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興最重要。他不是一直都如此照做嗎?照顧蒼雪,盡力教蒼雪武功,不惹怒大娘,不讓爹失望。
他不是都做得很好嗎?所以爹才說,他是越天城有史以來最優秀的繼承人,他一定可以把越天城推上頂峰!
一夜之間,天地傾倒,世界反轉。
他們都說,他已經練邪功練得走出火入魔了。
是嗎?他已經神智不清了?所以才聽不懂他們說得是什麼嗎?為什麼這城中每個人可以變得如此快?昨天還恭敬得伺候他,昨天還開心地圍著他說笑話,昨天還讚賞得撫摸他的頭……
原來,原來,人心是如此脆弱的東西,一天的世界,便全部改變了。
他們都說他是瘋狂地,他們都說他是著魔的野獸,他們都恐懼地看著他,不願意靠近,不願意和他說話。透露著溼重黴味的地牢,帶著餿臭味道的食物,十二年來鐵鏈枷鎖貼身,終不見天日的黑暗,這樣的地方,他的委屈,他的冤枉,向誰訴說?
反正,也沒人會聽他的話吧?
既然如此,就讓他瘋狂到底吧!
反正他們都說,他是瘋子!他是野獸!他不是人類,早已不是人類了!他們只當他是個累贅,是個恐怖的怪物,只會恐懼地看著他,不願靠近,不願和他說話,卻又不捨得殺他,因為他身上的高強武功——他們要利用他來獲得勝利。
他過去所有的信仰,他過去所有的願望,都成了黃塵中一粒沙,從今往後,他連生存的權利都不再擁有,還談什麼越天城的繼承者,還談什麼將越天城推向武林第一!
十二年的春夏秋冬,他面前只有黑暗,無盡頭的黑暗。
只有毛孔的感覺能讓他知道季節的變化,春花、夏草、秋葉、冬雪,全部全部,從此都僅僅是一個名字。
他再也看不到。
誰才是著了魔?誰才是瘋子?
……
是他嗎?他們不都說是他嗎?
可是,為什麼他又能如此清醒得恨著?
孃的樣子,早已模糊,只記得那沖天的火焰,與鋪天蓋地的絕望。
欲加之罪,百口莫辯!十二年來昏天黑地的不能叫活著的活著,是刻如骨髓的絕望!
所以,他也相信了,他真的是個瘋狂的野獸,他是走火入魔的叛徒。
為什麼?
因為,大家都如此說啊,每個人都如此說的。既然大家都這麼說,應該不會錯的。
對……吧……?
清嵐抬起手,略為遮擋頭頂的豔陽。長年黑暗中生活,實在不太習慣這麼光亮。
雖然他已經遺忘時間的感覺,但他依然可以從太陽的移動略微猜測出,他真的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來找他啊?
就在今天早上,他和刀伯,還有那個蒼雪的跟班(具體名字他實在想不起來),遇到了山賊。既然此番他是來鬥那個什麼白皓月的,那其他人就與他無關,也包括那堆山賊。儘管他知道只要他出手,瞬間就可以全數解決,不過給他討厭的刀伯添麻煩,會讓他淡如死水的心略為有絲快樂,於是他沒有出手。
意外發生得很突然,他的不反抗並沒有給他減少什麼攻擊,小毛賊亂喊著舉刀衝過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 閱讀!)
c,他輕鬆一躍躲閃過,居然一腳踩空,沒騎在馬背上,一路滾下了山。
果然,三年沒騎過馬,生疏了。
斜倒在坡下的草叢中,抹掉身上的雜草,他靜靜等候著。本以為那兩個會大驚小怪地立刻來抓他,卻久候不到。
是被毛賊圍得分身不暇,還是算錯了他跌落的位置?
算了,隨便他們!
他並沒有義務在此一直等候下去,至少此刻他肚腹空響,總要找點兒慰籍。
山林野地,只要不太挑,隨地是食物。他從未把自己當人看待,自是未在意於此,隨手扯下幾把果子往嘴中塞,雖未能裹腹,還是可以抵擋一下飢餓感。
但既然在森林,當然是吃一頓鮮美的肉食最好。
無需張望,他武藝超群,只要靜心一聽,立刻判斷出附近的野禽。氣縱腿間,他轉身一跳,撲向身後草叢中的白兔。
“啊!”
少女的驚叫並沒讓他分神,只是他的目標被少女摟在了懷中。他收起手,淡而無神得輕道:“把兔子給我。”
少女略有驚慌,畢竟誰看到一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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