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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把話說清楚,萬一他死了,你真的不怨我?”
我點頭。
景壽突然壓低了眉宇,他說:“我有條件,我救他,你答應我一件事——”
“等救活了再說!”
“讓我吻一下!”  ;
我差點原地轉一圈再暈倒了……
“景壽!你這是乘人之危!”
景壽堵在門口,就是不願意離去:“虧本的我不幹,萬一救活了——就吻一下,一下——小福,就吻一下!”他倚在那裡,一再地豎著手指頭。
“隨便你——”
他喜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剛剛還豎著指頭的那手拉上了我的手腕,牽著我就往院子外面走——
“景壽,你幹什麼?”
“上山採藥,去玉山,你怕不怕?”
“怕什麼?”
【採花】再去玉山採藥
“怕第二次失身給我啊?”聽到他這麼一提起,我整個人一僵,拖了他的後腿,他回頭取笑道,“真的怕呀?”
“為什麼非要去玉山?你回家拿藥不就好了……”
“守著藥鋪的紅襟軍還沒撤走,我這一回去,就回不來了。”他雙手抱在胸前,等著我作決定,“去還是不去?屋裡那位的半口氣撐不了多久——”
我咬了咬牙:“知道了……我去!”
他這次要是再碰上巫山花的花粉,我就一掌打暈了他,同樣的錯誤,我不犯第二次。
鎖了門,景壽更是讓白雪在門口守著。
我覺得不妥:“萬一那些兵再回來——京波瀾怎麼辦?”
“看他自己的造化,被抓了最好,省得我救了。”
“景壽你……”
“好了,別羅嗦了。”他突然找我拿了鑰匙,又開鎖進屋子,我回去一看,不知他在床邊忙些什麼,等折騰完了,他跑回我身邊說,“這下可以安心了。”
“你幹了什麼?”
“給他身上抹了點東西,看不懂的,會以為是麻風。沒人敢碰他了。”他自鳴得意——
我一頓鬱悶,豈不是……我們採藥回來,我還要幫京波瀾沐浴?
× × × × × × × × × ×
我們沒有進山林深處,一來天色太黑不安全;二來,景壽說他在山腳下的那塊地裡見過他要的那些藥草,不用跑太遠。
凌晨,天色沒有亮透,景壽指了指那片綠茵茵的矮坡,吩咐我:“胡韭子、寶鼎香、苦參,能採多少是多少。”
“啊?”我轉頭看他,“就用這些?不用採靈芝什麼的嗎?他那樣子快斷氣了,不用續命?”
景壽哼了哼,叉腰道:“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我也哼了哼:“你是學徒,不是大夫。”
“快採吧,採完了我們就回去——”
我點點頭,我往前面走,準備上坡,可景壽呢……他往後面退……
【採花】又開始忙採花
“景壽!”我喊住了他的背影,“你去幹嗎?不是去坡上採嗎?”
“是去坡上採啊,不過是‘你’去採,不是‘我’去——那些草藥你應該都認得的。放心去採吧。”
“認得……可,你去幹嗎?”
他揚起欠扁的笑容:“我去路邊採花——”
“景壽!你這是耍我呢!”
把我丟上去採藥,他這個未來的大夫接班人卻去採花?!
他停步在那裡,半亮的天色裡,有輕薄的霧氣繚繞在我們四周,唯有那雙碧綠的眼眸我看得清晰。
景壽沒有說笑,他很正經地說:“相信我,這花有用——”
我一時噤聲,算了,他鬧他的,我採我的藥……我可不想我的炕上真的躺一具屍體。
我在坡上找著景壽吩咐採的那些藥,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把五彩斑斕的花——
“漂亮嗎?”  ;
“這些……也能入藥?”
景壽冷哼,責備我太沒情趣:“送給你的,等回去了,你擺屋裡插著。”
“算了吧,我又不是……”那個名字險些說出口,我很識趣地打住了,再咽回肚子裡。
我悄悄看了景壽一眼,他的表情也有一時的木訥——估計和我想到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