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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餿主意,叫他上洗頭房去,放鬆放鬆。
他回人家道:不能去的。若是被派出所抓到,一個電話通知學校;那就全功盡棄,會被開除的。你想,我都五十出頭的人了,離開學校,我能幹啥?將來養老,又怎麼辦?!
她蠻喜歡這種老實、膽小,但大是大非卻又很拎得清的男人;覺著這樣的男人,既好把握,又比較放心。
還有,他是個潔癖。這,也很對她的胃口;她最討厭:那種皮鞋不擦、邋里邋遢的男人。
未名野花的幽香,在彌散。
那樹梢有了些許晃動,把棲在上面的月輝,輕輕地彈出;象無數個頑童,每人手擎一面小鏡子,在逗你玩。
有了一絲絲風,她感覺到了。她也曾逗過他,那是在跟他讀碩士生之後。
那晚,她按約定的時間,來請他指導。
當他看她的計劃書時,她站起來給他的茶杯裡續水;續完水,她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微微顫動;但,就是不把手移開去。
他,也竭力地裝出全然不知的樣子……
她想好的事,就敢幹;她,不怕風言風語。她那血液裡,帶有那種邊民所特有的悍風。
她想:人家28,可以嫁給82;咱25,為什麼就不可以找個52呢?!
她覺著:一切,在於是否想得開。那話怎麼說的?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還有:花當折時只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反正,這一類的舊話、舊詩;她也聽得、看得,多了。
她覺著:解放前,好花、嫩草,都叫國民黨給掐了、啃了;解放後,又叫進城幹部們給撿了。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便宜了那些個生產隊長;九十年代,又開放給了個體戶。現在,也該輪到知識、學術,“腐敗”一下了。
她,早準備好了各種各樣的話,堵別個的嘴。
況且,她也不怕別人議論。
她覺著:別人怎麼想,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愛咋想,咋想!總顧忌別人咋想,那就別活了。關鍵在於自己、在於他;當然,也還在於那個狐狸精。
想到那個狐狸精,她又渾身不自在了。
那一絲微風,也不知藏到哪裡躲懶去了;空氣,變得悶熱難耐。
她覺著,好象被人捂在燜燒鍋裡;渾身上下,溼溼的、澀澀的,奇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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