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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著事情的表面就給他定下“死罪”的判定,而他呢,總把事情的真相挖了坑,埋下他自己知道的答案。
“景壽……你是傻瓜……”
“小福——你不會是想回他身邊吧?”
“福老大,如果兩個都讓你為難的話,還不如讓老天爺來決定。”
我詫異地望他:“老天爺怎麼幫我決定?”
“丟個銅板,落下哪一面,你就選哪一個——”
二蛋說了一個損到了家的笨辦法。
我苦笑,嘆了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好好想想。”
【至愛】遲早把自己折騰死
× × × × × × × × × ×
我看透了……
景壽和我之間總是那麼微妙,他生來就是和我作對、生來就是折騰我為樂的命。
當年羅剎的得意……好像都成真了。
就算他沒有前世的記憶,他就是一個禍害。
我翻騰了一夜沒睡,等天色微亮,我習以為常地起身想去推磨子,在院子裡晃了一圈,找不到豆子。一想——昨晚是景壽突然回來了,害我忘了浸豆子。
回屋裡坐著,我突然想起二蛋昨晚教我的笨辦法:我再猶豫,我遲早會把自己折騰死——
我倒出罐子裡攢下的幾個銅板,就倒在木桌上,我盯著它們傻看。
我想找一個長得順眼的,至少也要是我看得順眼的,然後扔一下看看“答案”是什麼……
不吃不喝對著那些銅錢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抓起了裡面的一個,不新也不舊,就是這麼矛盾的一個銅板——讓它來解決我太矛盾的下半輩子。
忽的,有人敲響了我身後的門——
“誰……”
我旋身望去,看到背光而站的身影,他鬢角的發,永遠都是那麼鬆鬆散散得可愛。
景壽……他怎麼來了?
我不由自主地起身,卻不敢過去迎他。
“我可以進來嗎?”僅僅幾個時辰後的再相見,景壽變得小心翼翼了,他說,“我只坐坐就走,不會說多餘的話、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更不會惹你生氣……”
他特別強調:“我只是坐坐……”
我應了一聲,看著他有點魂不守舍地坐下,他從衣襟裡摸出了兩張紙,遞了過來——
景壽說:“我拿來了,撕了吧……”
“什麼?”  ;
“我們成親之前定下的契約,撕了吧,撕了你就可以離開我,和京波瀾走了。”
我只覺得渾身冰冷的一顫,捏著這兩張輕如鴻毛的紙張,我的指尖卻在發顫。
【至愛】我們的契約,撕了吧
我苦笑著問:“那……為何連你自己的這張都要給我?”
“你來幫我撕。”這是他唯一的請求,“留在我這裡,我永遠都捨不得撕。”
“我知道了,你回吧,我回頭就拿它們引火填灶肚。”我轉身,急著避開——眼裡酸澀的眼淚又要掉下了,我怎麼那麼不爭氣?
“小福——”身後,是他在喚我的名字。手被他緊緊拽著……我邁不出離開的腳步……
回頭看……
我怔了……
陰暗的屋子裡,他垂首,額前的劉海遮陰了他那雙美麗的綠色眸子,任由四周微弱的光線勾勒他俊朗的臉頰。
低幽幽的磁性聲音,偏偏沒有往日裡的囂張跋扈——
“給我一次機會吧……”
“什……什麼?”我怕我聽錯了看錯了!
這一時,不安滋生在他心裡,抓著我的手,微微發顫的指尖……
“我說……我改……你看不順眼的我,我全都改……而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這……不是改不改的問題……”
他沉默,很久才答我:“對……無論我怎麼改,都不及京波瀾的好——”他吸了吸鼻子,苦笑道,“我都聽說了……你去了妓院鬧事、去酒樓醉酒……都是因為我。這只是一場誤會,難道就不能過去嗎?”
我啞然無聲地看著他,手裡摳著那個銅板,心裡越是急躁,我摳得越狠——
“我明白了……我放你離開——”他的聲音低沉,“我和京波瀾拽著你……一人扯你一條胳膊,誰都不願鬆手,到最後……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