富不仁,連御者竟也無禮至此嗎?”
軺車一停下,車內就下來兩人。其中一個藍衣袍服打扮的人微笑著看那青年,笑著走近,只不作聲。另一個人身著五色華服,頭戴進賢冠,挺胸昂頭,氣勢不凡。華服者初看到兩人爭鬥卻並不制止,看到那駕車者吃了小虧也不激動,但聽到青年人如此說話,卻大為好奇。臨淄城乃齊國都城,素來是藏龍臥虎,隨便出來個人往往就有極大背景。華服者雖然尊貴卻也不想招惹是非,他聽青年話音,似乎是外來人,但出語不凡,想來並非常人,也不能得罪。
華服者因為有那位藍衣的貴客要陪同,不想節外生枝,遂大聲喝道:“田虎,休得無禮!快快住手!”爭鬥的兩人收手停鬥,那華服者緩步踱了過來,拱拱手頷首一禮,“是在下管教無方,讓公子受驚了,我代他向你致歉!”
“好說!”青年對華服者回了一禮,把馬鞭拋給那名叫田虎的駕車者。田虎“哼”了一聲,伸手接過馬鞭,狠狠地盯著青年看了片刻才拱了拱手退到華服者身後。
華服者笑眯眯地看著青年說:“公子出語不凡,想來並非常人,請不要與田虎一般見識,他人生來魯莽不知禮數。所謂不打不相識,請移駕一敘,如何?”
青年有點遲疑地問:“足下是?”青年與藍衣人是舊識,看他笑眯眯地站在一邊,就料想那華服者大有來頭。
藍衣人搶過話頭介紹說:“這位是齊國的司空,田建大人!”又指著青年人對華服者說:“這位是墨翟,是墨淇大師的公子。”
司空田建趕快說道:“哦,原來是墨淇大師的公子。前幾天我曾派人去邀請墨大師到齊國來主持大殿建設,也曾請過公子的,只是當時公子外出求學去了。墨大師以年世已高推辭了,不曾想在這裡遇到墨先生你,這可真是不打不相識呀。呵呵!剛剛還聽公輸先生稱讚起你,不曾想轉眼就遇到了。墨先生少年俊才,可要在齊國多多助我,搞建設我還要依重你們這些專業人士才行。”這田建久在官場上混,轉念快,口才好,見到人才就極盡拉攏之能事。
原來這青年人就是離家到齊國來的墨翟。而那藍衣就是名聞天下的匠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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