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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來。
道士留符
常州吳某,刑部郎中諱楫之祖,素好道。自京師歸,店晤一道士,風采絕異,不帶行李而宿。夜覘之,赤身而坐,氣咻咻然從耳中出,蚊不敢近。旦起將行,吳詢所往,曰:“我雲遊無定處。”吳拉之南歸,供奉甚敬。居數年,臨死授二符曰:“我受君恩未報,他日有事,可以此符鎮壓,所以謝君也。”
已而吳某卒,其夫人大病垂危,屢見鬼魅,夜遣婢環視。有僕素健壯,好酒有膽,設席於門外,已醉睡矣,夢一老者,隨一童子,持壺杯各一,謂童子曰:“彼好酒,可令飲一杯。”童子將一杯置老僕臍內斟之,初覺甚熱,後不能耐,乃大呼而起,咳嗽一聲,口血已噴滿地,從此鬼更猖獗。
未幾,家人收拾地方,將停夫人之柩,偶在箱中翻出道士符,乃釘掛帳上。夫人久不言語,見忽詫曰:“帳上懸一明鏡,中有甲冑將軍持刀逐鬼,鬼盡遠遁矣。”夫人從此病癒,又十餘年而終。親友中有病家借其符驅鬼,無不驗者,旋竟失去。
奪狀元須損壽
康熙癸未,江南士子赴都會試。某解元負才傲物,陵轢同輩。每曰:“今歲狀元,捨我其誰!”同輩不堪其侮。
既至京師,試期且近,同舍生夜夢文昌帝君升殿臚傳,及唱名,則某果狀元也,同舍生意竊不平。未幾,有女子披髮呼冤曰:“某行止有虧,不可冠多士,須另換一人。”帝君有難色,顧朱衣神問之。朱衣神曰:“萬曆間亦有此事,以下科狀元移置上科。其人早中三年,減壽六歲,此例今可照也。”遂重唱名,狀元為王式丹。
旦起,某大言如常,同舍生告之以夢。某失色曰:“此冤孽難逃。”匪特不思作狀元,並不復應試矣。亟束裝歸,半途而卒。是科狀元果王式丹也,壽六十。
照心袍
錢塘錢蔭庭雲:曾從天津買舟回杭,同舟楊姓者,無錫秀才,日坐舟中,默默罕言。錢因其木訥,亦不與共談。一日偶言因果,錢甚不信,楊因極言其有,且雲一月內有數夜往陰間公差,專司鉤取人命之事,皆以一紙票注其人名。若有一命之榮及侯王將相,必加一朱印,如人間官府牌票。其印文彷佛官印篆法,但不識其為何字。閻王訊問陽間善惡,先用一袍罩人身上,如人間一口鐘之樣。人著此衣,在生曖昧虧心之事不覺自吐。陰間待人極寬,人在陽間有一惡念,若復有一善念,即將前惡念銷去。司此印者,前明於忠肅公掌之,至今尚未遷去。”
羅剎國大荒
趙依吉臨安歸,遇僧說本年二月六日有臨安二人,一姓趙,一姓李,販豬,來賣於杭州。到半途,趙豬已賣矣,欲先歸。李姓者要與同歸,趙不肯,李怒罵曰:“汝雖行,必有惡鬼攔阻,不得到家。”某惡其言,禱於玄壇廟而行。
至大橋渡,夜已二更,果見前四人:蓬頭惡面,七竅流血,環而圍之。渠恃勇欲揮拳,一鬼以黑帕直套其頭,便覺冷氣攻心,口不能聲,倒於地矣。群鬼以泥塞其口、鼻。忽前有人持棍來趕散四鬼,以手提趙擲之曰:“我將來救汝,我即玄壇神也,此四鬼者,因昨年羅剎國大荒,餓鬼無處覓食,故逃入中國作祟。汝所遇者,羅剎之餓鬼也。但子雖脫於禍,恐有後患,須到家後用香十三枝,自灶前點至門外,方可脫然。”
趙驚醒,不料其身已臥自家門外,乃望空拜謝。如其言,果無恙。
紹興李先生
紹興李直穎,作幕山東太谷縣。夜眠書齋,有老人伸靴於坑下曰:“我山陰人,亦幕客也。死不得歸,奴竊銀信衣服而逃,至今家中猶未能知,求君為我寄信到家。”李曰:“不必寄信,我即日要返舍,歸時即送君柩歸可也。”鬼大喜拜謝,且曰:“無以報恩,願代為辦案。”從此,李每宵熟寢而几上之案已辦定矣,一時有神明之稱。逾年,送其柩歸,其妻子泣迎於門曰:“昨夜夢老相公靈藎Ф�辜遙�試詿訟嚶�病!�
怨氣變蛇
亳州貢生郜某,家頗富,住城西五里,地名小鎮。家多豪僕,皆倚主人之勢,橫行鄉曲。鄉民陳老有田數畝,與郜宅相近,禾稼屢被郜家騾馬踐傷,與之理說,反受豪奴辱詈。陳老自度勢不相敵,莫敢誰何,致成膈疾,年餘將死。
一日,喚工人至家作棺,謂工人曰:“棺後為我開一小穴。”聞者皆詫之,問其故。陳老曰:“我被郜某欺,氣而死,自諒生不能報仇,欲死後變蛇,以食郜之心肝,方洩我恨。”工人笑而從之。至晚,工匠歸過郜宅,鹹以此事為新聞,笑語喧譁。適值郜某閒立門外,見眾人狂笑,因內中有素熟識者,問之,其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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