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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十分寶貴,齊燕妮與巫奴一起幹活,將倉房裡面另外放置的幾十席藥物都拖出來,再幫后稷挑出顆粒飽滿、沒有發黴的,一束束紮好存放。
眼看天色漸晚,紅霞正熾,巫咸娃娃拉拉齊燕妮的頭髮,悄聲道:“巫蘇,公子徇還在外面等著,若不見了,還是要遣人出去說一聲的。”
“他還等著?你確定?”齊燕妮反問。
“唔……在下不敢說一定如此,但以公子徇的性子,八成是還在等候巫蘇的。”巫咸娃娃道。
齊燕妮將紮起的袖子往下放,道:“既然如此,我就去見他,如果他真在等的話,真是很有誠意了,被他耽擱的時間再無聊,也不算白費。”
話鋒一轉,她又問:“巫咸你跟公子徇什麼交情?我看你幫他說好幾次話了……”
“交情一般,但他好歹也是楚國的使節,又是國君的兄弟。”巫咸娃娃道,“看他這樣被巫蘇厭惡,連在下也忍不住跟著惶恐起來了啊。”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巫咸你別越講越嚴重好不好……”
齊燕妮苦笑一下,跟后稷打過一聲招呼,便再次出了稷祠的大門。
那楚國的使節果然還在原地等著,肩上落了只蜻蜓,人與蟲似乎都在閉目養神(蜻蜓:我沒有!)。
齊燕妮立著看了一會兒,不想打擾對方。
公子徇此時的神情,與昭叔顏相似得天怒人怨,若不是他極力否則,齊燕妮絕對不會相信兩者非同一人。
“公子。”她輕聲喚道。
沒有反應,似乎真的睡著了。
“公子~~!”總不能真讓他在門口睡下去吧。民風雖然比現代淳樸得多,夏夜常有人在道路兩側鋪席而眠,但這幾天還沒到那個熱度——他再睡下去,估計明天后稷就得先準備感冒傷風藥了。
齊燕妮想著,搖搖頭,繼續輕言細語地做喚醒工作:“……別睡了,公子……諄?”
——咦,好像叫錯名字了?這人本來叫啥來著?
她這邊一愣神,另一人卻應聲睜開眼,望向她:“……是巫蘇。深夜相擾,何事呢?”
“喂喂,是你要來見我的,不對麼?”齊燕妮莫名。
對方眨巴眨巴眼,這才清醒過來,站起身:“啊啊,是在下睡迷糊了,還請巫蘇大人包涵。”
齊燕妮道:“哪裡,公子這樣疲憊,不若早些回館歇息了吧!”
“得巫蘇親自來迎接,怎好意思立馬告辭呢。”
“呵呵……”她不介意他立刻告辭的啊。
作為巫覡,就有接待各方來賓詢卦問卜的責任,齊燕妮覺得自己不是社交的料,所以儘量不拋頭露面,誰知還是有楚國公子這樣的人,專程來拜見她,不掰點東西忽悠都不成。
齊燕妮將公子徇請到殿內,詢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需要巫覡幫助。
對方說了,覺得楚國目前傳來的風聲很是奇怪,希望巫蘇能幫忙占卜一下,是不是將有異變。
“異變?”齊燕妮詫異地啊了一聲,“公子所言,異變為何?”
巫咸娃娃坐在一邊,也插言問道:“公子會這樣問,莫非是君主之位有不祥的徵兆?或者丹陽方面,傳來不妙的口信?”
公子徇搖頭:“不、也不是這樣說的。訊息按時傳來,幾位兄長也會回覆在下問候的書函,可是……”
“有何不妥之處?”巫咸娃娃關切道。
“信箋中提及的事務,都是兩三年之前發生的……最新近的訊息,皆無傳達到鎬京。”公子徇忐忑道。
巫咸娃娃起身說:“若不嫌冒犯的話,在下能否向公子借書簡一覽?”
公子徇點頭,從袖內取出一卷竹簡:“這是最新收到的信箋,巫咸大人請便。”
巫咸娃娃解開竹簡的繫繩,努力了幾下,也沒能把竹書翻開:“這個還真不容易自便……請公子施以援手吧。”
“嗯,是在下疏忽了。”
公子徇說著,將竹簡展開,放在巫咸娃娃面前,待對方觀看之際,講解說這是自己的二哥送來的竹簡,字裡行間也透著一股自危之感,讓他這個展信人看得十分不安。
抬頭,他問:“巫蘇不來一同檢視麼?”
“呃、這個……”她不識字啊,“讓巫咸去處理就好,我對它,十分有信心!”
“嗯……”
巫咸娃娃看過之後並不表態,只說會找時間算上一算,但也勸公子徇不要太過擔心,或許只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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