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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吳洪的淡定,陳雲峰倒是有些怯場了,真怕被關進去那個陰暗潮溼的小地方,沒聽楊雪蘭講起的時候,他總以為跟黑白電視上播的古裝劇那般穿著白衣,套著枷鎖蹲著孤獨寂寞冷,或者作幾句像“人生自古誰無死”的名言自我陶冶情操,或許過個幾百年也能出現在語文教科書上面,可是當他知道這種地方只能撿肥皂的時候,他就覺得菊花一緊,想著打死也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可當時腦子一熱,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因此又想起了紅顏禍水這四個字。
“走啊,你又愣著幹嘛?”張警官叫了一聲表露出心有餘悸的陳雲峰。
“警官姐姐,我害怕!”陳雲峰嚥了下口水,弱弱的說了句心裡話。
第二十七章:明白人
陳雲峰以前聽楊雪蘭跟他講人生最好不要去過的三個地方,下賭場、進警局跟上法庭,這三個地方不管是哪一處,只要以負面狀態進去的,這輩子估計也就差不多完蛋了,還特別警告過賭場這個地方,都是充滿了紙醉金迷和暗流洶湧的殺機,騙的就是那些想著怎麼繞路走捷徑一路飛黃騰達的傻小子,最後屁都沒拿到,反倒是將自己的血汗錢傻傻的拱手送人,落了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下場,這種人不可憐,可憐的是他的家人,看著他一步步把自己逼入絕境卻怎麼勸也不肯懸崖勒馬,所以楊雪蘭跟他說完之後就很認真的跟他講:“我不管你會不會進警局上法庭,只要不是**擄掠罪不可恕的話我都不會在意,但賭跟毒這兩種東西,只要你敢碰一點,我這輩子都不會正眼瞧你一下,甚至打斷你的手腳。”
當時陳雲峰被楊雪蘭那犀利的眼神給嚇怕了,所以也是非常認真的記住賭跟毒這兩個字,連寫字的時候都只用拼音,這才讓楊雪蘭心滿意足外加老氣橫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他是孺子可教也。
賭跟毒他還真的沒碰,就連他家陳老爺子要跟他玩硬幣正反面,輸的人該怎麼樣也麼樣他都誓死不從,可見受楊雪蘭那個妖孽的毒害是有多麼深重。毒的話,從頭到尾在他腦海之中都是虛無的,並不知道這所謂的毒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想來跟他自己無聊研究出來的裡面的**不同就對了,不然這玩意誰除非不要命了才去碰,正常點肯定是避之不及,就連他自己都對這些所謂的**有些心有餘悸,記得有一次嘗試了一下“含笑半步癲”,結果哭了三天,要不是老頭子配置出了解藥,估計已經傷心欲絕了。
他研究這些東西並不是為了給人吃的,而是為了打獵用的,一條竹葉青那麼小都能咬死一頭大象,可見這玩意比**和弓獵來得實用多了,當然,要是村子裡有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他了,他也是會讓他們嚐嚐什麼叫做“欲仙欲死”。
第一次進警局的感覺,陳雲峰絕對是非常忐忑的,發自肺腑的對這種地方感到一陣的心跳加速,完全是沒有了之前在學校門口的那般威武霸氣,看得吳洪一陣冷笑,想著這小子也就這點出息而已了。
審問調查都由這個張警官親力親為,看她一副鐵面無私的表情,吳洪也知道跟她沒有任何共同語言,開門見山的說了句要見你們所長,張警官回了一句所長很忙,要是吳洪不認真的把事情說清楚,就先讓他進去蹲幾天試試滋味,這種聚眾鬥毆少則三兩天,多則一年半載,慣犯起碼也得三五年,再嚴重點估計出不來了也說不定,她們所長對他心有餘悸,可她是不吃這套,無奈之下,吳洪只好將事情敘述了一下,張警官才滿意的走了。
陳雲峰坐在審訊室裡面,看著阿娜多姿的張警官徐徐的邁著步伐朝他走來,如同清風拂面,令人神往,只可惜還不待他細細品嚐,那股與生俱來的正義氣息頓時就將他打回了原形,立刻擺正姿勢坐好,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子面對家長一樣。
“叫什麼名字?”張警官似乎很滿意陳雲峰的態度,語氣是比跟吳洪對話時暖和了許多,畢竟還是個上學的孩子,對這種地方有一定的心理壓力也是很正常的。
“陳…陳雲峰!”
“家住哪裡,父母叫什麼,哪個班級的,班主任是誰?”
“家在南粵市嶺南的貧困山區,打小無父無母,是被我爺爺一手帶大的,現在是琳琅高中高二一班的學生,班主任叫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顧!”陳雲峰知無不答,他又不是吳洪那種囂張跋扈的傢伙,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張警官聽得就有些邏輯凌亂了,來自南粵市貧困山區的孩子竟然能夠讀上江川市最大的貴族學校,這合常理嗎,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你爺爺叫什麼?”
“我不知道哦,從小到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