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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論珠子女兒三變,討嫌貨逐出賈府
上回說到,李奶孃撒潑大鬧。
襲人氣哭,晴雯暈厥,寶玉暴怒直接給了一記窩心腳,踹李奶孃了個人仰馬翻,叫人抬了扔出去。
那李奶孃如何肯依,只嘴裡大罵不止。什麼娼婦粉頭之類的汙言穢語跟潑糞似的蹦了出來,寶玉直氣得大叫:
“蠢貨,堵了她的嘴,抬了扔到池塘裡洗洗。”
原本李奶孃就是神厭人棄的討嫌貨,大家早就想收拾她的。只看了寶玉的面上,倒不是很為難李奶孃,如今到是在大吵大鬧撒潑放刁,眾人臉上皆感無光。
眾婆得了寶玉的令,可不越發賣力。只見丫鬟婆們拽胳膊的拽胳膊,抬腦袋的抬腦袋,像抬死豬似的把李奶孃拖拽了出去。
李奶孃哼哼唧唧得說不出話來,卻不知那個丫頭把那裹腳布塞到了李奶孃的嘴裡。眾人看了無不開心順意的,就是哭著的襲人也噗嗤一笑,倒覺得過了。忙要去勸寶玉,卻被秋紋拉住,也便罷了。
襲人收了眼淚也不管外邊的事情,趕緊又回去看晴雯了。
且說王夫人這幾日可心中不快的,賈政這段時間一晚也沒有在她這裡留宿,而寶玉也是不得賈政的待見。
王夫人心下鬱悶,也不知暗罵了賈政多少回,盡往下流裡走。放著她這個堂堂的王家小姐,養育了當朝貴妃的正室夫人不疼,到一味的鑽那個丫頭出身的臭被窩兒。
賈環母也不知使了什麼下作手段,得了賈政的眼,成日的教導用功。
如今趙姨娘那個賤婦倒抖起來了,成日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時不時的來她這裡晃悠一趟,美其名曰請安,明眼人如何不知,這是來顯擺的。
今日趙姨娘方才離開了,王夫人正靠了床頭閉了眼歇息,玉釧正打著小扇呢。彩雲突然跑了進來方要說話,只見玉釧衝王夫人一努嘴。彩雲點了點頭不敢言語,卻是急的打轉。
半晌,只聽王夫人呵道:“死蹄,你拉磨呢,轉的我頭暈腦仁兒疼。”彩雲聽了才知道王夫人並沒有熟睡,連忙回道:“回,的五兒來報,李奶孃正在耍酒瘋打砸呢。”
王夫人唰的睜了眼道:“再說一遍,是誰敢打砸?”
彩雲只好再說一遍,王夫人聽了只道一聲:“反了!”遂下了床往而去,後邊眾人連忙跟了。
且說李奶孃被李奶孃眾人拖拽了出去,酒勁兒早已嚇醒了多半兒,心下惶恐口裡卻被裹腳布給堵了。真是有口難言,只死命的折騰,幾次掉在地上,眾人捉她不住。
剛剛被拖到池塘邊上,眾婆就要把她扔了下去,只聽得一聲斷呵:“住手。”眾人一看卻是王夫人,老,鳳姐,李紈,還有眾姐妹都來了。那李奶孃見得老來到,死命的扭動。
眾婆們到底不敢在老她們跟前放肆,李奶孃這才得脫。方一落地,拽出了裹腳布就披頭散髮的哭喊著往老跟前跑,嘴裡直喊:
“老救命啊,寶玉要殺我,寶玉要殺我啊。”
老一見這情形倒有幾分害怕,鴛鴦使了個眼色早有婆們上前攔了下來。
王夫人見了李奶孃披頭散髮的醜態越發的厭惡了,呵道:“撒的什麼潑,大吵大鬧的,成何體統。”一面命人去尋寶玉了。
李奶孃聽了只哭哭啼啼的半晌說不出來個完整的話語,到是涕淚橫流,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越發的讓眾人討厭了。
且說賈寶玉踹了李奶孃個窩心腳命人託了他出去,見晴雯暈厥早心疼的五內俱摧的。
寶玉跟襲人忙了大半晌晴雯終於悠悠醒轉,這才放下心來,恨不得找了李奶孃親自打死的。襲人苦勸才罷了,嘴裡卻直嘟囔:
“女孩兒未出嫁,是顆無價之寶珠;
出了嫁,不知怎麼就變出許多不好的毛病來,雖是顆珠,卻沒有光彩寶色,是顆死珠了;
再老了,更變得不是珠,竟是魚眼睛了。分明是一個人,怎麼變出樣來?”
晴雯襲人在一旁聽了撲哧一笑道:“二爺這話說的,照你的意思,這世上的女兒家竟是都嫁不得人了?”襲人說完又笑了起來,晴雯也是笑的直咳嗽,嗆得臉通紅。
寶玉拍手笑道:“可不是呢,好端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非要往那些臭男人堆兒裡湊得幹什麼,只像咱們這樣在一起守著才是好的呢。”
襲人晴雯聽了越發笑得厲害了,只言寶玉又發了痴病了。寶玉聽了亦不生氣,還是為晴雯忙前忙後的端茶送水,只愛怕別人照顧不好的。
幾人正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