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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樹,但魏巍在下面還是緊張地冒冷汗,這個高度摔下來雖然不會要人命,但魏巍無論如何是不願意見到陳晉有任何的傷害。
他不自覺地更靠近牆邊,抬著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陳晉的動作,心下打算如果陳晉不小心掉下來,那至少他還可以在下面充當肉墊這樣。
然而陳晉越爬越高,魏巍突然察覺了一件令他很臉紅的事……
陳晉……他……
沒?穿?內?褲!
從陳晉那寬寬鬆鬆四角褲的褲筒看進去,隱約可以看到他的大腿和一點點的臀部……
所幸其他地方因為燈光不明亮所以黑忽忽地看不真切一片馬賽克,只有在攀爬動作大一點才會小小地走一點光。
四角褲裡面沒穿內褲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這樣春光無限的場景如果是由自己所喜愛的人來演出那真是叫人好生折磨。
魏巍臉紅得像蘋果,耳朵彷彿燒起來似的發熱著。
他心虛地閉上眼睛,但又擔心這樣一來如果陳晉摔下來那就來不及接了,於是隻好又睜開眼睛,努力地將注意力放在褲子上而忽略褲子裡的風景。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陳晉爬進二樓的窗戶,魏巍鬆了口氣。
一方面是因為擔心緊張,一方面是因為□□(消音),現在有全身虛軟無力的感覺。
「靠(哭)……」一爬進房間便看見那一屋子亂,陳晉的頭立刻大了兩倍,他轉身對著窗外的魏巍大叫道:「蛋擠勒(等一下)喔!蛋蛋(等等)!」
回過頭立刻粗暴但神速地將所有的傢俱歸位,雜物往床底下塞,衣服褲子襪子往壁櫥裡藏,拉著床單用力甩扯個兩三下看起來比較不會皺得像酸菜一樣。一切OK要走出房門時,陳晉突然又折回房間將那個木頭相框往枕頭下一塞,這才放心地去開門。
「拍寫(抱歉),哩蛋囉(讓你等了)。」陳晉拉開一樓鐵門,抓抓頭有點尷尬地說道。
「不會……」不知道陳晉在摸什麼開個門需要這麼久,不過卻因為有這個空擋得以讓血發紅的臉白回來,魏巍心下暗暗僥倖。
魏巍坐在陳家客廳的長椅子上,用陳晉的毛巾擦拭著剛剛用肥皂洗半天才洗好的臉。
環顧這個客廳,一切的擺飾都和以前差不多,只是以往門口處那堆了一地一袋袋的塑膠花手工不見了。
之前聽道怡說,陳晉現在平常在國術館當教練,還在某家挺有名的太極拳社當約聘的老師幫學員上課,所以陳媽現在可以比較輕鬆地靠兒子養而不必作手工貼補家用了。
看不出來陳晉這小子還會打太極啊……看他身段那麼柔軟,搞不好還會瑜珈
什麼的……
陳晉長大了,走著屬於他自己的道路,過著屬於他自己的生活。
而他,他卻多希望能夠和陳晉在一起,能夠擁有屬於兩個人一起走的道路,兩個人共同的生活。
他實在無法否認他這一次來是有所期望的。如果不是這樣,他何必離開臺北出發到東港之前,還特地將房子裡裡外外大掃除一遍,然後把放再櫃子裡、從陳晉離開後就沒人使用的枕頭拿去送洗?
又何必特地跑到超級市場去買了一罐爽身粉放在房間呢?
但是,當年無牽無掛的陳晉都不願意留在臺北了,現在的他又怎麼可能會離開東港,離開他已經開始走的路呢?
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像個花痴一樣啊……
站在廚房流理臺前用刷鍋子的鋼刷沾沙拉脫用力刷著右手掌,雖然有點痛但重這個舉動可以讓他的心情稍微平靜一點。
但一想到等會又得面對那不自在、令人手腳不知道要放哪的場面,整個人又有些悶悶躁躁的感覺。
除了高興跟不安之外,可能還帶些罪惡感……
當年什麼都沒說拍拍屁股就走人,魏巍一定很生氣很不爽吧……
原本他還在想魏巍可能就跟他一刀兩斷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他還願意甩自己……
就算現在被責備被埋怨了,那也是無話可說的。
只是當年魏巍給他的那個問題,他到現在依然回答不出來。
想啊……當然想!誰不想跟自己尬意(喜歡)的人吐給的佛A跛(togetherforever)呢?
只是那些說不出或理不清的顧慮讓他沒辦法爽快地說「我想」,不能乾脆地說「我要」。
更何況,今天的魏巍也許已經不需要他的任何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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