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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已經皺了眉,不過謝方知只是在門口停留一會兒,便去那邊說話了。
應該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吧?
“別哭了,你如今有身孕,多笑笑對孩子好。”姜姒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往後的路還長,他既要帶你走,總不能沒名沒分的吧?若他還有半分的良心,便不會拋下你與你腹內的孩兒。”
姜姒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竟像是戳中了了緣的傷心處。
了緣一下低聲地哭了起來,像是終於支援不住了,她害怕得顫抖,道:“是我不該不聽師父的話,他不會放過我的,也不會放過我的孩子……他叫人端了墮胎藥……姑娘救救我,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啊……”
墮胎藥?
姜姒手一抖,臉上表情也僵硬了一瞬間,了緣的話,瞬間觸動她心底最深處的傷,她萬萬沒想到謝方知竟是如此歹毒之人!
“墮胎藥?你喝了?”
了緣搖了搖頭:“我知那藥有鬼,只哄著他說是我喝了,怎麼辦……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
這會兒的了緣已經完全慌了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那個人連自己的妻兒也可以動手,她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從他這裡得到幸福?
原以為能夠就這樣不求名分地過下去,他喜歡自己的身體,她就給他,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竟然懷有了身孕。
她不曾將這件事告訴他,可昨日竟然被人發現,如今要逼著她落胎……
了緣如何捨得自己的孩子?
如今想起這一切來,當真肝腸寸斷……
姜姒原以為謝方知還算是有良心,可他竟然還給人下藥落胎?
他要接了緣出去,誰知道是安的什麼心?
花宿柳眠的荒唐之人,果真是一點也不可信!
枉她還以為此人算是心腸好的,至少比傅臣好,卻未料歹毒至此!
嘴唇緊抿,姜姒面上霜色重了幾重,溫聲道:“你且放心,他帶不走你,屆時是我叫人帶你走……”
也許是她這樣難得的溫柔寬慰了了緣,了緣終於漸漸不顫抖了。
她看著姜姒,伸出手來握著姜姒的手,竟道:“您是個菩薩心腸,了緣定不敢忘了姑娘的恩情,日日給姑娘祈福……”
“……不必了,你安心地歇一會兒吧,我去看看他。”
姜姒心說就自己還菩薩心腸呢,不過一時半會兒的善心,也不值得她這樣。
看了緣漸漸平靜下來,她才起了身,出了柴房。
謝方知正好安排好了事情,從走廊那頭過來,見姜姒竟然已經出來了,還朝著自己這邊來,由是站定,略一勾唇道:“她還好?”
不知道的見了他這模樣還以為他是個痴情種子,誰料是個沒心肝的無情東西。
姜姒走過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大對。
謝方知事情辦妥,輕鬆了一些,見她沒停下腳步,還朝自己走來,連道:“大晚上四姑娘可莫走這樣近,若是近了,傳出去可不好聽……尼姑庵裡,風花雪月事……”
“啪!”
姜姒已經到了他近前來,聞得此言二話不說給了他一巴掌,冷冰冰看著他,竟道:“真是瞎了眼,錯看了你謝方知!”
愣了。
謝方知真的徹底愣了。
他甚至根本沒來得及躲開,捱了她一巴掌,心下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她也不怕手疼,可接下來便道:“你打我幹什麼?”
“是男人便不該叫女人落胎!敢做不敢當,登徒好色之輩!”
姜姒譏誚地看著他,眼底冰寒一片。
“我何時叫人落胎了?”
謝方知涵養再好,也禁不起她這樣胡鬧啊,若不是因為姜姒特殊,此刻謝方知早就拂袖走人了。他臉上火辣辣地疼,可見姜姒動手的時候根本沒有留力氣。
不過心念一轉,謝方知便隱隱有些明白過來,他扶額嘆氣:“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能誤會你什麼?”姜姒嗤笑,“誤會你花宿柳眠,還是誤會你縱情聲色犬馬?”
“我不曾叫人落了緣的胎,她是我救的……”謝方知這時候已經憋了一口血,誰說做好人有好報的?到底她姜姒出來有沒有帶腦子?很明顯了緣根本與他沒關係啊?“到底了緣跟你說了什麼?”
“不必狡辯,謝公子這等人,嘴裡自然沒一句真話。”姜姒頓了一下,便想要轉身,“如今我算是知道,空穴來鳳,未必無因。”
忍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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