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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問了一句:“景壽,你能說……我們是沒有交集的嗎?”
我聽到他的苦笑,他把戲做足了,罵著:“賤人——”
“賤鬼……”我只動著唇,無力出聲。
好熟悉的對罵,彷彿那時候的回憶,是剛剛翻過的一頁——誰又知道,其中過往的,藏著多少我和他的愛恨糾葛!
“波瀾,別鬧了……我們走,我不想留在這裡丟臉……”
背過身,我遠離了那個充滿藥香的家。
——景壽,你是傻瓜,難道你認為我們彼此閉眼,就看不到對方嗎?難道……你以為可以那麼簡簡單單就丟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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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波瀾走在街上,追在後面指指點點的鄉親們也慢慢散去。
唯有波瀾一個人摻著我一路走來。
他問我:“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我想笑,可被景壽打了一巴掌的臉上已經有些紅腫了,嘴角的一抽動,帶起了疼痛。
我說:“麻煩你了……陪著我們一起演戲。”
波瀾卻是一句冷哼:“難道不是真的嗎?你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孽緣】這孩子,真的很多餘
“那是假的……”
“可他不要你——那是真的。”說起這個,波瀾就更惱,“好像光給他一巴掌太便宜他了。”
“你怎麼不說……你早就想打他了?”  ;
波瀾卻笑:“不只是想打——還想打死他!不過我可真要謝謝他的休書和他們父子的演技,如今——我成了你腹中孩子的父親,想我崑崙堂堂的掌門,居然成了弄大女人肚子就把自己妻兒丟給別人養的混蛋。”
“沒有人逼你要我——沒有人非要你做這樣的混蛋。”
“可我已經是了。”
“對不起……”這是我唯一能給他的道歉。
“為何道歉?你又回到我身邊了,這比什麼都強。”
“就算……我愛的是景壽,你也無所謂?”
他皺了皺眉,波瀾一直都是坦誠的君子,他不喜歡虛偽做作,更不喜歡撒謊。
他說:“我只想要你,不要你肚子裡這個多餘的!”
我無奈地笑,的確……我肚子裡的小生命,真的是多餘的!
如果說景家沒有變動,如果說景壽還一如往昔地陪著我,我愛這個孩子,勝過愛我自己、勝過愛景壽。
可如今……這孩子,真的很多餘……
走回了我們那條街,兩旁擺攤的左鄰右舍見了我回來,紛紛停下了手裡的活兒,他們把目光落在我和京波瀾的身上——
前面,我看到了我的老朋友們:
阿妞一臉震驚地望著我,她和二蛋肩並肩的,連他們的攤子都顧不上,盯著大著肚子的我,半晌都蹦不出個字……
我笑了笑,說:“妞,我回來了……”
“呃,小……他們……說的,真的?”
真是好事不外傳……壞事傳千里,這樣“千里傳音”絕不亞於電話的速度,才眨眼的功夫,這一條街上的大家都知道了:
我被景家休回來了,因為我水性楊花,懷的是孽種。  ;
【孽緣】這孩子沒有爹
阿妞抬手摸上了我紅腫的臉頰,這是景壽最後送我的一巴掌,她啞著嗓子,不可思議地問著:“他……打你?”
我說:“我該得的。”
當然,早上我氣惱之下打了他……這次,又是我逼著他打還的。只為了這一齣戲的逼真。
阿妞皺了皺眉問我:“孩子誰的?”
“我的。”
“我是問你!孩子的爹是誰?!”阿妞氣得淚水擠上了眼眶,這輩子倔強如她,見了我這一時的狼狽,她成了恨鐵不成鋼的“母親”,她在氣我的“亂來”,就連她都不信我懷的是景壽的孩子。
她的眼淚沒落出來,我倒是先潰堤了,淚又一滴一滴地落,不管波瀾怎麼替我擦拭,還是哭不止。
“哭!你哭什麼呀!”她一把拉上了我的衣襟,晃了起來,“我要你說!孩子是誰的!你說你不會幹那麼下賤的蠢事!你說!你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