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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一個王爺住在別人的府衙算個什麼。”
“哎,小姑奶奶就別添亂了。人家好歹是個王爺,親不親一家人,就算是不得皇上的意,到底出身高貴,我一個小小的巡鹽御史在天家眼裡值當什麼,他愛怎麼就怎麼吧。”
王御史聽了連忙捂了小妾的嘴,四下一看才放下心來。
他心裡可是清楚得很,那個神出鬼沒的特使並不想北靜王出事,自己幾次番的旁敲側擊,終於確定了這個事情,如何能栽倒在這事情上的。
只得由著北靜王隨意折騰,吩咐下人守口如瓶,其他一概不管,只盼著北靜王早日離開才是呢。
小妾被他捂了嘴自然扭動不依,王御史好費了一番唇舌,許了珠寶飾無數,才引得破涕為笑,兩人又滾在一起共赴巫山去了。
且說如今黛玉閨房哪裡還有半點的清潔雅緻,搖曳的燭光中傳出吡啵聲之聲,滿地散落著凌亂的殘羹剩炙破酒罈。
一個是披頭散髮的男依靠在桌腿之上,發出微微的鼾聲,時不時的來幾聲抽泣。那早已汙穢不堪的華裳,精美的五爪龍紋顯示著主人不凡的身份,遮蓋著臉龐的絲絲亂髮中偶爾閃現的卻是一行滑落的清淚。
蔣玉菡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心中已是針扎般的刺痛。
他日前奉命前來迎接並護送北靜王水溶返京,到了此地才發現,水溶不知何故竟是如此的頹廢,哪裡還有往日裡的風流模樣。
蔣玉菡雖與北靜王僅有過幾面之緣,然卻對北靜王高貴不羈風流儒雅的性情頗為讚賞。
北靜王水溶算是貴族圈裡的異類了,不留戀青樓楚館,舞榭歌臺。
近來卻聞得北靜王對林家的千金情根深種,使得京都的名媛閨秀心傷不已呢。按說正是春風得意,蜜裡調油的時候,怎麼會成如今的模樣,差點讓蔣玉菡不敢相認。
蔣玉菡嘆了口氣上前輕輕的抱起了邋遢的水溶,緩緩的行至院外,上了早已等候良久的馬車,向北而去。
良久黛玉房中的大衣櫃輕輕滑動卻是走出一人,只見他身材修長,一襲黑衣裹身,慢慢伸出一隻蒼勁有力的手輕輕地拉下面巾,竟露出了一張與水溶有幾分的相似的面容。
那人輕輕的嘆口氣:“這就是你的命啊,每一個林家的男兒都不能逃脫的宿命。”
那人於屋內佇立良久彷彿下定了決心,重新附上面巾飛身出了房間竟也追著水溶的馬車去了。身後的房屋卻是吡啵作響,不多時竟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直到熟睡的王御史被下人喊醒,才驚聞北靜王住的院落起火,火勢頗大竟不能熄滅,頓時驚得王御史魂出竅七魄移位。
愣了半晌王御史才回過神來,顧不得穿衣就要下床,卻是手中一涼。
掌燈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小妾杏眼圓睜渾身早已冰冷了,只見小妾的胸脯上扔著一個紙片,只見上邊寫著幾個大字:“水溶已去,依計行事。再有疏忽……”
看著這幾個字雖然沒有寫完,但王御史再清楚不過了,顧不得傷心愛妾的死,連忙命人抬了悄悄處理不提。
望著那紅光沖天小院兒,王御史的心中卻越發的忐忑,不知這水溶已去,是死了呢,還是走了呢,若是走了還罷了,若是死了。北靜王其實好惹的,皇帝不得找個替罪羊啊。
王御史想來想去不得要領,天也漸漸亮了,再去看那院早已化為一片瓦礫並沒發現有遺骸存在,這才稍稍安心。吩咐下去不得聲張,只言意外走水也就罷了。
京都北靜王府,皇帝水鈞,北靜王水銘二人焦急的等在旁邊依然兩個時辰了,看著床上的龍老為水洌運功療傷道:“弟,以你之見,卻是如何?”。
水銘看了看正在運功的龍老道:“陛下無需多慮,龍老功參造化,定會吉人天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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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水溶青絲染白霜,黛玉瀟湘祈上蒼
上回說到,頹廢的水溶被蔣玉菡抱上了馬車,回返京都。
身受重傷命懸一線,龍老正在為他運功療傷,兩個時辰過去了依然未醒。
“但願吧,洌兒可是朕唯一的兒了。弟放心,朕已派出暗衛,溶兒定會安全歸來的。”水鈞無奈嘆口氣,看著水銘一臉焦急之色道。
“皇兄費心了。此次洌兒卻是被枯木訣所傷,那人功力深厚怕是不輸於我。
若非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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