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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艦隊已處於最高一級戒備狀態,戰鬥警報隨時都可能拉響。問題是,日本艦隊北上的真實意圖還不清楚:是為聲援叛變的西伯利亞當局,做出一番恐嚇性姿態呢,還是不惜與太平洋艦隊開戰?
就他對各國海軍現狀的瞭解,論實力,他並不把這支日本艦隊放在眼裡,儘管它有宙斯盾級這種世界上最先進的導彈驅逐艦,還有FSX這類先進的戰鬥機護航,但它畢竟只有一艘輕型航空母艦。至於FSX,他相信他的米格一31和蘇一27就能對付得了。不過,海戰的勝敗不能光看實力,指揮者的決策和運氣,都是難以捉摸的致勝抑或致敗的因素。
但願命運女神不再像九十六年前那樣偏護日本人。
他正悄聲祈禱著,敲門聲在他背後響了起來。這種絕對需要虐誠的時刻被人打斷使他有些惱火,他頭也不回粗聲粗氣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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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進來的是個年輕的中尉。中尉怯怯地走到上將身後,低聲報告:
“海軍中尉謝苗諾夫。米哈依諾維奇報告將軍,剛剛接到衛星傳回的情報,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已越過北緯43度線,距金角灣約170海里。”
這是比當年南雲中將的第一航母艦隊向珍珠港發起攻擊時更近的距離。
“戰鬥警報!”將軍厲聲下令。
“是,將軍!”
梵蒂岡 3000年2月23日
葉羅申科海軍上將在斜陽中俯瞰著他的艦隊時,教皇約翰二十四世也正在聖·彼得大教堂的陽臺上俯瞰著朝陽沐浴下的聖。彼得廣場。這是他當選教皇后,第二次在這種場合露面。與他並排來到陽臺面對十萬教眾的,是聯合國秘書長羅慕洛,這位菲律賓人是按歐、美、非、亞輪流坐莊的順序,於去年底當選為聯合國秘書長的。他當上秘書長時,約翰二十四世還沒有成為數皇。他倆曾在紐約聯合國大廈的電梯裡有過一面之交,那時現任教皇還是聖巴斯蒂安·杜米埃紅衣大主教,與聯合國秘書長握手時的身分是教皇特使。一個多月後,羅慕洛秘書長受新教皇之邀,正式訪問梵蒂岡。如果說,那次杜米埃紅衣主教與聯合國秘書長的會見,還只能算是世俗聯合國同宗教聯合國的代表間的初次握手,那麼,今天則是這兩個聯合國首腦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雙方見禮如儀完畢,教皇便把秘書長帶到了俯瞰聖·彼得廣場的教堂陽臺上。按照事先排好的日程,羅慕洛將參加教皇舉行的和平彌撒,與教皇本人和十萬教眾一起為整個世界祈禱和平。無論是基於聯合國秘書長的使命,還是出於一名天主教徒的虔誠,他都不會拒絕在這一場合露面。儘管他的隨行人員中有幾位無神論者認為,身為聯合國秘書長,不該以正式身分出席宗教儀式,可他還是拒絕了這種說法,“彌撒只是形式,重要的是祈禱和平。”他說。結果,他不但參加了這一對全世界數十億電視觀眾來說感人至深的儀式,與十多萬人一起默唸了禱文,還在教皇之後發表了一番演講,這番演講令站在身旁的教皇熱淚盈眶。
“讓六十億人類,其中包括你們,十億天主教的信仰者們,像割除侵入我們肌體的癌腫一樣割除正在地球的肌體上日益滋生膨脹的戰爭毒瘤吧。讓我們從今天開始,像對天主神聖宣誓一樣,舉起你們森林般的有力的手——制止植根於人類頭腦和血液中數千年的毒素——瘋狂的嗜血的非理性的傾向。讓我們驅除戰爭這一糾纏了人類幾十個世紀的撤旦和還在不斷產生新的撤旦的溫床。I”做為對羅慕洛呼籲的回應,廣場上揚起了手臂的叢林。
“好極了,閣下,您講得好極了。”
“謝謝,陛下,謝謝您給了我一個神聖的講壇。”
大約有三十多億人從電視上看到了這一場面,這裡當然不會少了巴克。“那好吧,既然你也在場,那就把你也算一個。”巴克一邊看電視,一邊對著螢幕上的羅慕洛說。
大西洋上空 2000年2月23日
華盛頓時間清晨五點,理查德·沃克總統被林奈特小姐輕輕喚醒了。儘管這是昨晚臨睡前特意吩咐過的,可一大早被人叫醒時,睏意未消的他,心裡仍然隱隱有些不快。
他走到窗前撥開窗簾向外望,直升機正停在南草坪上,等著送他去安德魯斯空軍基地。
三十分鐘後,他已經坐進“空軍一號”專機在大西洋上空飛行了。
飛機在萬米高空改為平飛,他解開安全帶,從笑盈盈的空姐手中接過一杯兌得很濃的克皮奇諾咖啡,這種咖啡並不名貴,但他愛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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