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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著推卻:“不、不用,我夠穿……”
這一錠銀子,我可以買十套上等好的裙裝了。
景源怕我不收,他說:“剩下的就是這個月的家用,往後廚房裡的活兒,小福你擔著。”
這意思很明白,這些錢用來買柴米油鹽醬醋茶——但還是多餘了一大半。
景壽嫌我和他爹推來推去的麻煩,他直接拉了我一把,從景源手裡接下那錠銀子塞到了我手中。
景壽催我:“還不快走——你想餓壞白雪啊?”
出門後,景壽跟在我身後打量了很久,他突然湊上來和我並肩走,並問我:“你就這麼出門了?都不換衣裳?”
“去阿妞那裡需要換衣裳麼?”
景壽不禁哼了哼:“就連洗洗臉都懶——難怪這麼醜了,懶女人。”
我冷笑:“我又不是青樓賣笑的妓女,衣裳換那麼勤快乾什麼?再有我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衣服。”
就連我身上穿的……和男裝也差不了多少,沒有鮮豔的顏色,只有身為窮人女兒家的質樸。
【新婚】阿妞的忿忿不平
景壽無良地諷刺道:“就算給你穿金縷玉衣都是浪費。你說——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男人婆?”
我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都是臨時的,忍忍吧。”
到了阿妞他們攤子前,兩位老朋友見了我們一陣驚訝:“你們怎麼出來了?”
“我們不能出來麼?”景壽反問。
二蛋賠著笑臉:“還想你們昨夜勞累過度,今天不會出門呢。”
我橫手過去,給二蛋看我的拳頭——這小子升級成“男人”了,也開始不正經了亂說話。
“小福!你沒事吧?”還是阿妞最姐們。
我冷蔑地一掃站在那裡的景壽:“我和景壽的關係,大家都清楚。要有事的……是他,不是我。”我轉首問阿妞,“還有肉嗎?老規矩。”
“有,特地給白雪留的,我還想若是太陽下山前你不來,我就讓二蛋給你送去。”阿妞說著從後臺遞來了一塊新鮮的肉。
景壽看我拿了就走人,他忙拉住了我,質問阿妞:“肥妞,你每天白給臭豆腐肉片喂白雪?”
“白——給?”阿妞拖長了音節怪叫一聲,很久以來她壓抑的,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她反過來衝著景壽喊,“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小福這些年來賺的天天拿來買肉餵養你的白雪!你當你撿的那隻狼怎麼會長那麼結實?!敢情小福拿豆腐喂的是吧?”
“你胡說!!”景壽當即反駁,“她一天能賣出多少豆腐!她哪裡來那麼多錢來買肉!”
阿妞更氣,一刀子剁在砧板上,把周邊的人嚇了一大跳!
她兇狠地扯過景壽,逼著他扭頭來好好看看我:“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自己掙得錢多少是用在她自己身上了?你見過小福有第三套衣裳嗎?你見過小福有半點的首飾和胭脂嗎?你見過小福在家吃的飯菜除了豆腐以外還有什麼?!”
一連串的質問,阿妞還不夠解氣:“你也知道小福賺不多是吧?她起早貪黑賺的錢都花冤枉了!你再回去看看你的狼!那一身的毛養得比裁縫店裡的狼皮大衣還上等!你這個不長進的還不懂——老孃今天就揪了你的腦袋!”
【新婚】永遠不長進的東西
“阿妞——”我上去拉開了他們,“你和他說這些幹什麼?”
我本就不指望景壽會感激我感謝我——我沒有那麼偉大,沒有那麼聖人。
“我替你教訓這個不長進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你也知道他不長進,反正也長進不了,說再多也沒用。”
我自認為我說的這句話在場的都能聽見,可奇怪的是,景壽一直都是一副驚訝莫名的表情傻傻地看著我,居然沒發怒?
若是以前啊,但凡我說他不長進,他都能原地蹦起三尺高,這一次,他半毫米都沒動一動。
景壽依然是不敢相信地反問:“那麼這次呢……往後呢,她嫁去了我家,她不再擺攤做豆腐了,她哪裡再給你錢買肉——”說完,他冷蔑地問我,“阿爹給你的錢,你就可以無所顧慮地分一半出來給白雪買肉了對不對?!”
“景壽!你這個王八蛋!”
阿妞的大吼震響了半條街——她揮著手裡的剁肉大刀子,身後二蛋很費力地拖著他的親親孃子。
二蛋衝我們使眼色:“走!走啊——不然阿妞真的會砍了阿壽,福老大——先走,那肉,我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