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篤篤篤地跑落地面。
齊燕妮急忙抱住自己腦袋上的無支祁,朝路口之外跑去,但是馬車恰好也是朝著這個方向衝過來的!
“巫蘇當心!”
齊燕妮尖叫起來:“別老說當心,我也想當心啊!唉呀!”
——煙塵之中,有什麼黑糊糊的東西撞過來了!
齊燕妮躲閃不及,跌倒在地。
“好痛!”“呃啊!”
只見一陣塵沙飛起,撲過齊燕妮與巫咸娃娃的臉。齊燕妮頭頂上,無支祁被嗆得小小地咳嗽一聲,睜開眼睛,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馬兒。
馬匹喘著氣,溫和地看向無支祁。
無支祁再向下望。
由於急剎車來得實在太猛,車上一人受慣性作用,翻過欄杆,摔了出去。
剛才撞到齊燕妮身上的,就是那人。
現在齊燕妮跟那個從車上翻下來的人,各自抱著自己被撞痛的地方,唉呀哎唷地哀叫著。
這邊巫咸從齊燕妮的頭髮中間爬出來,詢問道:“巫蘇,有沒有怎樣?”
“很有怎樣啊!”齊燕妮給它看自己擦破的傷處,不僅是手臂,連腿上也有,“啊,出血了!好痛!”
另一邊,馬車上下來一人,把韁繩往車籃上一放,走到前面。
“九風,能站起來麼?”後來者問。
齊燕妮此時才注意到還有人與自己對撞,而對方看上去似乎比她好多了,畢竟她是被壓在下面的嘛。
那個被喚作九風的,是一名少年人,大約十三四歲,生得眉目清明。
一聽見後來者叫他的名字,他立刻跳了起來,答到:“師父,徒兒無妨啊!”
“那就好。”他的師父平和地點點頭,吩咐到,“去將那名女子扶起,並且賠禮道歉。”
少年不服:“可是,那是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躲咧!”
“去道歉。”
師父溫和的話語,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九風愣了愣,不滿地轉過頭,對著齊燕妮上下打量一番:“奴隸,你有事沒有?還活著的話,自己站起來不懂啊?賴在這裡,是裝作受傷想偷懶不成?”
師父在他身後,輕輕地咳了一聲。
九風發覺這樣過不了關,立刻換了口氣:“好吧……這位姑娘,剛才有沒有撞痛你啊?”
原本只是客氣一句,誰料齊燕妮老實回答:“有,你看這裡,都出血了。”
少年黑了半邊臉,低低嘀咕:“出血關我什麼事……”抱怨歸抱怨,有師父高壓在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湊過來,將齊燕妮拉起。
見他遲遲不肯開口道歉,做師父的為人師表,上前一步,對齊燕妮道:“姑娘,方才驚擾與衝撞,實在過意不去。”
“唔……”齊燕妮抬頭看看這位師父的臉。
對方是生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就像神仙畫上的一般,長袖飄飄拖到腳踝處,往那裡一站,整個氣場就讓人心生敬意——而且好像還挺和藹可親的?
對方見齊燕妮端詳自己,便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到:“在下是宗室禮官,名棄。”
巫咸娃娃在齊燕妮耳朵悄聲道:“巫蘇小心禮節,這位巫官不是別人,正是后稷大人!”
“啊?”齊燕妮驚呆了。
眼前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傷的男子,就是傳說中鼎鼎有名的后稷?
連巫咸都要加上大人二字作為尊稱,可見對方的身份有多麼崇高了!
齊燕妮這邊還呆呆地不知道怎樣反應,后稷卻已經發現了她的異常之處。只見后稷微笑著,伸手,從齊燕妮耳邊拈出巫咸娃娃:“請問姑娘,這小人是哪位名巫的分魂術?”
“啊?”齊燕妮快要只會說啊了,她嚥了口唾沫,緊張道,“它、它是巫咸……后稷大人,您知道巫咸麼?就是現在正在米熊的國家做巫覡的……”
她比手劃腳,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樣介紹巫咸。
不過還好,雖然在齊燕妮眼裡,巫咸是楚國的巫師地頭蛇。但是,他的名號若放到中原任何一處祀廟,當地的巫官都只會感到如雷貫耳,其震懾力不亞於任何一名神人。
“哦?巫咸?”后稷看看手裡的小人。
巫咸娃娃掙扎了兩下,跳到馬背上,恭恭敬敬地伏地跪拜:“在下巫咸,有要務在身,不得不以分魂的形態示人,實在惶恐萬分。”
后稷對著馬背鞠躬回禮,道:“巫咸多禮了。”
“距離巫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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