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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可能,秀眉微顰,在這種情況下,她又能有什麼選擇?
那兩個怪人望也不望倒在地上的石磷一眼,仍對她看著,瘦子手中的小皮盒越晃越急,盒子裡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急驟,那胖子大約也已知道對方聽不懂自己的話,急得抓耳摸額,亂打手式。毛冰雖然聰明絕項,但是此刻她當局者迷,竟沒有看清眼前的情勢,更沒有分辨出那胖子所打手式的意義。
她突然朝那瘦子一笑,那瘦子忙也朝她一笑,哪知她這一笑卻是用來分散人家心神的。隨著這一笑,她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劈手去奪那瘦子手上的皮盒子,那瘦子像是不會防備,手臂動也未動。
毛冰手一接觸那皮盒子,不禁大喜,手腕一甩力,身形後退,以為已將那皮盒子搶了過來,猛一旋身,腳尖頓處,掠起三兩丈遠近,想乘隙逃走,這時候她甚至已將為她拼命的石磷忘記了。
哪知在她腳步微一停頓的時候,她眼前一花,那瘦子仍然帶著一臉莫測高深的神色,站在她對面。
而她手上那皮盒子的另一端金練子,也仍然好好地握在那瘦子手裡,她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她再也想不到,這瘦子的輕功居然已到這樣的地步,並非駭人聽聞,簡直匪夷所思了。
那胖子也跟了過來,腳步並未移動,身形卻如行雲流水,平穩得連身上的金片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
他一掠到毛冰的身側,又吱吱咕咕他說起話來,可是毛冰卻不懂,她只能發著楞,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才好。
人家的輕功,不知比自己高明多少倍,武功,更不用說了,自己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掉,難道只有束著雙手聽憑人家宰割嗎?
她是真正地驚懼而悲哀了。那胖子說了一堆,當然沒有一絲效果。
那瘦子雙眉緊皺,費力地思索了半晌,突地一託腦袋,伸出那隻雖然瘦如烏爪,但卻仍然色如瑩玉的手來,朝毛冰手上緊張抓住的皮盒子一指,又朝毛冰的脖子一指,期望地望著毛冰。
毛冰越弄越糊塗,此時她又生出一些好奇心,心想:“這兩個傢伙到底要幹什麼?”不禁低頭朝自己的脖子一看。
她一看之下,再也忍不住叫出聲來,原來她的脖子下面,仍然好好地掛著一個和那一式一樣的皮盒子。
她手一鬆,心中疑竇叢生:“原來這瘦子手上的皮盒子不是我的,但是那又是從哪裡來的呢?難道這兩個傢伙竟和他有什麼關連嗎?這倒真奇怪了,那麼這兩人又是從哪裡來的呢?他們這樣苦苦逼我,卻又是為著什麼呢?”她百思不解,又呆住了。
第四章
毛冰一低頭,卻發覺那被她自己愛若性命的皮盒,仍好好地掛在她脖子下面,心頭不禁猛地一陣劇跳,雖然喜出望外,但在她心中所生的那一份疑忌,卻也並不在這喜悅的感覺之下。
她惘然進入回憶裡,面前那詭秘的胖瘦兩人的身影,在她眼中已是淡茫一片,而仇獨英俊、清癯的面容,又清晰地在她腦海中泛了起來。
她記起那一天,當仇獨帶著滿臉悲滄的情意離開她時,她心中的那一份自疚和愧作,然而仇獨卻以為她是為了離開自己而難受,於是他從懷中拿出這皮盒來給她,並且說這是他平生最富紀念價值的一件東西,她看得出他當時臉上鄭重的神色。
此後,這皮盒便時刻不離地跟隨她身旁,每當她憶起仇獨,憶起自己對仇獨所欠負的那一份情感和良心上的債,她就會無言地將這皮盒拿出來,靜靜地凝望和把玩著,讓自己回到以往去。
是以當她看到那詭秘的兩個人手中拿著這皮盒時,她心中的急,竟遠在任何事之上,這當然是由於她對仇獨深厚的情感所致。
但是她卻發現自己的脖了上何以好端端地掛著一個皮盒,於是她更驚異,這兩個怪客為什麼有和這一樣一式的皮盒呢?難道他們和仇獨之間有著什麼關連嗎?他們對自己這樣又是為什麼呢?
這實在是令毛冰不解,她茫然抬起頭來,那個怪客仍帶著笑容望著她,此時她對這兩個怪客的恐懼之心,雖已完全消失了,但她也沒有方法來向他們表達自己心中的意思。
這種言語的隔閡,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的,她暗忖:“在他們面前,我簡直和啞巴一樣——”一念至此,心中忽地一動,轉念忖道:,‘就是啞巴,也可以向對方表露心意的呀,我說的他們聽不懂,難道我寫的字他們也看不懂嗎?”她臉上微微露出喜悅之色,這是因為她發現了一種方法可以解決自己心中的疑團,而絕不是因為自己心裡開心之故。那兩個怪客見她面上露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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