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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她偷偷望了“繆文”一眼,口中的話,便再也說不下去。
她深信“繆文”必定不是自己爹爹懷疑的人,是以此刻心裡反而覺得有些歉意,又不禁在心中暗自思索,不知該用什麼言語向自己的爹爹解說。
“窮神”凌龍哈哈笑道:“你們年輕人的心事,當真不是我們老頭子能夠明瞭的。”
毛文琪面頰一紅,只見繆文木立當地,心中似在思索著什麼。
她緩緩走到“繆文”身側,輕輕道:“方才我……錯怪了,但是,你……最好還是躲避一下,因為我爹爹……”
“繆文”心中只在思索著方才那青袍怪人“還魂”目光中的含意,根本未曾聽到她的話。
她話聲未了,突見“繆文”雙目一張,右手擊額道:“不對!……對了……”一撩衫角,轉身奔去。
毛文琪微微一愕,道:“喂!你……”
她本想立刻追去,但抬目望了凌龍一眼,卻又不禁羞澀地停下腳步。
“窮神”凌龍哈哈笑道:“無妨無妨,老叫化什麼都看不見的。”
毛文琪面頰又一紅,終於還是躍上馬車,追蹤而去,只見一股車塵,瞬息間便消失在黑暗裡。
夜深。
春夜中的星月,像是方被織女的纖手洗過,而春風便像是織女的眼波,是那麼溫柔,異樣的溫柔。
清澈的星光,映著硃紅色的大門,映著門前那一雙石獅,使得這一雙巨大而猙獰的石獅,看來也溫柔了一些。
星也溫柔,月也溫柔,風更溫柔,溫柔的春夜中,一切都是溫柔的。
於是春夜中人們的心也溫柔了起來。
杭州毛府,門外,是永遠不會寂寞的,何況在春夜?
此刻,七,八條勁裝大漢,徘徊在門前。他們的職責是迎賓和通報,巡防和探查,但在這溫柔的春夜中,後兩種職責顯然已被他們忽視了,沒有一個人的眼光中,再帶有警備之意!
他們只是懶散地蹀踱著,有的甚至已倚著石獅坐了下來,偶而有人說出一個粗俗而猥瑣的笑話,便引起一陣鬨笑一笑話越粗俗而狠瑣,鬨笑之聲也就越大。
突然,所有的笑聲一齊停止,所有懶散的目光一齊凝結,站著的人站得更直,坐著的人也站起來。
黑暗中一個青袍人,僵木地走入門前的燈籠光下,他面容神情間所帶的那一份死的意味,已足以令人心驚,何況……
他背上竟還負著一具鮮血淋漓的死屍。
眾人面色俱都大變。有的人遠遠退到路邊,只等他走過。這些漢子雖然粗魯莽撞,但此時此刻,卻誰也不肯來管閒事。
只覺這青衣人望也不望他們一眼,眼看已將走過大門突然身形一轉,也未看他舉步,便已上了四級石階。
等到這八條大漢驚撥出聲,他已緩緩走進了大門,這門禁森嚴的杭州毛府,在他眼中看來,竟彷彿是人人可入的廟字。
他一步一步地穿過庭院,走向長廊,整個宅院,立刻動亂了起來。
動亂之聲,傳入正廳,正廳上燈光通明,“靈蛇”毛臬,飲宴正歡,聞聲不禁放下杯盞,皺眉道:“什麼事?”
兩個藍衣劍手,如飛搶步而出。
正廳上的“靈蛇”毛臬、河朔雙劍、子母雙飛、百步飛花等人,雖然有些驚詫,但卻也不以為意。
坐在上首的一人,蒙面風氅,赫然竟似那關外人魔“人命獵戶”,此刻更是動也不動,他雖在人群之中,也像是隻有一人獨坐,他鋼鐵一般的神態,似乎永遠不會為任何外來的因素改變。
庭園中腳步紛亂,人聲嘈雜,不住厲叱!
“什麼人,敢到這裡亂闖?”
但叱吒儘管叱吒,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那青袍人更是望也不望這些人一眼,一步一步地走上長廊。
兩個藍衣劍手如飛而來,一眼見到這青袍人,也不禁倒抽了…口冷氣。
兩人對望一眼,一齊拔出劍來,左面一人厲叱道:“住腳!你若再進一步……”
右面一人心膽已寒,截口道:“若要求見,先待通知,杭州毛府,豈是你亂闖之地!”
青袍人目光森然掃過他們面上,僵木的腳步,仍然一步一步向前移動著。
兩個藍衣劍手齊地大喝一聲,雙劍交剪,唰唰兩劍,一左一右,破風而來。
只聽“嗆”地一聲長吟,雙劍交擊,那青袍人不知怎地,竟已從劍光中穿過,走到他兩人的身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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