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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又不多,於是經常到田裡或山裡採摘一些常見的藥草賣給劉沁家。
劉沁出來的時候,果然看到一群十歲左右的孩子跟在劉錢身後,不住地四處張望,滿臉的好奇。看著這些一張張稚嫩的臉蛋,劉沁微微一笑。
“錢叔,你叫我阿七或小七就好,別叫我小姐啊。”劉沁一邊拿稱杆一邊道。
錢叔笑呵呵地答應了:“呵呵,知道了。”
小姐這稱呼劉沁已經糾正過許多次了,但錢叔這人,通常都是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下次還繼續。劉沁真的很無奈。
其實劉錢就是那個第一個被劉爸僱傭的長工,如今他在這一干也有幾年了。隨著養殖場收益的提高,他的福利和待遇也相應地漲了不少。去年年尾,已經四十有五的他終於說上了一門媳婦,雖然那媳婦是離過婚的,不過模樣和性子據說還不錯。劉沁本以為他結了婚後就會辭掉這分工的,畢竟結了婚後大多數人都會為以後的孩子考慮,想自己創業什麼的。但劉錢卻沒有這麼做,有一天他找上劉爸,說希望能讓他老婆也到養殖場去幫忙,工資什麼的,讓劉爸看著給就行。
劉爸本來還愁著如果劉錢辭職了,他要怎麼辦呢。如今一聽他就樂了,當然是一口答應下來了,而且還給劉錢升了職加了工資,讓他當了個組長,管著養殖場裡的工人。如今劉錢帶著他媳婦在北邊養殖場那排房子裡挑了間最大的住了進去,兩人在養殖場裡幫忙,也不用擔心吃住的問題,每個月還能領兩份不低的工資,日子過得倒也充實。做事也更賣力了,只一點不好,對劉沁一家太過恭敬了,劉沁的稱呼就是其一。
“來來來,孩子們,拿著你們的藥草,一個個排好隊。”錢叔對站在他身後的一幫孩子說道。
這些孩子倒也自覺,按照高低秩序排成一排,而他們面前都放著一小堆藥草。
劉沁從左到右開始稱了起來,“嗯,這是鴨甄草(俗名雞舌草),三毛錢一斤。這是三斤兩兩,算你一塊錢吧。”
說著拿起另一堆藥草來辯認,“咦,這是葛根?你從哪挖來的?”看到兩隻約兩指寬的葛根,劉沁抬起頭看向一個黑臉的小男孩,注意到他的指甲裡拿是黑黑坡泥。現在還不是挖葛根的時候呢,這孩子該不會是去偷的吧?
面對劉沁的猜疑,那小男孩犟著一張臉不答話,是他旁邊的一個女孩幫他回答的:“大姐姐,這是大牛在山腳下的竹林發現的哦,挖了好久才把它們弄出來呢。大牛饞手都出血了。”
劉沁看向那孩子的手,哪知他卻快速地把手藏到了身後。臉卻脹得通紅通紅的,不滿地瞪了剛才說話的女孩,似乎在怪她多嘴。劉沁看著兩小孩的互動,覺得狼有趣。劉沁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葛根要秋天或冬天的藥效才好哦,下次你再碰到的話,等它長大點再挖好嗎?”
那男孩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耳根子紅了。
“不過這兩支葛根還是能入藥的,算你八毛錢一斤吧。看準咯,這是一斤三,去掉零頭,算你一塊錢!”其實就是上好的葛根也才一塊二一斤,這個質量的葛根,劉沁給的價還給高了,不過小男孩赤手挖這葛根也不容易,反正這幾毛錢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幾毛錢能讓一個孩子更開心點,那就值了。
“嗯,這是土葭芥比較難採集,價錢自然高點,一塊錢一斤,這是一斤二兩,一塊二。”稱過後,劉沁一一給這些孩子發了錢。得了錢的孩子一臉興奮,高興得不知所以。雖然所得的錢不算多,多的也就四五塊,少的才一兩塊,但卻是他們的勞動所得,意義自然是不一樣的。
看到這幫孩子,她就想起小時候自己幾兄妹也曾和他們一樣!每天晚上都會到田野裡去釣青蛙,賣給養鴨子的人,一斤一毛錢,每天都能賺個兩三毛錢,如此一來,第二天的買零食的錢就有了。轉眼間,自己已長大成人了,真是時間催人老啊。
“這群小子!”錢叔搖了搖頭,笑著道:“好在有小姐收購藥草,要不,這個暑假他們又是瘋玩掉了。如今賺點兒零花錢也不錯,還能學點知識,辨認一些藥草。”
劉沁微笑地看著這群嬉鬧的孩子,道:“我和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我也需要這些藥草呀。就像這鴨踟草,讓我自己一個人慢慢去採,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呢。”
錢叔聽了,淡笑不語。
“小朋友們,靜一靜,靜一靜,下面我來和你們說幾種植物,你們要是見到的話就採回來,每種每斤的價錢不會低於五毛錢的。”說著劉沁就從屋裡拿出幾種藥草出來,讓他們一一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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