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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波瀾抱著她在我身邊,芽芽一直都是一種很貪婪的目光盯著我瞧。
我不管芽芽,她會自己跑跑鬧鬧的時候,她跟著年長她大半歲的小花一起玩。
芽芽五歲,一眨眼,景壽離開我整整五個春夏秋冬——
五年裡,我把自己困在傷痛裡,錯過芽芽的成長,錯過很多……原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永遠,直到我老死的那一天……
偏偏,最毒的女人的惡毒話,徹底把自我扭曲的我扭回了正常的軌道。
後來想想,我真的該感謝這一天,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的囂張,是她無形中打破了我自己造就的堅固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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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那一天,我走在回家的巷子裡——  ;
孩子們沒有午睡的習慣,一大群聚在巷子裡玩鬧。
我還沒走近,卻已經聽到了人家孩子的囂張鄙夷:
“我娘說了,你是野種,你娘連你爹都分不清是誰——你就是野種!”
【心魔】芽芽倔強的打架
“我不是!我有爹!波瀾就是我爹爹!”
那是芽芽的聲音,她在為她自己辯解。
“瞎說,我們都跟著爹爹的姓,你和你爹不同姓……娘說了,你就是野種,景芽芽是野種!”
一個孩子的戲言,成了這一群孩子的笑料:
他們拍著手,像唱一首朗朗上口的兒歌一樣唱了起來:“景芽芽是野種,沒有爹的野孩子——景芽芽是野種——”
“我不是野種!”
小女孩氣得一跺腳,衝了過去,把剛才引起這個話題的小男孩撲倒在地!
我漠然地看著扭打在一起的那群孩子,淡漠地看著壓在別人身上揮拳頭的小丫頭——
直到,芽芽一拳暴掉了那個小男孩的乳牙,滿嘴是血的小男孩嗷嗷哭了起來。芽芽翻了一身的泥,她站在一旁瑟縮地貼著牆垣,明知自己闖了禍,卻沒有跑。
不安的小手摳著髒兮兮的衣角,她那一抬眼,看到了我正站在不遠處……
她動了動唇,卻沒出聲……那一聲應該是在喊我。
我從他們身邊見過,那群孩子見了大人,沒有一個敢說話的,我從那大哭大鬧的男孩子身邊經過,不去管他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委屈,權當什麼事情也沒有,我不去管對方被打了的孩子,也不管擔驚受怕的小女孩。
“娘……”
芽芽顫巍巍地喊了一聲,拉住了正要離去的我的衣角。
我停了步,垂首看了看那骯髒的小臉——淡淡的一眼,又馬上瞥開。
從她出世以來,我就一直在躲避,我害怕芽芽的這雙眼睛:和景壽一模一樣的綠眼睛,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眼瞳。
芽芽牽著我的衣角走了兩步,見我不管她,連罵她都沒有,她鬆開了牽著我的衣角,回到了剛剛站的那地方,垂眼看著掉了牙,滿嘴是血的男孩子。
【心魔】芽芽不是野孩子
緊接著,是那孩子的母親聞聲跑來了。
見了自己孩子的慘樣,她第一反應就是把孩子摟進了懷裡察看。
“誰打的?誰欺負你的——她是吧?你怎麼被個丫頭欺負成這樣?”
“嬸嬸……對不起……”
我還沒走遠,我聽到了芽芽給對方的道歉,她退回到原地,就是為了向對方說一聲“對不起”。
只是……那個被打孩子的母親不這麼認為,她看了看巷子前漸漸走遠的我,我們這幾街的人都清楚,打從我生下芽芽開始,我就不喜歡這個女兒,認為我水性楊花,勾引了京波瀾生下了芽芽,卻又對景壽念念不忘。
她見我不管不顧孩子,更是揹著我狠狠訓了起來:“真是個賤骨頭!有娘生,沒爹教!野孩子一個!”
她的罵聲卻是如一道霹靂,把我定在了原地!  ;
緊接著,我聽到了一個個接一個的巴掌打在芽芽的身上……可那孩子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耳邊,我彷彿聽到了芽芽咬牙的隱忍……
阿妞和波瀾他們的話一瞬間在我耳邊迴盪起來:
——遲小福,你別忘了,孩子是景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