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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繼續往醫館方向走。
身後,阿妞還在喊著:“小福——聽話,照顧好自己。”
我本就打算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的……把該忘的一切全都忘光,然後再去整理那個家。
進了醫館,進了後院,我看到景壽和二蛋守在屋外——
“景大夫怎麼樣?”
“你怎麼才回來?”景壽瞟了我一眼,語氣不佳,和我的話撞了個正著。
我無力和他吵,再問:“景大夫怎麼樣?”
“付大夫在幫忙清理傷口,他讓我們在屋外等著。”
【迷惘】在乎“強抱”的玩笑麼
“沒大礙?”
“傷口發炎。還染了風寒——”
我笑了笑,和我診斷的差不多,我繞開他,一雙眼沉得都快合上了。
我說:“我回屋洗個澡睡睡去。”
二蛋一直在旁邊看著我,見我走來,他更擔心我:“福老大,你這是怎麼了?”不虧是青梅竹馬的好兄弟,他和阿妞一樣,更關心的是我。
奇怪的是,他和阿妞這對小夫妻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就連誇張的說笑都一樣。
“福老大,你這麼狼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強暴了。”
我回頭看了看景壽,他的臉色頓時刷白,那一雙碧綠的眼睛也轉向了我——
我依然笑給二蛋看:“對,昨晚被人強暴了,現在渾身疼著呢。”
二蛋誇張地笑了笑:“福老大,你真會說笑。回屋先洗洗吧。”
這一刻景壽覺得不自然,他對二蛋說:“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反正……反正她回來了。我阿爹這裡應該沒事了。”
“那好,我先回去了。阿壽,白雪我幫你們餵了,明日我再過來看看,福老大,你好好歇著。”
“好,慢走。”  ;
送走了二蛋,我想回去,可半步都沒走開,景壽冷冷的一聲質問:“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人強暴了?”
“你在意我剛剛說的嗎?”我冷笑,“你看看二蛋的反應,我說實話他都不信——”
“你——”
“我很累,你行行好放我先回屋洗洗,都是你的味道,我快瘋了……”
我聽到他的一聲冷嗤,我無力抬首去看他的表情,我繼續往前走。在我離開的時候,屋裡付大夫走了出來,我停在走廊的那頭聽他們說話。
畢竟我也擔心景大夫的傷勢——
他對景壽說:“阿壽,你爹的傷口我幫他清理了。記得別讓他亂動,他這腳傷沒兩個月好不了。”
【迷惘】永遠都“不會”的人
“付叔叔……我爹他還傷了其他地方嗎?”
“幸好發現的及時,若是再晚上一天半天的,怕是真的棘手難醫了。喏,這是兩張藥方,上面的外敷,下面的那張煎熬內服,你爹這病來得兇猛,要好好照料才行。”
景壽端看這手裡的兩頁白紙黑字,他懵了,很沒骨氣地對付大夫說:“我不會抓藥,付叔叔,你幫忙抓上幾副給我留在這裡吧?”
“這——你家前院的藥櫃子裡都有,你按著方子上的抓就行。”
“不會……”
“那煎藥呢?”
景壽依然搖頭:“不會……”
“……”
付大夫一口鬱悶氣都上來了,他用一種很不可思議地目光打量著景壽。
在他認為,景源是麥鄉獨當一面的大夫,知道景源背景的都知道景家是京都皇宮裡的御醫,世世代代的宮廷御醫,可如今景源的獨子卻是一個連藥草都不識的白目,能不讓他驚訝嗎?
那肯定是一種很鄙夷的眼神——因為我發現,景壽的眼神躲躲閃閃,很是難堪。
“我來吧——”我說著,又折返了回去。
接過了景壽手裡的兩張藥方,我對著付大夫頷首,“謝謝付叔叔了,我會好好照顧我公公的。”
景壽一語不發地看著我,他當時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付大夫聽了我的一席話,這才鬆散了笑容。
臨走前,他不忘叮囑:“馬上煎了給景兄弟喝下,他這病馬虎不得,弄不好,這腳會落下病。”
他把最關鍵的一樣一樣對著我細細說,我送他出門,聽著他的吩咐,等付大夫走了,我在前院的藥櫃裡抓藥。