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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阿,與閣下又有什麼冤仇?閣下竟當著他數十弟子之面,踢了他的場子,又重重的羞辱了他一頓,使得他在風燭之年,吐血而亡,這叫不叫‘卑鄙’?”
“王老頭子誤人子弟,將數十百個青年的大好時光,浪費在他那套毫無用處的刀法之上,我沒有親手殺他,已經是客氣的了。”
仇獨立刻在腦海泛起這麼一種想法,但是他卻不屑於將他心中的事,說給這些他認為是“欺世盜名”之輩的人聽。
“浙江永嘉的鏢師沒羽箭趙國明,妻子不守婦道,乘趙國明走鏢在外,偷人養漢,趙國明不甘受辱,自然要將那一對姦夫淫婦殺之而快,哼!”柳復明詞色漸厲,道,“可是閣下,卻將趙國明點住要穴,任憑那一對姦夫淫婦逃走,這種違背天理、國法、人情的行為,又叫做什麼?”
“他兩人真情流露,男女兩情歡悅,又有誰有這權利阻擋,趙國明不知愛護自己的妻子,豈能禁止別人愛護呢?”
仇獨冷笑暗忖,想到那一對“姦夫淫婦”在趙國明刀下相擁低泣的狀況,更斷然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河南開封府的神槍汪魯平,有子忤逆,他欲正之家法,閣下又有什麼權利干涉?”
“人命得之於天,老子有什麼資格殺死兒子?”仇獨不平地想著,終於,他不耐地叫道:“姓柳的,住嘴!”
靈蛇毛臬冷笑道:“姓仇的惱羞成怒了,是不是?”他將聲音放得更刺耳,道,“可是還有比這些更卑鄙的事呢!”
“河北保定府的離魂圈諸葛一平無意中得罪了你,被你逼得無地容身,逃到開州縣外的八公橋,埋頭一忍。”
靈蛇毛臬冷笑著道:“想不到你還要趕盡殺絕,到八公橋去將他大卸八塊,死狀慘不忍睹,我說姓仇的,你也未免大毒了吧!”
“諸葛一平魚肉鄉里,結交官府,為非作歹,此人不死,簡直是毫無天理了!”仇獨自思忖至此,卻聽毛臬又冷笑道:“就算諸葛一平與你有仇,他的妻子與你又有何仇?你不但殺了他,還將他妻子剝得精光,吊在樹上,恣意嘲弄,我說姓仇的,你簡直卑鄙得像條沒有人性的畜牲。”
“諸葛一平的妻子在保定府引誘良家婦女,逼良成娼,這就是她的報應。”
仇獨暗地將對方訴說的自己的罪狀,一一辯白,等到他確切地認為自己是毫無過失的時候,他的心理更泰然了。
於是他嘲弄地向靈蛇毛臬道:“就算我所做的這件事是卑鄙的,可是這遠比不上你姓毛的在衡州所做的那樣事的萬分之一。”
他冷笑著,用馬鞭的鞭梢指著毛臬,道:“姓毛的,你若是以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那你就大錯了!”
“汪一鵬,汪一鳴,”他用鞭梢指著置身右側的河朔雙劍,又回過頭,指向林琦箏,道:“還有你,你們都要記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廢話少說!”汪一鵬厲喝著,身形突然掠起,橫劍斜削,帶起一溜青光,剁向馬上的仇獨。
汪一鳴也在同一剎那裡,自相反的方向,橫劍而展,兩道青藍色的劍光,帶著尖銳的風聲,直取仇獨“肩井”和“肩貞”兩處大穴。
河朔雙劍稱雄兩河,劍法上果然有很深的造詣,黑夜中認穴,居然不差毫釐,身法之快,也是迥異於一般武林中人物的。
劍光堪堪已達到仇獨身上,就在這間不容髮的一刻裡,仇獨右掌所握的馬鞭,“唰”地電也似的反捲了上去,鞭梢輕輕在汪一鵬的劍身上一搭,汪一鵬立刻覺得有一種奇異的力量,使得他的手中劍不由自主地向左下方劃了下去,“嗆”然一聲,竟和汪一嗚的劍相擊,發出一聲悠長的音吟。
仇獨這一出手,時間拿捏之準,臨敵經驗之豐,內力之深厚,這些武林中的名手,焉有看不出來的道理,江南大俠青萍劍宋令公微一頷首,脫口而呼:“果然名不虛傳,好!”
河朔雙劍身形微一頓挫,腳尖一著地面,又掠了上來。
靈蛇毛臬也隨手揮出他那條仗以成名的奇形長鞭,鞭身彎曲間,點向仇獨前胸的“將臺”。
河朔雙劍劍勢連綿,靈蛇毛臬鞭如靈蛇,劍光鞭影漫天而來,他們各有虧心之事被抓在仇獨手中,決心越早將仇獨毀去越好。
人們的心理,大多是可怕的自私,巴山劍客柳復明,青萍劍宋令公,以公道之心傳下圍殲仇獨的武林飛柬,他們卻不知道接到武林飛柬的人,心裡的打算又有幾個和他們一樣呢?
仇獨一聲清嘯,右手的馬鞭划起一道圈子,馬鞭的後柄點向汪一鳴右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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